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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
卢杞愤怒地用皮鞭抽打着一个奴役,骂骂咧咧的数落着对方的不是,似乎就因为一点小过错而要置对方于死地。
赵赞刚进门,正好看到了卢杞的暴行。自从卢杞到了清河之后,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古怪,尤其是败在了李萼手中,卢杞简直有些神经质。赵赞不想凑上前找骂,旋即准备悄悄地离开。
“你去哪儿?”谁知那卢杞还是发现了他。
“公子,某正好尿遁…不不,是尿急。”赵赞勉强堆出了一副笑脸。
“我且问你:李家那个庶子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在堂邑立功,这是什么道理?”卢杞咬牙切齿地说。
“或许,是谣言吧。”赵赞眼珠子转了转回答。
“谣言?这可是平原府发的公文。”卢杞指着案几上的公文唾骂。
“或许,我们看到的不是事情的真相呢?”赵赞见到卢杞害怕,但是又无法脱身,便使劲寻找着说辞。
“什么真相?”卢杞冷着脸朝赵赞走过来、按照过往的经验,赵赞知道此刻如果自己不说出一个令卢杞感到满意的解释,那么他就会成为下一个被卢杞鞭挞的奴役。
该怎么办?赵赞急得满头冒汗。
卢杞的步子越来越近了,就在卢杞的鞭子扬起的一瞬间,赵赞突然脑洞大开了。
“也许是那颜真卿故意捧出他的学生,而故意设得一个假象呢。”赵赞吓的脱口而出。
“到底什么假象,快说。”卢杞逼问赵赞。
“公子您忘了,阿郎在世的时候,也曾经为你谋划过一些好的名声,比如说你是三岁学文、五岁作诗…大户人家不都会如此布置嘛。”赵赞提醒到。
“你说的有理。”卢杞的鞭子没有落在赵赞的头上,这说明赵赞的解释符合了卢杞的口味。
“我就说李萼那小子不可能那么厉害嘛,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隐瞒的事情的。”卢杞很满意赵赞的脑洞,随即开始怀疑其堂邑之战的内情。
“公子你想啊,公文战报上虽然提及了横海军的张孝忠,可是却没有把他当做军功的第一人。可是横海军有三千精锐,而李萼的手下才区区两千老弱;而张孝忠虽然年轻,但是却是一员沙场老将,他李萼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经历过…”赵赞接连对堂邑之战提出了质疑。
“你是说,堂邑之战其实是张孝忠指挥的。那张孝忠是奚人,而颜老头为了抬高李萼那小子的履历,所以和张孝忠做了交易?”卢杞瞬间眼睛一亮。
“对了嘛!不然无法解释的。”赵赞连忙给卢杞鼓掌。
“可恶。这等好事为什么那颜老贼不照顾照顾我呢?”卢杞咬牙切齿地说。
“还不是因为他嫌弃公子长得丑。”赵赞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卢杞瞬间怒了。
卢杞从小长得不好看,最怕别人说他丑。这会一听赵赞不小心袒露了心声,手中的鞭子立刻就落了下来。
“哎哟,哎哟。”赵赞被打得抱头鼠窜,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这一顿毒打。
“我一定要把事实的真相告知贺兰叔叔,要他还时间一个公道。”卢杞一边打赵赞,一边自言自语。
……
济南郡齐州。
贺兰进明原本打算游历一下齐州的名胜古迹的,毕竟这里的泉水很出名,作为自诩为才子的贺兰进明,当然不肯放过这么惬意的经历。
然而,就在同一天时间里,贺兰进明却同时收到了超过三封书信,它们反复地向贺兰进明讲述了同一件事:两日前,在堂邑之战中,叛军大将白嗣深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萼,给打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可是足足两万叛军的精锐。”震惊之余,贺兰进明心神不安地来回走动。
“阿郎,三个消息同时到达,这说明是真事了。”贺兰进明的亲随提醒说:“这些信里面不光有想投靠您的人,也有咱们的探马啊。”
“可是我还是无法相信,区区一个二十岁的娃娃,是如何将白嗣深这样的沙场老将给斩杀的呢?”贺兰进明终于半信半疑了。
“我的阿郎啊!这世上的事,它一半是真,另一半可就不一定了。就比如阿郎你吧,你从小就盛名在外,整个大唐的才子传上早就刻上了你的名字。可是又有谁知晓,您的好多诗文都是花钱买来的呢?”亲随笑了笑说。
“胡说八道。这种话以后绝对不能提。”贺兰进明瞪了亲随一眼。
“是我多嘴了。”亲随作势扇了自己一嘴巴,然后又说:“咱们就说另一件事,就说阿郎的小妾胡娘子吧。她不过是长着一双出挑的凤眼,有些异于常人而已,就被外界传说成狐狸转世。恐怕阿郎自己都知道,这是身在老家的大娘子故意散播的谣言吧。”
“我看你才是一个能看穿一切的老狐狸。”贺兰进明打趣地骂了一句亲随。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世间的很多事,我们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相反只是传播的人想让我们知道的故事。我那小妾虽说长得狐媚了些,可她毕竟还是个美人。是人是狐,哪还有人比我更了解的?传言荒唐,荒唐的很。”贺兰进明笑着摇摇头。
“自古以来,妒妇皆以狐媚作为抹黑对手的说辞;比如纣王妲己,又比如《诗经卫风》里的《有狐》。见怪不怪了。”亲随回笑说。
“嘶!你的意思是,这可能是颜真卿故意在隐瞒真相?”贺兰进明猛然醒悟,转而又问:“可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以贺兰进明看来,颜真卿如果想给自己找功劳,为什么要把军功安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头上呢?
“阿郎请看。”亲随指着书信说:“这李萼是颜平原的学生,且又是忠臣遗孤,年轻好掌控。以我的猜想,他颜平原并非不想得这泼天之功。只是堂邑的战事发生的太快,他当时不在场,不便作伪。”
“经你这么一说,这事就通顺了。反正我是决计不会相信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能立这么大的功劳的。”贺兰进明的心里终于好受了。
“这信中提及有横海军张孝忠;静塞军李择交、范冬馥等人,我想堂邑之战的真正指挥,应当在这些人之中了。想必那颜平原,肯定是和他们做了交易。反正普通的士兵又不知晓到底是谁在指挥。”亲随说。
“这种事无需深究。可是,颜真卿在堂邑打败了叛军,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如此一来,局势对我可不利啊。”贺兰进明又说。
“不。他颜平原可以颠倒黑白、暗箱操作,阿郎自然也可以还事情一个本来面目。我们不妨寻找到相关人等,给出更高的价码,把堂邑的军功给拿过来,成为阿郎您的功劳。”亲随诡异地一笑说。
“可是我身在济南,时间上对不上啊?”贺兰进明有些犯疑。
“嘿嘿,人长一张嘴,就看涉事的人怎么说了。阿郎难道还舍不得那点财帛不成?”亲随提醒到。
“有理。”贺兰进明豁然开朗。
“无论如何咱们都不应该再在济南待了,阿郎应该即刻起身前往平原郡,早一日到达,便早一分胜算。”亲随说。
“你去通知第五琦为录事参军,让他赶紧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去平原上任。”贺兰进明吩咐。
“喏!”亲随立即回应。
所谓‘一个人心中有什么,他看到的就是什么’。类似卢杞、贺兰进明这种为了名利使惯了各种手段的人,根本不会相信李萼指挥了堂邑之战。他们会寻找一切理由来解释他们眼中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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