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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因为他的问题迪卢克迟疑一瞬。
就在苏河觉得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影响到他在他们心中的印象不值当的时候，以为不会回答的迪卢克开口了。
“我调制的第一杯饮品，是日落果果汁。”
苏河竖耳倾听。
“当时是在外边随便摘得日落果，调制的时候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手法，更没有加特别的料。然而，那次调制出来的果汁却很是特别，让我，以及父亲，很是满意。”
凯亚看了迪卢克一眼，视线落在克里普斯身上的时候并有过多情绪。他心里想些什么，这一眼包含了什么情绪，应该只有他自己懂得。
苏河听了这话却是若有所思，答案呼之欲出：“迪卢克少爷是觉得那时候调出来的果汁富含‘野生水果’的味道？”
被这么点明迪卢克却是笑出来，肩膀略微放松：“之前确实是这么认为。”
之前？也就是说现在的不这么想？
苏河忽而想到项目的研究出现瓶颈的事，再加上来到晨曦酒庄，明明迪卢克是往外走，却没有真的去找克里普斯，而是把自己带回来这些反常举动，忽而就得到了答案。
苏河面色一沉：“虽然我找了很多野生水果——这其中自然包含了日落果，但因为怎么都调制不出迪卢克少爷第一次调制的日落果饮品的味道，所有认为这个项目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凯亚嘴角弯了弯，眼中满是兴味。
迪卢克垂眸：“项目不会停止，只不过我不再参与果汁味道的调制和品鉴。”
不参与不代表不期待，只不过从最初的积极参与到后期岁月而安。迪卢克直到在味觉上他没有那些老顾客刁，但他依旧等着，希望能再次尝到那种味道。
只不过他没想到前脚他刚刚决定不参与，研发组那边研究进度立马停滞，甚至暂停了野生水果的采摘。
当初和苏河提这项目确实有帮一帮他的私心，苏河做事认真，认死理，从赊账寻找食宿处的事情就能猜到他不会直接其他援助，如果没有不采摘水果，他又得寻找营生手段。
如若他对比他年长的苏河提供金钱上的援助，他不接受是轻的，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自尊心可能受挫。
倒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也能放下面子，直接来了晨曦酒庄。
苏河真切地松了口气。
刚刚他还跟埃泽说自己要负责野生水果果汁的项目，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被取消，他可就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不过想到迪卢克的话，他皱起眉头。
迪卢克调制的第一杯饮品的时候品尝出了‘野生水果’的味道？
苏河看向主位坐着的红发青年：“克里普斯先生，您见多识广，关于迪卢克少爷所说的日落果饮品的味道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迪卢克也想知道答案，他放下刀叉，看向自己父亲。
克里普斯对上他们两人真诚求问的视线哑然。
迪卢克忍不住询问：“父亲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克里普斯沉吟一声：“我虽能品各种茶与酒，但想要完全记住某一杯酒确实不容易。不过我确实记得，迪卢克你调制的第一杯饮品让我赞不绝口。”
一直看着的凯亚凉凉开口：“我想，比起饮品本身的味道，对义父来说更值得记住的是义兄成功调制出饮品这件事。”
虽说他觉得那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好歹是第一次，确实值得纪念。
这个回答先是让苏河愣了愣，随之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不过经过这个聊天，餐桌上的气氛倒是好了不少。
晚饭过后苏河出了酒庄，坐在外边的椅子上给看着天空。
很快，酒庄的女仆就送来了茶点，苏河道了声谢。
系统看着那些茶点：“也不知道提瓦特的茶点是什么味的？”
苏河眉头一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甜的。”
系统：...
因为解决了‘大事’，苏河心情，调侃道：“怎么，这次不记录了？”
系统依旧没有回应。
苏河不介意，看着眼前的夜景嘴角挂着笑容，这是负债，不，准确地说是家里出事以来第一次这么惬意。
虽说家里糟了大难，也曾经走投无路，但终究找到生机来到了这里。
来到提瓦特世界后，他的运气似乎变好了。
苏河很感激把自己‘捡’回来的迪卢克，也知晓加入莱艮芬德是自己天大的机遇。
他不过是一个还未毕业的学生，所学都是从家人里嘴边漏出来的一些东西，其实根本不够看。
只不过是因为蒙德没有义务教育，并没有某个年纪应该就是学生的常态，让他钻了空子。
“嗯，好像也没有雇佣童工的说法。”
要知道，他可没成年。
“童工？”系统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宿主可以去查找提瓦特的律法，我记录记录。”
苏河可不像最开始那样‘听话’：“不了，今后我会努力挣钱，争取早一天一次性还清所有债务。”
系统惊愕：“宿主这是要放弃收集任务？”
苏河嘴角弯了弯：“随缘吧。”
翅膀不够硬，还飞不起来，但也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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