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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跟随小仙童来到昆仑虚的大殿外侧,看着慕瑾一身浅色的衣衫飘飘,真像迎天而来的仙女,看在我眼里很是欢喜,终于见到这么可爱的外侄女。
慕瑾自然是懂得做,见到我的到来就直接一句,“慕凉哥哥。”
小仙童愣了愣,向我们作揖就退场,我别过头来看着小仙童的退下,我走上前满脸笑容,“这次怎么来了,可有什么好事?”
慕瑾四处张望,悄悄在我耳边说着那句话,“我带了天癸所用的东西来。”
我仔细消化着慕瑾所说的天癸是什么意思时,我惊呆地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尴尬地吞咽口水,抓起她的手往我房间跑过去。
跑到我的房间后,我在门边左右打量着有没有人经过,于是把门关得紧紧的,拉着慕瑾的手往房间最里侧的桌前坐下来。
我皱眉得很是紧张,说起这个就是异世的月事,我回来之时已有多时没遇到这回事,我开始有点纠心地摇摇头,“慕瑾,我没来天癸已有段时间,若不是你想起带这个来,我真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回事,我连自己不明白。”
慕瑾从我嘴里得知我已有多日不曾来过天癸,很是惊诧得不敢相信,“怎……怎么可能,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说时迟那时快,我皱眉回忆起师傅曾和我说过的那句话,我一时间恍然大悟地惊叹着,“我明白了。”
慕瑾被我弄得一愣一怔,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呵呵直笑,很是尴尬地对她说,“老祖和我说过,来昆仑虚学仙,若我有天癸这事很是不方便,于是把我变成另外可替代天癸的东西,难怪那天我体力不济已是晕倒,果然是这理由。”
她很是意外地看着我,很是惊喜地低嚷着,“那就是你以后不用准备天癸的东西了,真好耶!”
我有点气恼地嘀咕着,“好什么好,弄得我有点气虚,睡了好几个时辰才醒过来,要不是有苏安在旁照料我,我还真担心哪天被他们发现我是个女的。”
提到苏安这人时,我感到有点像是被人抓包的紧张感,我别过头来看到慕瑾的笑容像是打趣,睁着好奇的眼睛直瞅着我不放,“慕凉哥哥,他可是你心爱的姑娘?”
我不太懂她言语的意思,什么姑娘,“哪里来的姑娘?”
她嘻嘻的表情直让我心里起疙瘩,很是不舒服地寒颤一回,却听见她如此解答,“就是你提及的苏安。”
敢情她以为我说的苏安是个女的,拜托,我不是断袖,“人家是个男的好么。”
慕瑾的笑意更是暗示连连,“你不是女的么?”
我完全傻住了,敢情慕瑾都在打马虎眼,用暗示来提醒我是个女的,他是个男的,反而她倒过来说我是男的,他是女的,是这层暗示异性相吸的意思吗?
被她这般无形式的调戏,我竟是这般脸皮太薄,烫得还是很不正常,我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故意这样说吗?”
就在那瞬间,我察觉到诺旋的仙气,反而慕瑾很是警觉,故作在他面前演戏,“慕凉哥哥,九重天的寿诞,你要不要跟着父君一同去?”
没等到我开口说话,诺旋已是在外面竖起仙障,把慕瑾弄得很是意外,估计她不明白诺旋怎会这般做,直到我耸耸肩,和她平静说道,“诺旋师兄早已知道我是瑾凉。”
慕瑾很是意外地看着我,“这……他知道你是姑姑,那昆仑虚的人都知道么?还有,姑姑你之前曾在昆仑虚学仙么?我怎么没听父君说过?”
诺旋皱眉地看着慕瑾,缓缓地坐在我的旁侧,很是不理解,“狐帝不曾和你说起关于小师妹的事?”
慕瑾摇摇头,看着诺旋,再回头看看我,眼睛里像是暗藏着好多想要知道的小秘密,“不曾说过,我们几个兄妹不甚知道姑姑曾在昆仑虚学仙,父君一直不愿提及姑姑的事,只和我们说姑姑是死于封印诛仙阵,许是姑姑的死让父君伤心欲绝。”
我皱眉,偷偷瞟着诺旋的眉头快要皱成一团,感觉这氛围很是凝重,直到慕瑾打断我们的沉思,轻松调整聊天的氛围,“其实姑姑回来,父君很是高兴,那事过去就别再提及。”
诺旋点头,开始好奇慕瑾上来寻我的事,“我想知道西荒女君慕瑾上神,来昆仑虚寻慕凉有何事?”
慕瑾干呵呵地笑了,这笑容显得很是尴尬,更尴尬的人是我,我猛烈咳嗽一下,淡然地嘀咕着,“没事,那些都是女孩的小秘密。”
诺旋扑哧一笑,看着外面一挥手,把仙障给去掉,免得等下有人路过就不太好,“我大概猜出你们的小秘密是什么,慕凉暂时不需要,对吧。”
我惊诧得嘴巴还没合拢,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诡秘的笑容,“你怎知道,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蛔虫?”
诺旋没好气地看着我,很是悠闲地站起身来,弄弄身上的衣服像是挥尘般的傲气,“得了,你们慢慢聊,你们别聊太久,慕凉需要上课,否则跟不上他们,到时陌阳可头疼了。”
我嘟着嘴,冷哼一声地瞅着他,他面带微笑地从我房间走了出去,看着他已走远,慕瑾更是细声细语,“我说姑姑,他是你的师兄,那陌阳上神也是你师兄吧。”
我很是无奈地点头,没想到陌阳是我的师兄,如今是我师傅,这辈份的确是有点高,“是。”
慕瑾笑了,后来她像是想到事情没想通,“从师兄变成师傅,这辈份真是高,诺旋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是他的师妹,为何陌阳还没知道你是女的,诺旋替你瞒着?”
她这问题把我给无语了,我皱皱眉,没打算把师傅的事情与她说说,“嗯,慕瑾,我来昆仑虚是寻回我的记忆,你知道你父君从不与我说,我只能在这里寻记忆,我才寻到诺旋师兄和陌阳师兄,陌阳师兄与我一样丢了记忆,我更想知道当年的诛仙阵到底发生什么事,诺旋师兄一直替我保密我是瑾凉这事,而且他和你父君一样不想透露当年的事,我只能自己寻。”
慕瑾安静地瞧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很是心里不安稳,我有点着急,骨碌碌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像是得到我的示意,直接搬上九重天的姻缘石,“我之前去三生石看过,陌阳上神的姻缘是你的名字。”
我呵呵地苦笑一笑,这事我早就跑去九重天看过了,没曾想到慕瑾跑去凑热闹做甚,不是让青丘的人全都知道陌阳的姻缘是我名字,不就是让大家看着误会的笑话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事肯定是误会,误会。”
她皱眉地看着我,像是不相信我说的那样误会,“怎么可能,三生石上面还写着父君与母后的姻缘,怎会是误会?我想在这四海八荒能担得起姑父这绰号的,绝对是陌阳上神。”
我吓得快要从椅子上摔下来,我反应过大地站起来,一点儿不安份地围着桌前走来走去,直接一句否认,“在四海八荒能找到同名的女仙吧,不一定是我。”
“全四海八荒的女仙哪敢与你同名,不怕被雷劈么?”
她越说越小声,小声得我有点着急,难道三生石真没有出过错,我越来越不懂,为什么三师姐却让我替陌阳寻妻,我更不懂三生石怎会记载我和陌阳有姻缘,到底怎么回事,那是三师姐坑我么?还是三生石坑我?
直到苏安突然跑过来寻我,看着慕瑾还在我房间,很是尴尬地笑着说,“慕凉,我想与你说半个时辰后上课,你要不要向师傅请个假。”
我回头看着苏安,他的视线只看慕瑾一眼,再回头对上我视线问道,“要不请假吧。”
我摆摆手,着急地说道,“不不不,我不用请假,我先和她说几句话就回去上课。”
慕瑾自是识趣地站起来,转身看着我,很是无奈摇摇头,“哥,你好好想想,它怎么可能出过错,要不和诺旋上神说说刚讨论的事,或许他会给你一个答案。哥,我先走了,有空再来寻你。”
我抿嘴扯着微笑,很是勉强地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我房间走出去,直到房间只剩下我和苏安两个人。
苏安打断了我陷入与慕瑾刚讨论的三生石话题上,我错愕地回头看着他那试探的眼神,偏偏让我有所错觉地以为他眼里的柔情都因我而来,“我想知道她与你说什么。”
他上前以大特写的容颜来倾斜于我,弄得我不知觉地往后退一步躲着,“你想打听她的事?”
“什么她的事,我说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寻你。”
他没好气地瞪着我,像是非要把我的秘密给挖出来不可,我努努嘴地往门外的方向走,绕过他身边小声地嘀咕着,“她寻我是担心我来大姨妈,特意给我带姨妈巾。”
说到这个,他非常感兴趣地抓住我手臂追问道,“咦,我未见过这里的姨妈巾,要不你给瞧瞧是不是和我们生活的世界一模一样?”
我的天,苏安是不是怪胎,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更何况这里能与未来的异世比较吗?本来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极是佩服他的想法。
我很是尴尬地把他抓住的手给拨开,吞咽口水地如实道来,“这个东西嘛,不能与我们生活过的世界比,这里是纯天然,自己用棉布缝补的姨妈巾,绝没这么方便。再说我现在不担心来月事,我的大师兄把我一部分女性该有的特征给藏起来,直接利用其他方式来替代麻烦的大姨妈。你还记得吧,我前段时间不是身子虚弱得没力么,那就是大姨妈来的症状,难怪我怎这般弱,果然是这道理。唉,每月都有那么几次虚弱的体质,想想我还是真悲惨。”
苏安咳嗽一下,故作很自然与我解释这回事,“男人也有大姨爹,绝无你这麻烦,你这般聪明,猜猜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一说倒是害得我特别尴尬,尴尬得脸皮太薄,脸早已烫起来,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伸手往他身上揍,结果他反应敏捷地躲了起来,气得我追着他跑,“你给我站住!”
“我才没这么傻让你揍,哈哈。”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苏安,若是我揍不上他,我不叫瑾凉!
我和苏安打打闹闹,一直到大殿里的学堂,直到诺旋的脸上挂着似有所思的笑容,在我眼里像是百年不变的阴险,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小九九。
临上课还有一点儿时间,诺旋很是百般无赖地把我叫出来,“慕凉,过来。”
诺旋竟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这般使唤我,我很是无奈地垂头,慢慢向他小跑过去,直接劈一句问道,“诺旋师兄,别有事没事使唤我,行么,等下陌阳师兄要给我们上课。”
诺旋像是瞧瞧我身后的那些人,然后小声地说话,“瑾凉,你知道陌阳寻我作甚?”
我摇摇头,狐疑地看着他想要表达什么,“我怎知道?”
他微微一笑,露出似有所思的诡秘,看到他这一笑,倒是让我心里直打哆嗦,结果他这一说倒是把我吓得够呛,“陌阳开始怀疑你是女儿身。”
什么?怀疑我是女儿身?
他这么一说倒是惹起我的紧张感上涨,我吞咽口水地往自身瞧瞧是不是掩眼术失效,结果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难道陌阳有这般厉害,破了大师兄的掩眼术?
他的口气夹带着哭笑不得的成分,直接叫住了我可笑的打量,“别看了,他根本没破老祖的掩眼术,连我都破不了,更何况是陌阳?我当时一听觉得心里没底,我问他怎看出来,他竟说你像女孩,不大像男孩。这话一出来倒是让我吓出冷汗,很是无语。”
我哭笑不得地看他那无奈的神情,敢情只是像女孩,要是像个男孩还了得,许是我怎看也不太像是个女汉子,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也想有,就是学不来,怎样在陌阳面前装得像个男孩。
他见我一句话都没说,后是说着不太着调的话来,“我本是担心,陌阳突然问我这问题,准是他发现你一些像女孩的特征,别说他不近女色已有十几万年,他在这方面是很敏感。你啊,还是看着点吧,去吧,陌阳已来了。”
我慌得转过头来,果然看到陌阳正缓缓地走进大殿内的学堂,我赶紧小声和他说,“诺旋师兄,有空再聊,我走了。”
就这样,我毫不客气地把诺旋丢在那里,赶紧回到苏安旁边的位置。
也许是我最后一个坐稳,陌阳的眼睛不多不少就落在我身上,我尴尬地微微低头不敢与他对视,直到陌阳慢慢地与我们授课,这才让我松了一口气,放松情绪,将近瘫痪的坐法。
苏安很是奇怪地问道,“这个诺旋上神怎么一天到晚都来寻你,你之前不是挺讨厌他么,怎么这么好说话?”
说起诺旋的事,苏安不知情也是我的罪过,我偷偷地瞟向陌阳,真担心他会抓住我不放,小声地回答苏安想知道的问题,“你说得没错,我曾是昆仑虚最小的师妹,陌阳和诺旋上神是我的师兄,陌阳和我一样把最重要的记忆给弄丢了,诺旋一直隐身跟踪我,发现我和你常走得近,还发现我和师傅的关系,现在他与我是同坐一条船,他不会告诉陌阳知道我是谁。”
苏安很是奇怪地跟着讨论起来,“告诉陌阳也是没事,你们是师兄妹,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没好气地轻捏着他手臂,再揍一下,“找死,你知道慕瑾之前和我说什么来着,她说四海八荒没一个女仙敢与我同名,她坚持九重天的三生石是没有误会,差点把陌阳当作是她的姑父。”
他一听甚是惊诧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差点尖叫起来,我一着急就把他的嘴给封上,不许这么大声,结果还是吸引陌阳和坐前面的师兄们转过头来。
惨了,惨了,我和苏安这次定要罚抄经书。
陌阳的脸色不甚好,看着他声色俱厉的模样,我心里甚是哆嗦得要紧,直到陌阳的声音缓缓地飘到我耳里,“小弟子,你倒要说说,为师说到第七章,重复一遍,不许看书。”
我的妈啊,不许看书,就算看书也不知道翻到哪里,都怪我没好好研究书籍,现在根本不知道陌阳说的是什么。
我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哆嗦地颤抖一回,努努嘴地盯着陌阳那严肃得快要挂黑白照的黑脸,心里很是不底,直到玉清昆仑佩很是无奈地说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我果然有救兵,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很有力度,开口把玉清昆仑佩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玉清昆仑佩继续说着最后一句话,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我瞟过陌阳一眼,只见陌阳像是眼前一亮,我继续说着玉清昆仑佩说的话,“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最后,玉清昆仑佩很是无奈地说道,唉,你这个主人,实在是诓人。若是老祖知道,该狠狠揍你。
陌阳抿嘴一笑,淡然地说道,“果然是老祖座下的小白狐。”
话音一落,陌阳很是不客气对苏安说道,“十弟子,你往下说。”
惨了,惨了,苏安被陌阳提名了,我简直就是诓人精。
苏安先是错愕地站起身来,别过头来看着我那生死可恋的无奈,这才知道这次罚抄书是必然的。
他已是好半天扯不出一句话来,陌阳无奈地摇摇头,让他坐下来,直接一句,“罚抄经书一千遍,明天一早交给大弟子检查。”
苏安和芦笙同一时间应答,“是,师傅。”
就在这时,我不小心与陌阳的视线对上,我心里一哆嗦就开始逃避他的看穿,实在是心虚得很,毕竟刚才这番话并不是我背出来,那是玉清昆仑佩一字不漏说给我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