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唔，好像下手重了点……”
行云嬉笑一声，伸手就去扒那小厮衣服，“妖比人耐打，应该没事。”
套上小厮的衣服，行云拉着小厮双臂将人拖进了假山后，心想她可真是好人。
行云刚走，想到了什么，又返回去看了眼，评价到，身材还行，瘦了点。
她更喜欢那种威猛的身材，当然，美人除外。
美人嘛，纤细柔美便是最好。
嘿嘿，那位美人哥哥就香香的软软的。
————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
“沈长老，沈长老！”
沈寒涧低头垂眸，看见垂落长发上缠绕着的一条小蛇。
小蛇抬起头来，两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沈寒涧，说话间红色蛇信子自吻部探出。
幼年形态的双首蛇纤细可爱。
但不能否认他还是蛇的这个本质。
沈寒涧身体一僵，几乎是瞬间移动到一处偏僻角落，喉间干涩，有些艰难开口：“你先变回人形。”
“啊，好。”池颜钰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化作了人形。
见他化作熟悉的模样，沈寒涧这才松了口气。
还在现代的时候曾被一条蛇咬过，幸好没毒，但他那时候才六岁，当晚便做了噩梦，梦见自己掉进了蛇窝里，梦里冰凉滑腻的触感过于真实，让他害怕上了蛇这种软体动物。
夏卿卿与白行川只是个幌子，沈寒涧只是想借着这所谓的计划让慕尧清稍微放心。
他本就不是那种会乖乖在原地等待的人。
所以他带着池颜钰偷溜进来，准备直接去抓妖王。
管他是妖王还是什么，打晕了再说。
似乎是感受到了沈寒涧的战意，腰间的寒若剑跟着颤了颤，发出一声细微的剑鸣。
沈寒涧抬手抚过剑柄，轻声道：“兄长莫急，等会还要兄长多多帮扶了。”
寒若剑又抖了下，仿佛在说好。
沈寒涧无声笑了笑，随后抬眸看向身前的池颜钰：“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说你知道妖王在何处吗？”
谁知池颜钰肩膀一颤，往后缩了两步，摇头：“我，我，我……不是我说的……”
沈寒涧：“？”
“你在骗我？”沈寒涧微微皱眉，紧要关头出岔子真是最让人不悦的事。
“真的不是我……”池颜钰眼眶一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你别睡了，快出来啊！”
随着池颜钰话音落下，那双湿润含泪的眼眸一闭，睁开眼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轻轻一笑：“抱歉，让沈长老见笑了，跟我来吧。”
池颜钰在前带路，不忘解释方才一幕：“方才不小心睡着了，我另一个意识小钰就出来了，他胆子小，平时一直睡着，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还请沈长老别怪他。”
沈寒涧：“……双首蛇还真是一个奇妙的种族。”
池颜钰笑笑：“我就当沈长老是在夸我了。”
妖王寝殿。
一进妖王寝殿，池颜钰没有往里屋走去，反而在外殿墙壁上细细摸索着，手心摸到熟悉的凸起，往下一按。
一道暗门悄无声息打开。
池颜钰：“这是一处只有我跟池哭哭才知道的暗道，不知沈长老方才有没有注意到会客厅最上方那面墙壁的异样？”
沈寒涧思索片刻，道：“灵力探过去，那面墙壁内侧似乎是空的？”
池颜钰笑道：“正是，以前长岭哥在会客厅谈事，池哭哭又实在好奇，我们两个便挖了这么一处暗道，有趁着长岭哥在外时换了那面墙壁上的部分玉石，如此便可从里侧听见甚至是看见会客厅发生的一切。”
似乎是想到了儿时的事，池颜钰神色温柔，声音也柔软了许多：“长岭哥修为高，定然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揭露罢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竟然真陪着池哭哭一起胡闹。”
池颜钰说着，两人也已经走了许久，暗道两侧镶嵌了颗颗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昏暗幽光下，一声嘤咛呜咽便显得有些恐怖。
沈寒涧不怕鬼怪之类的，也没必要怕，毕竟他轻轻挥剑扫过的剑气都能让那些鬼怪灰飞烟灭。
池颜钰更是像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双眼放光。
沈寒涧疑惑：“怎么了？”
池颜钰忍不住小声笑了下：“我只是没想到池哭哭这么大了还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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