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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命,近日又惹官司,本是有苦难言,有冤不得伸,走投无路之际,纵是余舒有心义助,然力有不逮,无法同那窦家纪家争长短,谁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裴敬昔日承蒙赵父的恩情,今朝还报,当有峰回路转之兆。

余舒帮着赵慧梳洗了一遭,加了件衣裳,扶着她从里屋挪到客厅外,裴敬和秦氏都在。

“天可怜的,妹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秦氏眼里含着泪,上前去挽着赵慧坐到她身旁,不同之前的客气,这一回是真亲近真怜惜,她是裴敬二十多年的发妻,对裴敬此刻心情,感同身受。

赵慧对她摇摇头,扭头看看看敬,哑声道:“如今裴先生提起来,我又有几分记忆,当年先父弥留时,我年岁尚少,是有几回听到过父亲提起一位故人,说半年未闻书信,只怕出了什么事情,还拿了往日寄来的书信给我,让我有空去打听一下,后来先父逝去,我一心伤痛,就将此事忘了,那些书信怕是随着遗物一同入土,想来父亲当时念的,就是裴先生了。”

“必是我无疑,当年我回乡之后便派人寄了平安信给赵叔,后来有半年时间因家业忙得焦头烂额,就断了信件,后来事情处理妥当,就亲身前往,哪想”哪想人已成古,裴敬苦笑,扶了扶眉心,“赵叔他那时还念着我安危,我真愧受。”

场面黯然了一会儿,裴敬收拾了心情,对赵慧道:“莫唤我裴先生,论年纪,我虚长你许岁,你若不嫌,我愿收你做个义妹,日后替老人家照应你,可好”

赵慧愣了愣,看向余舒,她现在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比起偶然相认的裴敬,还是更依赖同她患难与共的余舒。

“裴先生,此事先不急吧,”余舒代替赵慧道,“眼下贺郎中还在狱里,那窦家逍遥法外,还一心想要对慧姨赶尽杀绝,还得及早想办法对付他们才是。”

裴敬点点头,道:“贺郎中是必要救的,我现在就到窦家去一趟,要他们撤回诉状。”

余舒见裴敬这么干脆,疑惑道:“您有法子让他们不告郎中”

裴敬冷笑一声,“那窦家不过是个三流的商户,靠着祖业支撑到现在,那窦虹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材料,若他们不识相,我就捏断了他家的买卖”

见状,余舒惊了一惊,裴敬待人一向谦和,没想到还有这强横之态,看来他是必要为赵慧出头了。

“裴先生且慢一慢,”余舒道,“恕我直言,您这样做,便是能救得了贺郎中,却是后患无穷,先不说谁对谁错,这事日后传出去,先生难免落个恃强霸道之名,更何况,窦家背后头又有纪家扶靠,若说动纪家为他们出头,不是要横生枝节,没准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依我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她这话头头是道,裴敬未尝不明,只是他之前肝火旺盛,并未思虑太多,一心只想为赵慧出气,经余舒这么一盆冷水浇下来,顿时冷静了几分。

当下对余舒叹道:“你这年轻人,倒比我还沉得住气。”

余舒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沉得住气,是不想便宜了那群无耻之徒,若要我说,做就要做到底,堂堂正正地为慧姨讨个公道,惩治那些恶人。”

裴敬挑眉道:“莫非你已有了计策”

“暂不敢称计策,还需要和先生商量一番,才敢定计。”

余舒眼光一闪,不把话说满,是因为她对古代社会的法度并不了解,不好一个人妄加揣测。

裴敬点头:“你先说说看。”

余舒看看赵慧秦氏,桌底下,手指在膝上划了划,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告我们,我们就不能告他们了吗我是这样想的”

一个时辰后,裴敬和秦氏回到房里,裴敬一路都在思考着方才和余舒的谈话,坐下后才发现秦氏脸色不对,关心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秦氏犹犹豫豫,脸色变来变去,迟疑开口:“敬哥,我瞧阿树这孩子,心是不是生的太大。”

裴敬眼皮一抖,轻笑道:“夫人何出此言,我瞧着她是挺好的,有情有义,又有勇有谋,她那法子不是挺好的,比我直接去找窦家要聪明得多,釜底抽薪,围魏救赵,啧,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可没她那种心计。”

听到裴敬还有心情赞叹,秦氏急道:“可是她那法子,不光是要针对窦家,连纪家都算计在了里头,果真成事,那纪家岂会和她善罢甘休”

“所以才要我暗中相助。”

裴敬拉住秦氏的手,温声道,“阿树一个小姑娘,承赵慧几饭之恩,尚且知道涌泉相报,我当年蒙受赵公大恩,如今遭遇他后人,便是天有眼,若不能相助,岂不是还不如个孩子”

“我哪里说是不要你帮她们,”秦氏嗔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们,罢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讲了,你要做,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夫人懂我就好,”裴敬拍拍她的手,起身道:“夫人先歇着,我换下衣裳,同阿树出门一趟。”

黄昏时候,余舒和裴敬坐着马车,抵达长门铺街口,两个人下了马车,左右一盼看。这趟出来,余舒和裴敬是为找到当年送赵慧到义阳城的那位管家。

裴敬问道:“是这里吗”

余舒道:“慧姨说他就在这条街上开书铺,姓黄名舟,我们一家家找过去吧。”

“走吧。”

这条街上的书铺不少,两人从街东找到街西,一家家寻过去,登门询问,却不得其索,姓黄的是有,但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一个,天色渐暗,正当余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地方,裴敬就指着路对面道:“那里还有一家,我们过去看看。”

余舒扭了头,看到路对面的书铺,愣了愣,裴敬已经大步穿街走进了店里,她赶忙跟上去,一进店门,就看见了正坐在柜台后头看书的花甲老人。

心道一声没那么巧吧,便听裴敬问道:“这位老人家,敢问您尊姓”

老人抬头,眯着眼睛看了下裴敬,一扭头,见到门口的余舒,茫然顿成了惊讶:“小姑娘,你怎么过了这些日子才来,我给你留了好几本识字的书,等着你来拿呢。”

裴敬疑惑地看向余舒,余舒冲老人笑笑,对裴敬道:“我身无长物时,这位老掌柜曾赊书给我。”

老掌柜听他们说话,知道两人认识,不解道:“你们这是”

“我们想打听个人,”余舒顿了顿,直接问道:“老伯,您是不是姓黄”

“我不曾和你说过吗”老掌柜道,“我是姓黄。”

余舒和裴敬对视一眼,后者又问道:“黄掌柜,你早些年是否在盐州一户姓赵的商家做过管事”

老掌柜将手里书放下,来回看看他二人,犹豫着点了头,“没错儿。”

余舒简直想要笑上一声,这世间还就有这么巧的事,什么人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找到了黄舟,裴敬和余舒说明了来意,黄掌柜是很愿意替赵慧证,不需要他们多费口舌,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还有一件意外之喜,是他竟还存了一份当年赵慧送到窦家去的嫁妆单子。

“小姐是命苦之人,老爷撒手去时,千叮万嘱叫我把她送到窦家,不想那竟是个狼窟,唉,是我无能,不能护住小姐,让她遭了牢狱之冤,当时我心存畏怯,没能为小姐出头,小姐出了牢狱,也不知所踪,我当她不愿见我,谁知道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谋生,还落得这步田地。这些年过去,我始终不能释怀,如今我将行朽木,你们既愿替小姐伸张,我这把老骨头,有何不敢的。”

黄舟提起当年事,十分的羞愧,余舒安慰了他几句,又问了他一些旧事,随他回家去取了那张嫁妆单子,便同裴敬离开了。

路上裴敬提出来,问余舒要不要到狱中探一探贺芳芝,被她摇头拒了:“以免打草惊蛇,还是先不要去的好,裴先生切莫以你的名义出头,贺郎中在狱里吃的苦,我们日后会一滴不落地给他找回来。”

“也好,就先委屈了贺郎中,”裴敬看余舒大有主见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忽视了她的年龄,询问道:“你下面打算如何”

余舒道:“先生和我讲讲公堂上的规矩吧,免得我到时出了纰漏。”

裴敬皱了皱眉,“你、你真要顶替慧娘去击鼓鸣冤须知道,如此上了公堂,是先要挨上一顿板子才能递状的。”

余舒点点头,神色不变,“马县令和纪家是一家亲,我们若按正常章程,先递状后开堂,难保他们不会事先准备,私下勾结。先生之前也说过了,击鼓喊冤,官必上堂,当堂即要开审,我们要告,就告他们个措手不及。”

裴敬没错漏余舒眼中最后闪那一下狠色,心头跳了跳,总觉有什么把握不住,却抓不到头尾,见她意已决,心知再劝无用,便道:“那还要先瞒着慧娘,不然要她知晓,怎会容你代她受过,唉,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余舒不明一笑,鞭子她都挨过,何惧几下板子。

第一百零九章击鼓上堂

夜里,赵慧焦心地等着余舒回来,余小修也在她房里,没心情逗弄金宝,就把它拴到了桌子底下,丢了它几块点心,金宝有吃的也不叫唤,赵慧心事重重,便没发现屋里多了这小老鼠。

门一响,余小修便站起来,赵慧坐在床上,扭了头看余舒推门进来,忙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没找到人”

余舒宽慰她道:“人找到了,就在长门铺街上,我和裴先生在外头商量了些事,才晚回来,你们吃过饭了吧”

余小修道:“吃过了,姐你呢”

“嗯,在外头用的,”余舒推着余小修坐下,看了一眼在她脚边打转的金宝,拿脚尖蹭了蹭它,走到赵慧床边。

“慧姨你放心,黄老伯愿意给你证,要不是天晚了,他还要过来看你呢,”余舒掏了从黄舟处得来的嫁妆单子,拿给了赵慧看。

赵慧捧着那泛黄的纸页,轻翻了几面,触见上头样样,思及当年亡父为自己准备嫁妆时的光景,又一阵鼻酸,“对的,就是这些,没想到他还留着。”

见她要哭,余舒赶忙劝道:“你可不许再掉眼泪了,今晚好好休息,养养神,明天还要出门一趟。”

赵慧道:“要我出门上哪儿去”

余舒不怀好意地闪了闪眼睛,“去收集些证据。”

第二天早起,秦氏亲自到赵慧房里给她梳妆,拿了自己新做的衣裳给她换,两人身高相仿,赵慧偏瘦,腰带勒紧一些,倒看不出什么。

赵慧脑袋上的伤口在贺芳芝的细心照料下已经长合了,只是头顶上几处伤痕剃了头发,秦氏手巧,拿假发混在她的真头发里挽成髻,用钗环绢花恰到好处遮住她头上的伤疤,又用脂粉覆面,遮盖了她泛黄的脸色。

换上了绸缎丝衣,戴上金银首饰,镜子前的赵慧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俨然一副富贵态,任谁都想象不出她曾经是在街头上卖馄饨面的大娘。

“慧姨这样穿很好看。”

余舒打量着赵慧,真心夸赞,若非命运捉弄,赵慧应该本就是这副样子吧。

秦氏也夸赞:“我那里还有几匹好料子,改日全给妹子裁成新衣。”

赵慧不自在地摸摸耳坠,对余舒和秦氏道:“我还是觉得穿裤子方便一些,这样子走路都迈不开腿。”

多年磨难,独自谋生,赵慧早不是当初那个两手不沾春水的富家,由奢入简,再去奢难。

余舒笑道:“先就这么穿着吧,真不舒服,等回来再换下。”

检查了没有不妥,秦氏喊来了一双贴身的丫鬟,送着她们到门口上了车。

余舒和赵慧这一出门,到下午才回来,将面露疲态的赵慧送回房,余舒便召来下人,领她到书房去找裴敬。

“裴先生。”

“进来吧。”

裴敬将手里的账册合上,指着书桌对面备好的椅子让余舒坐下:“如何”

余舒从袖子里面掏出三张出自易馆的鉴贴递给他,裴敬看过后,面上露出冷笑,将帖子掷在桌上,“这回看他们如何圆谎”

余舒道:“事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便去县衙告状。”

裴敬神色一正,道:“你既拿定主意,不要我露面,我就在暗中助你,你且放心,即便这桩官司打不赢,那窦家记恨上你,我也会保你平安无事。”

“你这样子去”

“嗯,不是要挨板子吗,穿着裙子不方便。”

余舒这样解释。

裴敬没怀疑什么,送她上了马车,将昨晚吩咐人写好的状纸递给她,叮嘱道:“凡事小心,我听到动静再过去。”

余舒应了一声,拉上车帘,马车朝着城北县衙驶去,半道上,余舒就下了车,遣走了车夫,在一处小河沟边上,挖了些泥巴,在身上脸上涂抹了一番,又扯开衣摆上的补丁,扮成了小乞丐的摸样,大摇大摆地走上了万象街。

义阳城里的乞丐不少,万象街附近都是成窝成窝的,一个乞丐走在街上,没什么好招眼的,一个乞丐走进了赌坊,顶多让人多看几眼,但一个乞丐走进了名挂着“宝仁”牌子的大赌坊,让人瞧见了,那可就不得了。

一个多月前,在万象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一道一乞”的传闻,至今没有退热,尚有茶社里的说书人把这一段编进了单子,由客人点来听,每高不下,于是乎,乍一见到有个乞丐进了宝仁赌坊,就有人好事地跟了进去,好奇这乞丐是不是传闻的那一个。

外面尚且如此,宝仁赌坊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余舒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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