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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灵体。”
对于师明玉的疑问，沈寒涧回以四个轻飘飘的字。
对面的师明玉却是被惊得喷出一口茶水来。
幸好沈寒涧躲得过快，不然就要被这入口的茶水淋个满头了。
“咳咳咳……对不住对不住……”师明玉咳的脸色涨红，待平息下来后又喝了口茶水润了润生疼的嗓子才重新开了口：“你那弟子是混沌灵体？？他妈……”
沈寒涧：“师兄你刚刚是不是骂人了？”
师明玉义正言辞：“没有，你听错了。”
“怪不得那老头起了小心思……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师明玉发觉不对，问道。
沈寒涧拂了下微皱的衣袍，声音很轻，“谁知道呢……”
师明玉放下茶盏，一双温润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不知道便罢了，不过那老头你也不用担心，师兄们会护着你的，料他也抢不走你的人！”
“我不担心……”
“我流山派可是天下第一宗！你是我们的小师弟，有我们，天下谁人敢伤你或是动你的东西？”
看着师明玉明媚的笑，沈寒涧不由也弯了弯眸子，没再去反驳他的话。
清冷仙尊偶然露出的一角柔和笑意，就宛如一块万年坚冰忽地融化，然后在其中发现了一朵美得如梦如幻的花朵。
冰冷，却难掩冷硬之下的无限柔软。
师明玉轻哼一声，“行了，你先回房休息去吧，等回了宗门，我再给你炼一炉培元丹，寻魂之事着急也没办法，你且先把身体养好。”
沈寒涧点了下头，起身：“那我便先回了。”
师明玉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寒涧出了师明玉的房间，只是几步之距便到了他的房间。
房门口，一道身影屹立在门口，手臂抬了又放，随后又抬了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敲门。
少年马尾高束，身形欣长挺拔，侧脸线条带着些少年人的柔和感，赫然是白行川。
沈寒涧微微眯起眼，白行川这么晚了找他何事？
“何事找为师？”
骤然有人出声，白行川被吓了一跳，只是这声音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用去看他都知道来人正是他的师尊。
侧身去看，入目的是那清冷如画的面容。
白行川行礼：“师尊。”
沈寒涧道：“日后无须多礼，时候不早了，找为师何事？”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改变原著剧情，那便不能再同以往那般忽视白行川了，对于这些繁复无用的礼节他早已有些厌烦，当下便直接减去了这一步。
白行川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是，师尊。”
白行川抬手挠了下下巴，似乎是有些难以开口，连耳垂都泛着红：“师尊，弟子……”
沈寒涧没有打断他，一双寒眸静静望着他。
白行川鼓足气，一口气说道：“我永远是师尊的弟子。”
微暗的幽光下，白行川一双眼眸却亮的吓人，他心中念着沈寒涧的名字，敛眸暗想，只要这一次沈寒涧站在他的这一边，他便是师尊座下最忠诚的狗。
白行川说完，垂下头，一时间他竟不敢去看沈寒涧的神色。
是因为上一世的如同噩梦一般的一生吗？
还是因为他所看过的太多的沈寒涧厌恶冰冷的神情？
可能都有，除去最开始的仇恨后，忽地涌上心头的竟是难以言喻的虚无空虚感。
他曾不止一次想过这所谓重生会不会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呢？
原因无他，只有梦才会如此美好。
“好。”
清冽好听的声音响起的霎那间，白行川猛地抬起头，昏暗灯光中，那张好看如同神祇一般的面容上泛着点点柔和的莹白光泽，让那张清冷疏离的脸上多了些浅浅温柔感。
白行川瞧见青年漂亮的凤眸眼尾勾起一抹好看到不行的细微弧度，他似乎心情很好，语气也跟着轻柔了不少：“你永远是为师的弟子。”
如此轻柔，如此让人沉沦。
既是美梦，那就让他沉迷其中吧。
白行川弯起好看的眸，轻浅一笑：“那弟子便安心了，啊，时候很晚了，弟子不叨扰师尊歇息了。”
沈寒涧轻抬下巴：“嗯。”
一夜好眠。
第二日晌午沈寒涧才幽幽转醒，这种不用上班，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无人来打扰的感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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