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母女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相迎。
“相公——”
啪的一声脆响,
沈纂反手就给了方氏一巴掌,方氏捂着脸被打蒙愣在原地。
“爹,您为何打娘?”沈宝玉拽着沈纂的衣袖,红着眼眶,眼底满是对曹嘉娘的怨恨。
沈纂自是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甩开她的手冷声呵斥:“你还有脸替她这个毒妇质问起我来。”
“爹,您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我娘她——”
又是啪的一声,沈宝玉也挨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竟敢非议长辈,你还有没有规矩,从今日起,你们母女给我留在家里好好闭门思过。”沈纂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衣物,裹挟就去了隔壁曹嘉娘的小屋。
看着方氏母女终于有了报应,曹嘉娘心里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夫人,相公说妾身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为保腹中孩子康健,往后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您来操持。”
“曹氏,你到底和相公说了什么?”方氏瞪着她,憋着满腔怒火。
曹嘉娘探过身子压低了声音在母女二人耳边道:“自然是将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相公,如果不是你,相公如何没有一个儿子。”
沈宝玉听得心惊不已,面上惊恐万分:“娘——”
方氏顿时犹如堕入深渊,直到曹嘉娘走后,她才在自个女儿的呼声中回过神来。
“娘,她说的是真的吗?”
方氏没有回答,起身翻出炕上的被褥,从夹层里掏出一些私房钱,“玉儿,你放心,要不了几日,你爹就还会重回到咱们身边。”
见自个母亲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沈宝玉就已经明白曹嘉娘说的都是真的。
近日天气愈发寒冷,众人将洗净的白菜萝卜按照赵思甜的教的法子,裹上粗盐,装进了酒瓮里。
三个酒瓮并没有装满,被穆延峥兄弟二人挪到屋后庇荫处。
做完这些事情已经临近晌午,赵思甜的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咕噜噜叫起来。
“一会儿咱们包饺子吃。”昨天夜里,赵思甜给了陈婉三百两银子,她们也说好了,往后按照一日三餐的标准来。
赵思甜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兄弟二人身上。
只见穆延峥换了一身衣裳,绑着袖子准备动身前往石头村,“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你们不必等我。”
此去石头村将会改变他的命运,赵思甜说不担心都是假的,“哥哥,要不还是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有嵘弟跟我去就成,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穆延峥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赵思甜还想在说些什么,就看见刘青山一路小跑过来,冲着他们打招呼,“穆大哥,我来给你们带路。”
赵思甜只能作罢,在他们走之前,给兄弟二人装了两口带的肉干。
宁安村与石头村相隔不远,但要翻过一座小山,若是没有熟人带路,恐怕要在路上耽搁许久。
山路弯曲,刘青山走在前面,穆延嵘走在中间,穆延峥殿后。
越往山里走,山中的雾气越来越重,空气里夹着土腥味,拐过一条崎岖山路,渐渐上了半山腰,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下方的宁安村。
“穆大哥,咱们快去快回,这天瞧着有雨雪。”刘青山冲着后头的人道。
穆延峥点了点头。
三人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翻过山头,渐渐的可以看见山下大片的荒地和几处简易的草棚。
草棚后面便是开凿出来的采石场。
衙役们正盯着他们这些罪民开凿山石,鞭子声他们在原地都仿佛能听见。
一路下山无言,进了石头村,就看见里面有几个黄土垒砌的茅屋,里头住的不是旁人,正是这些衙役们。
“差大哥,我是宁安村刘村长的儿子,今日来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刘青山找到里面的衙役,冲着他抱拳拱手。
衙役灌了一口热酒,抬眸瞥了一眼三人,“找谁?”
“胡全生。”穆延峥上前一步,身形挡住了外头的光,紧盯着衙役。
衙役一听他们要找那个人,险些被酒水呛住:“你们找他何事?”
“自然是有要事,据我所知,他是良民。”
衙役将酒囊挂在腰间,起身看向三人,就在刘青山以为他会为难他们之时,没想到这衙役竟然直接领着他们往外去了。
“这胡全生虽是个良民,但却是个怪人,自我来这里管制他们,就没听过他开口说过话。”
“他是哑巴?”刘青山紧紧跟在衙役身
侧询问。
衙役没有回应,领着他们到了采石场。
采石场里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瞧去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胡全生,你过来,有人找你。”衙役冲着正在凿石的那名男子喊了一声。
因他背对着大伙儿,根本瞧不清他的面容。
但衙役的一声喊却惊得他险些被石头砸了脚面。
刘青山朝他走去,可没想到这人居然拔腿就跑,这可真是怪了!
“嵘弟,追!”穆延峥同弟弟一块儿追了过去,二人将其堵在了角落里,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
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低垂着眼睑一直不敢看他们,手上脸上满是冻疮。
“你、你跑什么!”刘青山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叉腰质问着他,脚底板被石头硌的生疼。
衙役见着他们三人像是要寻胡全生的麻烦,于是为其解围:“你们可不要生事儿。”
“我们来向他打听些事情,问完就走。”穆延峥拍了拍弟弟的手,示意他松开。
衙役见他们不会再动手,这才转身离开。
“你认识我们。”待附近没了旁人,穆延峥压低了嗓音。
胡全生身子一抖,依旧不肯抬头。
穆延峥给穆延嵘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肉干,送到了胡全生的手里。
“这些是我们自个做的,你拿着吃。”
胡全生抿了抿皴裂的嘴唇。
“嵘弟,你和青山先到附近转转,莫要让人过来。”穆延峥支开二人。
“是,大哥!”
等他们走后,胡全生立刻掏出肉干放在嘴里狼吞虎咽的嚼着。
穆延峥站在一旁并不催促,直到他吃完了半袋子,这才问及方才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见了我们要跑?”
胡全生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将剩下的半口袋塞进了怀里,凹陷的眼眶死死盯着他,“你、你们住在我先前的房子里,发现了地窖里的箱子,是吗?”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调子此起彼伏,每个字连在一起说出,若不是穆延峥耳力好,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没错,你为何私藏那些兵器?”
“我、我没有私藏,是我姑母藏的。”
“春舸?”
胡全生重重点了点头,看着穆延峥,面上表情有些异样:“这肉干你还能再给我一包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胡全生吸了吸鼻子,眼睛死死黏在穆延峥腰间挂着的口袋上。
这是赵思甜给他们兄弟二人缝的,里头装的确实是肉干,是为了给他们补充体力。
穆延峥解下口袋,朝着胡全生递了过去,但在他伸手去接时,又撤了回来。
“这个可以给你,但你得将事情说清楚。”
胡全生抬眸四处逡视了一番,见没有人朝他这边望过来,于是压低了声音凑到穆延峥耳边道:“我姑母是从宫里出来的接生嬷嬷,她说咱们大周迟早要乱,这兵器就是她藏起来以防万一的。”
“一派胡言!”
区区一个接生嬷嬷怎么能想到这种事儿。
胡全生被他的气势吓住,抱头蹲在原地,“我没有说谎,当年我姑母在宫中犯了大错。”
穆延峥一把将他拽起:“你说清楚!”
“我姑母、姑母她当年将皇后的孩子和一位穆夫人的孩子误包错了襁褓,当今陛下根本不是真龙天子,大周如何不乱,肯定要乱的呀。”胡全生眼底闪着诡异的光。
穆延峥被他所言给惊住,一手捏住他的脖颈威胁:“这话可是要诛九族的!”
“哈哈哈哈哈,我姑母已死,谁能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呢,你都不信,旁人又岂会相信,是吧,太子殿下!”胡全生趁着他不注意,夺走了他手里的吃食,拔腿就跑。
可惜没跑多远就被穆延峥一个石子击中了后腿,“你叫我什么,叫我什么?”
穆延峥将人摁倒在,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胡全生两眼渐渐往上翻,嘴里却道:“他将你流放至此,就是为了保住他的皇位,穆老将军才是真龙血脉,你是太、太子殿下!”
穆延峥只觉得荒唐至极,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冷声呵斥:“你到底是谁,有什么阴谋?”
胡全生的这番话很明显就是有人教他的,否则他怎会一眼就认出自己是谁,又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我没说谎,你若不信,可以与太后滴血验亲。”胡全生被掐的直翻白眼,彻底晕了过去。
穆延峥
回过神来,已经被弟弟阿嵘拉在一旁,而刘青山则是掐着胡全山的人中,让他醒来。
“你若不想死,就给我闭嘴!”穆延峥看着醒过来的胡全生,眼里流露出一抹杀意。
胡全生摸了摸自个的脖颈,抄起地上的口袋就离开了。
剩下穆延嵘与刘青山面面相觑,可谁都不敢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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