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荼牛儿被钟离期蹂躏梁啸回了家。径直来找桓远查访李家事告诉了桓远又提到了钟离期认识李天明事最后直言不讳问：“师傅是不是也认识李天明。”
桓远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认出了李天明身法那天岂能让李蓉清活离开。”
梁啸无语。感情早就知啊怎么也不给通个气知差点死在这姑娘手里么？
“钟离期没骗们和交往都不多。们……”桓远顿了顿欲言又止。“上一辈恩怨们做小辈就不要问了。李蓉清是个好女子好好待。估计李天明也不会对说那些旧事。”
见桓远这么说梁啸也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王府中人要杀。
听完梁啸转述桓远沉吟片刻反问：“怎么想？”
“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梁啸已经仔细考虑过问题此刻一一来条不紊。“以王府权势要对付一个普通百姓居然还要假手人可见这人并不想声张。既然如此想应该不敢明目张胆下手只会像胡来一样假借事。小心些不给机会便是了。”
“觉得能躲得过去？”
“师傅不是想躲只是不想做出过激反应罢了。一旦乱了阵脚反而容易露出破绽。师傅说过不可胜在可胜在敌。不给出们机会让们无机可乘才能慢慢查访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杀又是为了什么。”
桓远目光一闪。“阿啸时候甚至怀疑年纪。就算是天生老成表现也让吃惊。”
“呃……”梁啸无语只得掩饰：“是师傅教导方。”
“但愿如此。”桓远意味深长看梁啸。“阿啸城府是好事可是权衡太多难免暮气。少年时不张狂将来老去虽然儿孙满堂爵封万石细细思量却意气风发经历不觉得遗憾吗？”
梁啸歪了歪嘴不以为然。意气风发应该是掌百万雄师开疆拓土而不是一掷千金卖马换醉。李天明倒是意气风发可是家破人亡意思么？
见梁啸这副表情桓远再说。“准备如何防备？”
“闭名谢客习射养名。”梁啸握紧了拳头嘿嘿一笑：“以静制动备无患。”
桓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
时间悄悄流逝梁啸箭术一天天在进步手中弓由三十斤竹弓换成了六十斤标准用弓每天三百支箭命中率也提高到了六成以上。
最让开心是随每天练习手臂上热流慢慢开始上行虽然还到耳朵可是听力却了明显提升十步以内即使是最轻脚步声也很难躲过耳朵。
李蓉清分担了大部分家务不仅梁媌时间多了起来梁啸也空出城捉个鱼射个雁摸几窝鸟蛋改善一下伙食。
持之以恒练习充足营养梁啸在短短几个月内便窜了一大截身高七尺三寸和桓远并肩已经初具男子汉气度。天天习射肩膀比一般人要宽再加上一对猿臂看起来很型。
看到梁啸变化不仅梁媌眼中喜气一日胜似一日就连李蓉清眼神也慢慢了变化。不干活时候常常看梁啸背影发呆又莫名脸红。开始梁啸还经常回头后来习惯了便不管由看去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
只是一直像老娘希望那样和李蓉清同房。汉人习惯早婚早育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比比皆是但梁啸不愿意在射艺大成之前分心。以家经济状况多一个孩子会增加很多负担。老娘已经够辛苦了不忍心再增加老娘压力。
希望先立业后成家。
李蓉清在梁啸身份也因此变得含糊起来。改口称梁媌为阿母称桓远为师傅却不知怎么称呼梁啸。好在梁啸一心学射和交流时候也不多什么事也就是一两句。
除了不能出门之外李蓉清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人来找麻烦也人来找梁啸麻烦那个声如沙砾人仿佛放弃了再也任何动作。
可是梁啸却越来越不安。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过去消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比更耐心。在找到合适机会之前绝不肯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然胜劵在握。
一明一暗一贵一贱形势对很不利。
……
夜色下完成了一天训练梁啸坐在葡萄架下秋千上轻轻摇晃。
葡萄叶已经被寒风吹落只剩下虬结如蛇老藤盘旋而上。
听到远处熟悉脚步声梁啸转头看了一眼见李蓉清托一件旧衣从西厢房走出来径直走到面前抖开手里衣服。
“衣服改好了试试如果不合身再去改。”
梁啸没动看了一眼李蓉清手里旧衣。“每天看还能不知尺寸？不用看了肯定合身。”
“谁看了。”李蓉清红了脸上前扯了梁啸一下。“快点还一堆事要做呢没时间和说闲。”
“哪来那么多事？”
“当年没事了。”李蓉清眉头一扬提高了声音。“新年要到了丁家那边多要了不少货阿母要赶做出来才钱给们添置新衣。没日没夜忙怎能闲双面锦织不了其事得帮。”
梁啸眉头一挑这才想起要过年了。不知不觉到时候已经快一年了。
“新衣啊。上次刘陵送礼不是还没怎么动嘛拿一点出来每人添置一套新衣裳。平时省省也就罢了过年嘛总得点新鲜气。”
“还打算去淮南吗？”
“啊。”
“既然不打算去那送礼还是不要动好。将来退还给也不至于失了骨气。”李蓉清走到梁啸背后将衣服披在身上比了一下。“大丈夫行于世立身须正苟且之财不宜得穷也要穷得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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