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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把秦子贤的联系方式发送给了庄邵，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匿名推荐”。
不为别的，主要是怕生出异端，免得让秦子贤误解他有多大魅力似的。
忙活了一个上午，就在唐棠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卧室眠两个小时休息时，门铃响了。
“叮咚——”
唐棠大致猜到了会是谁，但当她真正在画面中见到徐妙丽那张憔悴的脸时，还是没忍住挑眉。
她按下通话键，语气出奇平静：“怎么了？”
徐妙丽一听她的回复，眼泪刷得留下来，边哭边喊：“棠棠，对不起，我……都是秦子贤害的！是他撺掇的我，还还还有你上学期的作弊举报，也是他干的，另外之前的、的谣言……”
她死死抓住救命稻草，言语磕磕绊绊，尽可能把一切锅甩到秦子贤身上。
唐棠蹙紧眉。
这两人不愧能在上一世成为相守多年的恋人，大难临头各自飞得谁都快，确实是绝配。
她毫不留情打断徐妙丽的自白：“够了，那些都不重要，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挂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徐妙丽差点给监控摄像头跪下，她双手合十，不断左右摩擦，眼泪婆娑继续道。
“棠棠，你帮帮我！我已经身败名裂了，我没办法支付天价的违约金啊，你能不能和你爸妈说一说，你家的大公司也不缺那点宣传费和置装费嘛，至于违约金，文哥在圈内不是很能说上话吗？你能不能出面让他……”
“停——”
唐棠出声打断。
她冷眼看着监控屏幕中央的徐妙丽，思绪万千，情不自禁想起上一世初棠倒台的场景。
彼时，她母亲王初云已经因急火攻心入了院，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而徐妙丽却嫌还不够，独自一人抱着花来探望，明为关心，实际上却假意说漏嘴，将初棠娱乐破产的消息告知王初云，最终导致她一病不起，很快离世。
时隔两世，唐棠还记得当年徐妙丽的话。
“不是在圈内鼎鼎有名的大公司吗？还不是兵败如山倒，渣都不剩一点点，吃干榨净，空空如也啊！子贤说送给我，我都嫌债务麻烦～”
唐棠静静看着监控中的徐妙丽恳求。
话筒有些接触不良，时而发出滋滋滋的电流声，莫名让她想起那年病床前的心脏检测仪。
隔了半晌，唐棠终于开了口。
“徐妙丽……”
屏幕中，女人听见她语气冰冷的直呼其名，愣了一瞬间，又迅速恢复为讨好的模样。
“在呢～棠棠，我就知道你最心软了！”
唐棠漠视她脸上快速变化的滑稽，一字一顿地嘲讽道：“我们的交情不够你来拜托我做事吧？你好自为之，记得找个好律师。”
语毕，她毫不犹豫按下“断开连接”的按钮。
世界安静了。
唐棠却在原地站了很久。
徐妙丽出局，也得到她该有的惩罚。那么接下来，轮到谁了呢？
*
一周后，布鲁克林某公寓内。
秦子贤看着账户上凭空多出的近五十万，抬起下巴，猛惯了一口脾气。
“哈！真爽快啊！”。
他擦了擦嘴角的泡沫，又和旁边的室友碰了个杯。易拉罐相互碰撞，塑料铁皮的声音意外响亮，差点把麦芽啤酒洒到电脑桌上。
秦子贤高兴得眉飞色舞，他感慨道：“还得是程哥你会来事，这些网友也太容易听风就是雨了吧？你看没看他们在徐妙丽评论区说的话，真会骂啊，真解气！”
程东没有功夫去看别人的落魄，他和秦子贤这个变态的爽点完全不同，他更享受赚钱的快感。
秦子贤还在兴奋：“没想到她还真的不回应，直接销号跑路了，那可就由不得我们了，原本还可以有更精彩的打脸剧本，真可惜……”
“好了”，程东适时制止他的幸灾乐祸，“我那边的账户里还有二十多万广告费和流量费的收入，咱们算一算，分了？”
“肯定啊，多亏有你！真够义气，我再让你五个点，以后咱们联手，一定能叱咤商界。”
对于吝啬了一辈子的秦子贤来说，让渡五个点的利益，无疑是割肉卖血。
但他觉得太值了！
程东是个赚钱的人才。
这次的策划，百分之九十都是程东的主意。他对金钱太过敏感，手里的每个账号都提前设定好了变现思路，要么是化身koc达人接单，要么是直接利用广告流量。
哪怕现在徐妙丽的事情已经快要过去，在程东的操作下，还能让他们继续维持每周六七千的广告盈利，简直是意外之喜。
对于人才，他必须要笼络。
最好以后还能一起创业，继续让他带队带飞，自己跟在后面喝汤吃肉！然后等到合适的时间，再踹掉他，一个人单干！
“以后就算了吧，这种事情我可不敢做多了，有伤风化，良心上也过不起啊！”
程东的回复颇让人玩味。
他对秦子贤可算不上交心交肺，这回完全是看中了徐妙丽的把柄，他之后也不可能再和秦子贤有任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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