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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不要那句话!”
玛蒂尔达背靠船头护栏,用膝盖顶住黑发男人前倾的胸膛,认真地说,“我相信你每一个承诺。可惜,付出与收获对等,你能如此,我却不能。”
如果玛蒂尔达与卡尔一同参加或者举办舞会,除了第一支舞曲是他们共舞,他们会一直交换舞伴,直到奏响结束曲的时候,他们才能再次共舞。
在表面上逐渐不再看重血统的美洲,父母早逝的玛蒂尔达与钢铁继承人卡尔的家境有明显差距。她对他说:“我不会让你为了维持承诺而影响社交。这个社交指的不仅是你的,还有我的。”
玛蒂尔达看来,这个男人的承诺很巧妙,不像其他男女那样女人是男人的玩具,从一开始卡尔的态度就决定了他们是平等的,他做出如此承诺,她难道不需做出回应?
“虽然很想答应你,可我需要通过舞会扩大交际,我的舞伴会有很多。”
她在向他提出要求,或者说,借此讨论未来安排。玛蒂尔达·伯特兰是出生在法国巴黎的贵族之后,传承数百年,安然渡过法国大革命、拿破仑时期、共和国时期的波旁皇室贵族哪能简单?父母早丧的她继承的遗产足以令无数男人前仆后继,可为什么她直到二十岁还未订婚?为什么她的姨母会把财产留给她?为什么她会离开法国只身前往美洲?不管在人前多么温柔识趣,她从没想过做什么人的附庸,她向来有野心,想要的东西比一般人都多。她偏爱把一切握在手心,属于她的只能为她所用。
去往美洲前,她便开始拓宽美国的人脉,借由玛德琳还有欧巴特夫人,她结识了阿斯特四世与古根海姆。选择搭载大量名流的泰坦尼克号的目的自然很简单。
泰坦尼克号启航的第一场舞会,她看见了似乎在寻找什么的黑发男人,她当时就明白这人不是在寻找舞伴,而与她有相似的目的。果然,她看见他站在一等舱最显赫的那群人间,与他们相谈甚欢。可能是上帝的安排,她目睹了这个男人走进舞厅时的冷漠,注视酒杯倾倒的寂寥与释然,再到与人共舞时的微笑。她开始关注他,很快从别人的三言两语中拼凑出卡尔·霍克利的基本信息。这是个不懂女人的男人,她根据收集到卡尔·霍克利与未婚妻相处的零散信息得出结论。
与卡尔接触后玛蒂尔达发觉,卡尔在其他方面很优秀,在男女之事上却意外的像只小白兔。他适合她,她动心了。直白地说,玛蒂尔达以卡尔为目标,综合考虑了很多因素,不只‘动心’。若身前的男人她不爱便罢,可她爱了,便定会以心换心。她不想伤害对方,想那张纸永远为她白下去,想得到对方,更想把他完全握在手里。也因如此,她喜欢卡尔的那句话,却不敢接受。
克制住继续的冲动,卡尔眨眼,轻轻笑起来,怜爱地握住她的手。
虽然卡尔自认为除了今晚的舞会以及将来可能会有的订婚以及婚礼舞会,他不会如以前那般再有兴趣参加其他人举办的乏味活动,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有将来,玛蒂尔达直白的拒绝比简单答应更让他满意。他由此确定,她是认真的。
“我的承诺就在那,至于需不需要,随你高兴。”
他一向有信用,不管这女人如何,他承诺的事,永不食言---即便他真的不清楚,若她对此毫无表示,自己心中有何种滋味。
“我要更实际的。”
玛蒂尔达扯掉卡尔的领结,松开衬衫领口。
握住女人脚腕,把她的膝盖移开,卡尔笑道:“那么,给我一段时间准备。”
他关于未来一系列事业安排中,并无与玛蒂尔达相关的部分,他习惯事事男人做主,更习惯女人使用他带给她的权势金钱。不过,既然她已经提出要求,那么他会为她准备好。“如果你现在想要一句话,我会告诉你,以后每次聚会,你都是我的女伴。”
她想要人脉,就给她。她想飞翔,就为她造一个天穹。
“好啊!”
要就要最好的,反正她不想带样貌身份不如眼前男人的男伴参加聚会。她要时刻守着这只小白兔,她的猎物可不许别人夺去。玛蒂尔达眼波流转,视线焦点落在卡尔身后,放松身体扬起白皙的脖颈,红唇微启,笑着做出邀请的姿态。
看见一男一女的外衣落了满地,视线刚好与栗发女人相交,而且法国女人在开阔的甲板上越过身前的黑发男人对自己露出恶意满满的挑衅眼神,躲在高一层甲板暗处的萝丝惊呼一声,心虚地别过脸。
不得不说,萝丝对卡尔刚刚升起的那些好感再次消散,如今又是满满的鄙视。除了鄙视还有可怜,萝丝以女人的直觉发誓,卡尔·霍克利这个倒霉男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在与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亲热。也幸好距离很远,萝丝没能听见卡尔、玛蒂尔达两人的对话,否则那在她看来尽是虚伪利益交换的内容足够令她倒一周胃口。
隔了不到半分钟,反应过来自己完全不用心虚的萝丝理直气壮地转过头,视线恰巧落在与玛蒂尔达亲吻的卡尔身上。不知为何,在想到自己与他曾是事实夫妻,萝丝心中出现剧烈的反感,难看着脸色背过身去。
她发觉未来几天自己都吃不下饭了。
红发英伦贵族小姐不仅自己不看,还对身边被她从‘艺术殿堂’拉到甲板躲避庸俗聚会的金发大男孩道:“别看,杰克,伤风败俗!”
流浪画家杰克·道森已经架好画架,拿着铅笔伸长脖子,就差动笔了。见状,萝丝气愤地拿走架子上的画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语气恶劣地问她的现男友,“你认为这值得画下来?”
杰克反问:“为什么不呢?他们不会介意。”
他与卡尔在萝丝的问题上是竞争者,除外萝丝,他对卡尔这个绅士还是很有好感的。
紧紧盯住杰克的双眼,萝丝看得出,他说的正是他心里的想法。她深深叹了口气,“你不懂他们这种人。。。。。。”
被人看见可以算把柄的事,怎会轻易放过?况且,她不愿意他画。
那边萝丝对杰克开始长篇大论地说教,这边卡尔的动停了下来。他拿着一把钥匙放在星光下观察,问:“你房间的钥匙?”
“否则呢?没有其他可能了!我参加舞会难道还会带别的钥匙?”
玛蒂尔达压低被抬起的裙摆,笑道:“既然你拿着它,那它属于你。以后你可以正大光明地进来。”
黑发男人微微挑眉,把钥匙放在长裤口袋里,“谢谢。”
“不用客气。”
仿佛送出的是件微不足道的纪念品,玛蒂尔达拉了拉没有下一步动的男人,“继续!”
从钥匙表面反射船体灯光的某个不规则小点,侧面证实方才瞬间被注视的感觉确有其事,卡尔松开玛蒂尔达的脚腕,把她屈起的膝盖放下,“风有些凉,我送你回去。”
曾在巷战中遭遇过‘神射手’的人说过一个大概的经验,有被瞄准的感觉时,千万不能回头,应该直接快速转移。这个道理类比做坏事的坏蛋,回头岂不让目击者恰好把自己的相貌看得清楚明白?
身下的女人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卡尔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夏娃小姐应该给你准备了热水。”
“如此,为一个绅士,你得送我回去。”
法兰西女人墨蓝色的眼里荡漾出柔和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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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肺炎去世后一直没有嫁人的在室女夏娃小姐正戴着眼镜,坐在自己女主人的客厅沙发上,她一边品尝自己现磨的咖啡,一边拿着纸笔与胶水对照着字典修复她的小姐翻了几箱行李刻意找出来的一本被虫蛀过的德语书。
“诅咒撒旦,法国人居然得保养德国佬的印刷物!”
趁着自家主人在舞会上,夏娃嘟嘟囔囔地低声抱怨。
咔哒!有钥匙从外面插入锁孔,随着一阵转动,客厅的门开了,女仆夏娃站起身迎接她的主人:“我的伯特兰小姐,欢迎回来,舞会尽兴吗?”
夏娃疑惑地发现,她的主人竟是倒退着进入房门,还有,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要给自己打眼色?
“。。。。。。他!”
夏娃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把钥匙丢向她并用后跟合上房门的黑发男人,这不就是玛蒂尔达看上的那人?
这位霍克利先生居然就这么与她的主人一路亲吻着从过道走进房门,一把扫开了茶几上的物品。
黑发男人把栗发女人放在桌面上,一手扣在她背后长裙纽扣的位置,一手搭着自己腰间的皮带,女仆夏娃终于忍无可忍,“天哪,我的伯特兰小姐,这是客厅!”
在室女夏娃小姐坚决不做她主人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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