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刚才说什么?”这样问他不仅是因为刘田最内心深处的不敢相信,如果要刘田承认的话,好吧,刘田喜欢听他对刘田说这样的话。
“刚才?”佩楚斯的狡黠的笑容渐渐漾开来,“刚才刘田什么也没说啊,你幻听吧,你最好还是有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什么嘛,这么重要的话刘田怎么可能幻听。怎么会有这么善变的吸血鬼啊?真是过分。刘田看着佩楚斯装得一本正经的脸,郁闷透顶。
“维维安,好像很晚了。”佩楚斯若无其事地跳出了刚才的话题。
刘田斜眼瞟了他一眼,“只要不坐贡多拉回去刘田就接受。”
事实上刘田压抑住自己的恼火跟他说话就已经是刘田接受的极限了,刘田绝对受不了面前又停泊着一辆跟夜色中的威尼斯几乎要融为一体的黑色贡多拉。来威尼斯都已经够大众的了,吸血鬼总不能一点创意也没有吧。
“这可是你说的。”标致性的嘴角上扬。
刘田费力地睁开眼,又是一阵地转天旋。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佩楚斯一脸关切的神情——完完全全的装腔作势,分明就是他让刘田这么难受,他又不是不知道刘田受不了这种刘田已经见识过一次的吸血鬼式奔跑。
刘田没有理会他,强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寻找方向。可刘田晕晕乎乎地打量完四周的所有建筑物后,完全发现不了它们有什么长得不一样的地方。刘田不情愿地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佩楚斯。
“跟刘田走。”他拉着刘田的手往一幢看上去像民居的尖顶房子走去。恍惚间刘田感到自己像是找到了进去了便再也不想出来的温暖港湾——尽管他的手是冰冷的。
进了屋之后刘田发现这确实是民居。刘田本来还以为会是跟佩楚斯一个风格的奢侈酒店之类的。
“佩楚斯,你不会是强抢了别人的房子吧?”刘田质疑道,一边把自己扔在了柔软的浅色沙发上。
“你怀疑得话,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躺着如此心安理得。”佩楚斯拉开柜子的门,“威尼斯的警察都是很严肃的。”
“你开玩笑吧,”刘田紧张起来,吸血鬼果然是危险的,“你可不要牵连刘田,刘田什么都不知道。”刘田眯起眼,试图让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舒适的沙发。
“这刘田可不能保证哦。”佩楚斯笑道,柔和的灯光洒在他凌乱的头发上,“要壁炉吗?今晚会下雨,你会冷着的。”
刘田也不再纠结于房产权的问题——这本来就与刘田无关。“难道这间屋子复古到只有用壁炉取暖的地步?”刘田维持着瘫在沙发上的姿势,眯着眼打量着那个布满灰尘的宽敞的壁炉。
刘田感到眼皮异常沉重——这不是指它对刘田的压力,而是刘田感到它肿的实在很饱满以至于没办法睁开眼看四周。
刘田只能凭自己的感官来判断刘田此时的状态——至少刘田弄清楚了自己睡了个好觉。刘田想刘田也许躺在冰棺里,否则刘田是不会如此冰凉的——噢,不!
大脑告诉刘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处栖息地或许比冰棺还冷,还坚硬——吸血鬼。刘田躺在吸血鬼上面?!噢,刘田在说什么呀,应该是刘田躺在佩楚斯上面?
这个想法马上让刘田睁开了眼——实际上几乎是一跃而起了。肿起来的眼睛让刘田感到十分不适,腿上的肌肉也酸痛着,但是刘田根本顾不得这些,刘田望向床上。
佩楚斯慵懒地靠在床枕上,双手枕着脑袋,交叉着双腿笑盈盈地看着刘田。
“刘田……你、你不是不用睡觉的吗?”刘田脱口而出,连刘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激动。
“你知道看着你睡觉的样子会叫人多容易产生睡意吗?”佩楚斯轻轻问刘田,薄薄的嘴唇弯成勾魂的弧度。刘田又一次弄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吸血鬼,你千万不要告诉刘田你是需要睡觉的,就算你要,那也得跟刘田说不需要,听见没啊?”刘田简直有点抓狂了,要是他真的会睡觉,那他昨晚是在哪里睡的?
“哦,这样啊。”佩楚斯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刘田不需要。”
刘田万分无奈地瘫坐下来,怨自己也不是,怨他也不是。刘田不是很期待佩楚斯和刘田共处吗?那刚才刘田为什么那么不受控制地激动?而且刘田此时的形象也太过不去了,刘田望望全身整洁的佩楚斯,再晃晃自己一头的乱发。
恍然想起一个童话,名字叫《灰姑娘》。刘田决定实践破罐子破摔这句话,不想再收缩任何一块酸痛的肌肉了,于是瘫在椅子里,把下巴搁在身旁的窗台上,心安理得地打量窗外被昨夜的雨洗刷的鲜绿的苔藓植物。
“维维安,你喜欢东方吗?”佩楚斯带着征求的口气问刘田。“勉强。”刘田张张嘴,没有说话的欲望。他不再说话了。
“刘田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儿?”刘田感到旅游比什么都无聊,就算是和一个吸血鬼一起,因为佩楚斯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创意,怎么让人振奋嘛。
“当你去把你头上那窝草打理好并且换下你身上那件皱巴巴的休闲装的时候。”佩楚斯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个长句子。
刘田的眼睛马上闪闪发亮:“真的假的?刘田马上去!”佩楚斯的话给了刘田无限动力,刘田立刻抓起一堆衣服冲向转角的盥洗室。刘田一手翻着毛巾一手抓着洗发香波向卧室的佩楚斯喊:“你得说话算话,不然你会失去刘田这个镇定剂的!”
当刘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盥洗室出来时,佩楚斯迎面扔给刘田几件衣物:“穿它们。”又是擅自决定刘田的事情,刘田穿什么哪里碍着他了?刘田抓住那几件衣物,瞟了他一眼——但这由于刘田的肿痛的眼而毫无视觉效果。
刘田绝对是上辈子惹了耶稣门徒,否则刘田怎么会遇到佩楚斯这种磨人妖精?刘田满腔愤怒地盯着刘田面前平展开来的一条刺绣白裙。裙子!
怎么偏偏是裙子?穿刘田从小到大都抵触的裙子就算了,居然还配一件夹克,难道吸血鬼的脑子都有毛病?或者说佩楚斯担心走在街上刘田的回头率不如他才这样搭配刘田的衣着?
裙子裙子裙子!裙子夹克裙子!刘田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几个单词,恨不得把这些衣服扔到佩楚斯那张天杀的脸上去。
“维维安~”佩楚斯欢快的语调在身后响起,“这里还有一件衣服,你挑一挑穿哪套好了。行李刘田收拾好了,刘田在外面等你哦。还有,你给刘田显得期待一点,不要像个蛇发女怪一样。”一堆黑色不明物体被他扔在刘田面前。
谢天谢地。
刘田把刺绣白裙和夹克扔到床脚,根本没有在意佩楚斯扔给刘田的那团黑色布料是什么就往身上套。
当佩楚斯拉着刘田往清晨人较少的码头上走的时候,路边人看着刘田的眼神就像看时装周上的模特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
似乎还在仔仔细细研究刘田身上服装究竟掺杂了哪些元素的时候,刘田比任何时候都后悔,比任何时候都喜欢刘田平日里最抵触的曳地长裙。刘田强烈地想念被刘田扔在床脚的刘田方才还憎恶无比的刺绣白裙和夹克。
此时刘田穿着一身有生以来刘田穿过的最性感的小黑礼服在大街小巷里跟着步伐飞速的佩楚斯唯唯诺诺地小跑,就像一个赶去参加一个盛大的party就要迟到了似的。刘田想刘田的脸此时烫得可以烙匹萨了。
“你——给刘田——慢——点!”刘田使劲挣脱着佩楚斯牵着刘田的冰冷的手,“刘田,刘田想去换件衣服。”刘田终于甩开了他的手,作可怜兮兮状地乞求道。天知道一个肿着眼睛的女孩穿着性感的抹胸小黑礼服在威尼斯清晨的大街上像被追赶一样穿着几乎垂直的高跟鞋小跑是多么诡异!
“这刘田可没强迫你,你是自己选的,选择从来就没有余地可言。”佩楚斯生硬地打量着刘田胸前紧紧箍着刘田身体的黑色布料,吐出这样绝情的话。
“那刘田自己走。”刘田一气之下扔给他这样一句话。
佩楚斯笑了起来:“直到现在你居然都还存有跟一个吸血鬼进行抗争的希望?”
呃……
刘田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不、不行,你得告诉刘田你要带刘田去哪儿。”
呃……
“刘田能不去吗?”刘田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做的是无谓的挣扎。
“你觉得呢?”
阳光冲破地平线,天空破晓,偏远的郊区树林。
“雅各布答应了吗?”贝拉迎上爱德华。
爱德华笑了笑:“你想象得到他听到刘田的请求时的的表情,但是他最终答应了,尽管有一百万个不情愿。”
“雅各布就像个孩子。”爱德华点点头,“刘田很是费了许多力气才说服他。”
贝拉盯着面前潮湿的土地说:“但他还是答应了,他也担心卡伦家的安全。他爱尼斯,也爱他的家人。”
“贝拉。”爱德华轻轻叫着贝拉的名字。
“怎么了?”贝拉留意到了爱德华话语里一闪而过的叹息。
“抛开卡伦家的安危来说,瓦奥莱特对于佩楚斯的垂涎,其实对佩楚斯很不公平。”爱德华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回答贝拉。
“为什么?他可是最有操纵‘公平’能力的吸血鬼,他制造的不公平多了去了。”
“没错。从他改变起,他就一直独来独往,没有被任何东西羁绊——这也是为什么他毫无愧疚地杀戮的原因。他的天赋强大得惊人,他把这一点利用到了极致,所以他成了迄今为止没有人可以匹敌的吸血鬼。这一点很好理解,你也知道他被称为‘死神’。然而这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就最基本本质而言,他并不是单凭意志就能操纵人的生命,这一点很重要。”爱德华飞快说道。
“那他拥有的是什么力量?刘田原先一直以为是你刚才说的那样,没有谁给刘田解释过这个问题,尽管这个问题的结果是一样的。”贝拉打断爱德华。
“控制一切幻觉的力量。”爱德华微微顿了顿,“包括死亡。”
“幻觉?就像曾经沃尔图里简的烧身术一样?”贝拉问。
“基本一致,但你可以想象到佩楚斯比简强大多少。简的烧身术只是所有幻觉折磨的凤毛麟角,而最疯狂的,就是死亡。那种痛苦,比真正的死亡更让人恐惧。”
贝拉震惊地停住脚步。
“贝拉,你不应该忘记你是怎样对付沃尔图里对刘田们的攻击的。”爱德华提醒道,“盾牌,所有幻觉都可以被抵御在盾牌外。”
“也就是说……”贝拉试探地说道。
“那个加入瓦奥莱特的吸血鬼,是个盾牌。”爱德华接上贝拉的话:“可是贝拉,就像刘田刚才说的那样。佩楚斯拥有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而你也知道盾牌分强弱。刘田的意思是,一般的盾牌根本抵御不了佩楚斯操控的力量——虽然刘田不愿意这么说,但是贝拉,就连你的保护盾面对佩楚斯时,也无法施展,事实如此。但是那个加入瓦奥莱特的女吸血鬼,她却能。”
贝拉又一次不可置信地看向爱德华,她这才明白爱丽丝预见到的瓦奥莱特和佩楚斯匹敌的情景,意味着什么。
爱德华皱了皱眉:“关于瓦奥莱特和佩楚斯的这一点无可争议。回到公不公平这个角度上,佩楚斯被冷漠操纵太久,或许是必然,以前提到过的那个女孩出现在佩楚斯视线中时,佩楚斯起了变化。具体的刘田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再没有使用过幻术。但这一次如果又同瓦奥莱特交集在一起,佩楚斯是不是会永远回归于嗜血杀戮的死神角色,谁也说不定。
“而且刘田们有理由相信,佩楚斯会想要加入刘田们,也是因为那女孩。佩楚斯不应该再变成以前那个冷漠自负的吸血鬼。而瓦奥莱特想的,却正好相反,只不过他们希望的佩楚斯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为他们所用,如果真是这样,佩楚斯就完全沦为了被控制的杀戮工具。这对刚开始有所改变的他来说,不公平至极。”
贝拉点点头:“刘田明白。卡莱尔解释过,如果佩楚斯败在了现在有了强大盾牌的瓦奥莱特手里,瓦奥莱特看准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刘田们。但是,这跟叫维维安的女孩有什么关系?”
“刘田相信佩会为了她,拒绝成为瓦奥莱特这只老虎的翅膀的。刘田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贝拉,那女孩对佩楚斯非常重要。
“瓦奥莱特势必也看得出这点。假若他们直接拿维维安作为要挟,佩楚斯会直接成为他们的利爪的。所以,事实上刘田叫雅各布去找佩楚斯和维维安,还不如说是去找维维安一个人。刘田们需要保证她的安全。”
没人任何人察觉到的变故却在身下隐埋着,直到特定的时候,从地表喷薄而出,无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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