这个诺旋真把我说成像是欺人太甚的九尾天狐,我心里对陌阳是否真看到我身体很是计较,却是不好意思向他打听这事,害怕我听到的答案导致我以后不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有些事情从诺旋听出来,还不如自己亲身经历要强得多,单单从他说出那事来,我怎觉得有一种不乐意被插上小广告般的错觉,明明是不如意的东西,非要强迫自己接受曾是有过的记忆。
原谅我有多么不想承认被陌阳看过我身体,被陌阳识穿我是个女儿身,导致现在的我不由自主地觉得后背一阵阵寒气爬上来,敢情陌阳真如万把年前那般出神入化,现在猜到我是瑾凉?
不要啊,我还没想起我在昆仑虚有过的记忆,千万不要认出我是谁,我不是瑾凉,我是慕凉,我是慕凉,我是慕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诺旋及时打断我很是纠结的心理,“没事,别纠结,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再急也是无用。对了,你不是正忙着练琴么,寿诞不差这几天,赶紧好好练吧。”
我打了一个激灵,我差点把这个重要的大事给忘记,我嬉皮笑脸地挠挠脸,“诺旋师兄,你不说我真把这事给忘了,我把玉琴抱出来去学堂练,免得扰醒他们的午睡。”
话丢在那里,我转身往房间跑,从桌面取出玉琴抱在怀中,走到门口却见诺旋还在那里站着,我微微笑着和他说,“我先去学堂。”
就这样,我抱着沉沉的玉琴徒步来到大殿内的学堂,这一路走得很慢,慢得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陌阳皱眉的模样,微笑的模样,甚至眼神里的古井无波,心里不由自主地念着:陌阳,我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们忍痛剥夺我们的记忆,师傅在哪里,那余下的七位师兄在哪里,师傅和师兄们真的身归混沌了么?
我唉声叹气地把玉琴平放在桌面,放眼遥望过去却是空无一人的冷清,我坐在那里想着很多关于没见着的师傅和没见着的七位师兄,我无法理解前任掌门人,即是我们的师傅怎会身归混沌,存留陌阳和诺旋两位师兄在世,当然我是事后才复活回来,加上我就是昆仑虚仅剩的三位同门师兄妹。
嗯,好吧,正如诺旋所说的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再急也是无用,我能不能想起那一段残缺的记忆,还是慢慢来,慢慢寻答案。想到这里便是开始担心,梦境里的那只九尾天狐,即是我的原身,它对我说它就是被我遗忘的记忆,若真要想起来,我一定会后悔。
我心里很是矛盾,希望能想起来却是害怕后悔,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但有忘情丹,它只是忘情却不忘记忆。
我伴随着复杂混乱的情绪,抚琴奏着不安分的音律,许久才发现稍微有点刺耳,怕是受到心绪的影响而不完美。
我皱眉,紧紧闭上眼睛,慢慢稳定不该胡闹的情绪,开始静心地拔弄着那首异世曾喜欢听的那首歌《发如雪》,由于这首歌比较像目前学仙的意境,若是把现代化的曲子奏出来,怕是大家难以接受。
我很喜欢玉琴的音质,凄婉悠长的尾音很是令我心悸,我眼里像是看到了那些桃花灼灼,发自内心地跟着那曲子哼唱着那首熟得不能忘的歌词。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哼到这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弦线,拔弄着谁的情绪,挑动了谁的情感,我却不知我竟有这般足以让我皱眉的情怀,莫名的心疼,到底是因何而来。
难道这是玉琴给我传递的信息么?
就在这时我结束了尾音,背后缓缓响来脚步声,我惊诧地转过头来,只见是芦笙几个人走过来的身影。
芦笙微带着笑脸,语气失去大师兄的严肃口吻,缓缓地说道,“我说小师弟,你弹的琴挺好听的,不知曲子叫什么名字。”
雷捷点头往下说道,“你好像有唱诗,是寿诞要唱的诗么,要不然你再唱给我们听听。”
我稍微觉得有点尴尬,虽然我不曾在谁的面前唱过歌,对自己唱的歌并不怎么自信,“呃,我唱得难听,怕是你们听不入。”
我左右打量着他们的每张熟悉的脸,唯独少了苏安,心里微微失落,他是否还在怪我。
夏栩应声地说道,“没事,你哼几句给我们听听。”
我呵呵直笑,然后把视线回到玉琴上面,顺着记忆里的稀薄来弹着熟悉得韵律,哪怕不是完整却是有几分相像,我淡然地奏着这情绪。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哼唱到此处,我脸红中断奏曲,尴尬地低声说着,“就这样吧,我只唱尾曲,头曲就不唱了,这样,我唱得不难听吧?”
芦笙皱眉地看着我,“我说小师弟,寿诞唱这歌会不会惹天君不高兴,唱得凄凄婉婉。”
我嘟着嘴,我很不自以为然地说道,“我倒不觉得,我用这曲子来挑战九重天的芊琳公主,我保证她奏的曲子不见得有多高兴。”
话说到这里,诺旋倒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不错,芊琳公主未必奏得出快乐的曲子来,都是凄美曲子,慕凉奏此曲甚好,若能奏曲时有朵朵桃花助阵,倒是美景。慕凉,这诗,可是你想出来?”
我咳嗽一下,我总不能和他们说,这歌词是异世的音乐才子作的曲作的诗吧,我只好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不是,那是我认识的一名才子写的,我拿来唱出来。”
诺旋点头,“不错,你稍微有点像是唱出来的,芊琳公主倒是朗诵出这曲的诗,怎么看还是慕凉的胜算大。”
我微微地瞪着他,心里嘀咕着:我发现你算是神出鬼没,你要不要少点儿出现在我面前,每次吓得我很是紧张。
润泽见我抚琴的兴致极高,他想起那天我在陌阳他们面前奏《十面埋伏》的曲子,让我给他们奏奏,看看耍的是什么昆仑虚的剑法出来给他们捧场。
我点头答道,我开始作势奏琴时,他们几个人很快提着剑在那里排成一列,在我奏出的音律慢慢响起来,看着他们顺着淡淡的音律慢慢地耍起昆仑剑,未曾想到这音律奏起,芦笙他们耍起剑很是气宇不凡,心里感叹着:不愧是陌阳座下的昆仑虚弟子。
我是随着他们的剑法而调整韵律,跟随着他们起伏的剑法而带动着生动的韵律,舞起剑来真的不输其他人的气质,看得我很是过瘾,奏得甚是欢心。
最后看着他们慢慢结束剑法时,我已把尾音缓缓结束,个人感觉甚是良好。
就在此时,芦笙他们看着我身后站着陌阳时却惶恐地作揖,“师傅。”
我着急地站起身来,转身看向陌阳作揖,“师傅。”
诺旋故意咳嗽打断这尴尬的氛围,以询问的口吻问道,“怎样,你的小弟子奏琴搭配着你教他们的弟子剑法,听着曲子看着他们耍剑,人生一大快事。”
陌阳看着诺旋一眼,似有所思地看着我,好半秒才说出这两个字来,“不错。”
虽然我就在那一刹那,我明明逮到陌阳眼里暗藏的情绪,复杂得无可释怀的情怀像是融解在视线里,我不知道诺旋有没有和陌阳说起我的事情,还是特意说起陌阳被封印的那深底记忆,是否有唤醒的可能。
我曾努力想起很多,没有结果,陌阳与我并不相同,他在昆仑虚生活的日子比我长,他连那边不曾来过诺旋的房间都猜得出来,诺旋曾在那里生活过。
如果那不是悲惨的记忆,想起在昆仑虚开心的日子也是极好的。
就在那个时刻,结果有一个小仙童还是走上前向我们作揖,“师尊,山下有一个自称幻影的公子有事寻慕凉师兄,还望师尊定夺。”
诺旋扑哧一笑,带着耐人寻味的口吻和我说话,“慕凉,青丘来的幻影竟会跑到这里寻你,怕是他对你这张像极青丘姑姑的脸起了好感,说他断袖,他还不肯相信。”
我嘴角不断地抽动着,好不容易吐出这句话来,“诺旋上神,你别取笑我了。”
芦笙皱眉地担忧,“这不行,小师弟,若你不想见他,我大师兄替你赶他走。”
润泽上前拉住芦笙的冲动,看着陌阳一眼,“师傅还没说话,你怎这般冲动,再说幻影把玄蛇打得奄奄一息,多半都是担心慕凉是否受伤一事。”
陌阳淡然地看着小仙童,交代于此,“让他来此地便成。”
我惊诧地回头看着陌阳,只见他若无其事般地看着我一眼,我很是弱弱地垂下脑袋,真不敢看着他眼睛。
我随着芦笙他们跟着师傅走上前,我故意躲在陌阳的身后,不想让幻影发现我的踪迹。
果然不出所料,幻影竟挑选这时间上来寻我,他上前向陌阳作揖,“幻影见过陌阳上神,不知慕凉身在何处。”
他的话刚出来,陌阳很是无所谓地喊着我的名字,“慕凉。”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垂着脑袋往下走着,我哀怨地瞪着幻影,嘀咕着,“干嘛上来寻我?”
他好半天才认出我来,激动地抓往我双臂,左看右看像是打量着我有没有受伤一样,“你没事吧,之前顺路去集市时发现玄蛇在山下鬼鬼祟祟,担心它有害于你,我直接把它打得半死不活。”
我皱眉得半信半疑,用眼神打量着他的眼睛是不是有说谎的成分,很是质疑地嘀咕着,“你这是顺路么,青丘和昆仑虚山下可不是同一个地方。”
我这话一出来,陌阳身后的那些师兄们毫不客气地窃笑不止,直到陌阳很冷峻地咳嗽一下,那些师兄们不敢如此‘嚣张’,直到幻影很是尴尬地咳嗽一下,“我记错了,我这次过来寻你,想问问你要不要去九重天。”
敢情幻影打算跟着慕宇去九重天凑凑热闹,我岂不是在九重天还要看见幻影这个麻烦好友?
芦笙笑着回答,“小师弟必须要去,我们昆仑虚往年参加寿诞是一个都不少,我们该带小师弟见见世面。”
我呵呵直笑,对幻影点头说道,“必须的,我还要献丑,奏一曲和九重天芊琳公主比琴。”
幻影听着我要弹曲给九重天芊琳,很是不理解地把我从头打量瞧到尾,“你……你会奏琴?我从不曾听过。”
咳咳咳,我猜测万把年前对幻影没曾感觉,没给他奏琴是正常不过的事,这莫名的尴尬委实让我有点不安,直到诺旋如实回答,“慕凉兄弟怕是在老祖座下学的琴,幻影兄弟,她可不是青丘姑姑,别会错意了。”
诺旋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万把年前是不会奏琴?
幻影像是恍然大悟般地清醒过来,他若无其事地放开抓住我双臂的手,稍微尴尬地点头,“对对,我怎能忘记慕凉兄弟在老祖座下学的琴,一时失仪,还望慕凉兄弟见谅。”
我的天,这让我很是纳闷,敢情我万把年前的瑾凉会是这般差劲,不会做饭,不会奏琴,不会做衣服?
我开始质疑,我在昆仑虚是怎么活过来,难不成我真的是为祸四海八荒,差劲到师傅替我收拾烂摊子,难道真如慕阮说的那样,我可以出来为祸四海八荒了?
我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我到底是有多差劲,我不由自主地有感而发,“难不成姑姑在你眼里真这么差劲?”
这话一说出来,我背后有点拔凉拔凉的阴险笑声,扑哧一笑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当我转过身来却看见大家像是憋着笑的难受劲儿,我皱眉地看着陌阳身后的那群男人们,“我说师兄们,你们笑什么,我有着一张像姑姑的脸,我活着容易么?”
诺旋笑得不能自己地摇摇头,想要憋着笑容却是憋不住地看着我,“我说慕凉,人家不是故意把你当成姑姑,你怎能这般不近人情?”
我努努嘴地瞪着幻影,结果幻影有点紧张地傻笑,这笑容像是被我点了仙术般地动弹不得,“我说你没搞清楚我是谁的情况下,拜托幻影兄别再来寻我,我可不是青丘姑姑的替身好么?”
然后我用嘴型警告他:最好以后别来找我,想要让他们知道我是青丘姑姑,我揍你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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