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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桦抓紧手心:“是谁?”
“只问出了是上京城派来的。多得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水匪头子被季月桦杀了,手下的其余人知道的也不多。
季月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能不能麻烦世子带我去看看其余的人?”
萧策眉目一挑:“里面血腥得很,季姑娘确定要去看吗?”
季月桦点点头。
若是不将这件事情弄明白,以后还不知道将这笔账记谁头上?
萧策矜贵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季月桦通向关押水匪的地方。
位置应该是在船只的底部,此时的天色灰蒙蒙亮起来了。
参杂着水面上的白雾,道道金光隐隐约约穿破云雾。
越是盘旋向下的楼梯,光线越是暗淡。
季月桦下楼梯时,脚上一滑,差点整个人向下跌倒。
幸好前方带路的萧策挡在前方,季月桦的身子就直直地扑向他。
感受到满香入怀,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
萧策的身体似乎一僵,但也又似错觉。
“怎么了?”他回过头问道。
季月桦嗓音带着歉意:“刚才脚下一滑,萧世子被我撞疼了?”
她揉揉鼻尖,不想到他的后背如今坚硬,倒是把她的鼻子撞疼了。
萧策借着暗淡的光线,打量两眼季月桦:“走路小心些,别东想西想。”
季月桦看了下眼前高冷清高的世子,认为此时他多半又在怀疑她算计他了。
她点点头,放下揉鼻尖的手,那股酸涩不适的感觉已经消退。
但她刚才被酸痛感弄得眼眸装满泪水,像是盛满银辉的月亮。
萧策忽然扯住了将自己衣袖的一角扯出来。
季月桦不解地用眼神望向他。
萧策低下视线看着衣角:“你若担心再摔跤,可以牵着。”
季月桦眉眼弯弯:“多谢世子。”
走至前方,虽然光线越来越黑暗,但是已经点上了蜡烛。
昏黄的蜡烛,将整个船舱模模糊糊地照亮。
船舱处不太透气,散发着一股闷闷的气息,有时不时带着点血腥味飘来。
越靠近目的地,前方还时不时传来一两道尖锐凄惨的尖叫声,笼罩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吓得季月桦脚步一顿,脸色苍白。
但萧策面色淡定地继续带领着季月桦的衣袖前行,给了她动力和勇敢。
感受她害怕的手臂轻颤,还是固执地向前走。
萧策叹了一口气。
快到达目的地时,萧策示意她松了手。
手下眼尖地瞧见了两人,上前请安:“世子爷,季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衣服还沾染着点点鲜血,在船舱待久了,身上的味道不太好闻。
萧策眉头轻蹙了下。
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只好靠边远离世子爷季月桦站着。
季月桦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人,大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贵人,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放了我们吧。”
其中有不少会看眼色的人,纷纷对着萧策,季月桦求情。
季月桦不予理会,转头问庆生:“所有的水匪都在这儿吗?”
庆生麻溜回答:“不是的,为了防止一些不老实的,我们审讯都是分开的。”
季月桦点点头,望向萧策询问:“我能否看看他们?”
萧策点头后,庆生赶紧上前为她带路。
前面的房间情况大致差不多,但季月桦还是坚持一个个查看。
庆生挠挠脑袋,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么。
忽然人群中有张面孔引起了季月桦的注意,她觉得他有点莫名的眼熟。
她伸伸浅浅玉手,让庆生单独将他压了出来。
“姑娘这是?”庆生不解。
这个人身量较为矮小,其貌不扬,长相普通。身上又受了些大大小小的伤势。
“审讯他时,可问出了什么?”季月桦眯着眼看了一圈他。
庆生记忆力好,马上回答:“他只是水匪里面的小啰啰,没回答出重要的。”
接着庆生另外指了指几人:“他们是水匪里管事的,知道得多些。”
季月桦冷眼看着那人:“你怎么一夜之间从英国公府上的护卫,变成了水匪呢?”
那人瞳孔收紧,没想到会被她认出。
出事后季月桦就一直在回想,是谁安排的水匪?
但又怎么能料到她一定会走水路?若是汝阳郡主一直纠缠,她很有可能就不走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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