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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岁时的表情太过镇定和正直,让谢京白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好半晌,谢京白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
晏岁时嘲讽笑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谢京白,你的爱真的挺廉价的。”
一句话,把谢京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然而晏岁时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打算:“如果你期待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变成你想要的样子,那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折磨别人了。”
本以为谢京白会愤怒,会气急败坏,但是这些情绪都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谢京白只是茫然地看着晏岁时。
晏岁时觉得没意思,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转身离去。
相较于体育馆内,校园各个角落的人算不上多。有不少三五成群的校友走过,指指这儿,指指那儿,回忆着往昔的时光。
晏岁时没有什么时光可以回忆,看着在校园里偶尔跑过的小猫,心情无端变得好了起来。
十七中是a市最负盛名的几个学校之一,极其注重人文建设,对于校园里出现的小猫没有进行驱赶,还在各个角落放置了猫粮点。
有不少学生会自发地准备猫粮,照顾这些小猫,学生时代没有朋友的晏岁时就是其中之一。
每次下午的课程结束,或伴着夕阳,或伴着雨水,或伴着阴沉的天空,晏岁时都会来到体育馆后的这片小广场上喂猫粮。
这里人少,只有校园情侣会在这里幽会,没有人会注意到孤身一人的晏岁时。
晏岁时来到校内超市,买了一些猫咪可以吃的罐头和火腿,跑到了以前常去的喂猫点。
现在校园内的猫并不多,很多都被收养了,晏岁时将罐头放进猫碗里,就见有不少猫围了过来。
晏岁时目光柔和,耐心地看着这些猫进食。养在校园里的猫并不怕生人,但晏岁时也没有抬手去摸摸它们。
不知看了多久,晏岁时感觉有人正看着自己,而且应该看了很久,只是因为刚才看猫太过投入没有发现。
转头之时,晏岁时才发现身后的那棵梧桐树下面靠着一个人,正抱着手看着自己。
而这人,正是刚才才体育馆内和晏岁时不欢而散的谢京白。
与此同时,远处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的身影,正定定看着这边。
于是晏岁时满身的柔和收了起来,看向谢京白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京白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最后目光落在了梧桐树上。
晏岁时也跟着他看过去,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里,正是晏岁时高中毕业时,和谢京白知晓彼此心意的地方。
毕业典礼时,晏岁时邀请了谢京白来参与自己最重要的一天,但当晚会开始时,晏岁时却将人带来了这里。
彼时,晏岁时已经申请到了国外的表演学校。两人虽确定彼此心意,但因为即将分隔于地球两端,都默契的没有再迈进一步,直到后来订婚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但是,那时的心跳与心动都是真实的。
谢京白的那副表情好像晏岁时来这里是旧情难忘,晏岁时心里虽恶心,但却一言不发。
刚才那一番话,晏岁时知道谢京白后悔爱了阮延尘,但并不代表着他爱自己。
但是,让远处偷听的那抹身影误会是晏岁时今天的目的。
晏岁时站起了身,平静地看着谢京白。
谢京白却道:“我找你很久,原来你在这里。”
这副表情就仿佛是,这里对于晏岁时的意义只和他谢京白有关,而不是这里是晏岁时高中时期短暂的庇护所。
“什么事?”晏岁时问,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谢京白盯了晏岁时半晌,最后说道:“校庆马上开始了,可以回去了。”
晏岁时未动,而是说道:“这点事谢总也放在心上,是不是也太过操心了?”
两人静了一会儿,谢京白才重新开口:“里面的人太吵,我只是想出来静静。”
言外之意,晏岁时不需要误会他的这番举动。
“谢总,”晏岁时退后几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大了些:“以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以及你目前的情感状态,我想我们都不适宜有太多的交集。”
听到这话的谢京白蹙眉:“我说了,就算我们现在没有婚约关系我们还是朋友。而且,我和延尘没有确定关系,我想未来也不会确定关系。”
晏岁时心内冷笑,看来谢京白是已经下决心,要放弃和阮延尘在一起了。
书中他在得知阮延尘的真面目时,内心虽然挣扎,但最后和自己的情感完成了自洽。
现在搞这一出,看来是无法接受阮延尘是这样的样子。工于心计,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白花。
见远处的身影离开,晏岁时说道:“我说了,我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朋友。至于你和阮延尘是什么样,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劝你离我远一点,因为我不想被误会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谢京白噎了一下,因为他觉得从晏岁时的眼里看到了嫌弃,但又转而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晏岁时这段时间弄的这一出出动静、在校庆时来到两人互明心意的地方、提到阮延尘时过激的反应,这都说明——他对自己没有死心!
一想到这里,谢京白心里出现了茫然,但莫名的不反感。
晏岁时只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变幻得精彩,但没有任何解读的欲|望,转过身,将人留在原地,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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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只有五分钟开始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到了。
晏岁时进入体育馆,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曲梦和校长一行人站在入口的位置,站在对面的是一脸淡然的谢舒也。
如果没有听到聊天内容的话,会以为只是一个什么平静的商业寒暄现场。
可晏岁时没有走近,就听到曲梦用一种很古怪的音调说:“我只希望谢京白可以听话些,别往家里面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不然真的会被逐出家门。”
这话配合着曲梦的语调,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指桑骂槐些什么。
谢舒也的妈妈,当初就是和一个穷男人在一起,最后被发现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被抛弃了,挺着大肚子回到谢家,把谢舒也生下来就撒手人寰。
这件事在a市的上流圈人尽皆知,对面的几个学校领导也不例外,他们每天接触的是这些上流圈子里面的孩子,多多少少都听到一些风声。
但这话说得难听,却没有人出声打断曲梦的嘲讽。
毕竟谢京白是谢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谢舒也却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外孙,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晏岁时对这样的世界习以为常,但却没办法忍受自己身边的人公然遭受这样的侮辱。
“曲阿姨,”晏岁时出声,再也没有刚才装出来的乖巧,“你刚刚说的不三不四的人,是在说我吗?”
在晏岁时说话的那一刻,那一小圈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但晏岁时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晏岁时和谢舒也对上视线,晏岁时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谢舒也的眼神却是意味不明。
思考了一会儿,晏岁时将这个眼神理解为痛苦。
晏岁时一直以为,这么多年所有人对谢舒也的嘲讽已经足够他练就一颗强大的心脏了,但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他会感觉到痛。
连带着晏岁时的心脏都跟着被人紧紧攥住一样,看到这样的眼神居然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小时?”曲梦看着晏岁时道,“阿姨怎么会是在说你呢?”
表情真诚,仿佛那个晏家破产后,一直在活动着让晏岁时和谢京白解除婚约的人不是她一样。
晏岁时还想说什么,旁边的校长突然出声道:“曲总,我们需要上台准备了。”
曲梦笑意盈盈,最后对晏岁时说道:“等会儿跟阿姨一起走,我们好久没见了。”
然而晏岁时没有回答,只看着曲梦上台。
典礼的主持人上台进行慷慨激昂的陈说,晏岁时看着前方,迟迟未语。
但这副表情落在谢舒也的眼里,被解读为伤心。
“不用难过,”谢舒也说道,“她是在说我,不是说你。”
可晏岁时知道,他难过正是因为被说的是谢舒也,但谢舒也却以为他是在为了不能被谢京白的家人接受而难过。
好几次张口想解释,可晏岁时都没有办法解释。
台上的主持人报着曲梦的名字,在另一边的入口,晏岁时才看到谢京白姗姗来迟。
和谢舒也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晏岁时觉得在这样吵闹的环境浑身不自在。
晏岁时转头,看着一直沉着眼一言不发的谢舒也说:“要先走吗?”
“什么?”谢舒也好像过了半晌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
“我是说,”晏岁时再次说道,“我们要先走吗?”
谢舒也突然回神,目光扫向了晏岁时身后的位置:“就我们俩吗?”
“对。”晏岁时回答着,不准备再问谢舒也的意见。
抓住了谢舒也的手腕后,没用什么力气就带走了谢舒也。
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外面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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