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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命拉着苏胜男回到车上。
在车上，苏胜男没有说话，蜷缩在副驾驶，看起来十分柔弱可怜。
赵天命也没有说话。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回到家，赵天命让苏胜男在沙发上休息，自己进厨房做了两碗面。
苏胜男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就停下，看着赵天命在那里细嚼慢咽。
赵天命真的吃得很慢，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一小碗面条才吃完，他又默默的收拾厨房。
等他再出来，苏胜男说：“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她盯着赵天命，眼神有些复杂。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不会隐瞒。”
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的，赵天命现在很淡定。
但他少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显得很沉稳。
苏胜男有些不自在，因为今晚的赵天命，的确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动了动身体，让自己靠在沙发上，这样的姿势好像更舒服，不像是在审问。
“她是谁？”
“啊？谁？”
赵天命一愣。
“就是她。”
这一次，赵天命懂了。
“我的一个朋友，很多年前，我救过她一命，从此她就一直跟着我，简单的说，她是一名杀手，算是我的手下。”
赵天命真的没有隐瞒。
苏胜男皱眉道：“这么说，你也是一名杀手？”
“是。”
沉默，气氛有些沉闷。
“你杀过很多人。”
“是的。”
“所以今晚你也杀人了，对吗？”
赵天命苦笑道：“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江湖，你们普通人只看到这个世界光鲜亮丽的一面，看不到阴暗的一面，我们就是出没在阴暗世界的一群人，这样的人很多，哪怕在夏国，这样的人也不少。”
“靠杀人赚钱？”
“对。”
“所以你才那么残忍和冷血。”
苏胜男有些悲伤的说。
赵天命苦笑：“每个人的出生是不能选择的，我从小就被师父训练成了一名杀手，十二岁开始第一次杀人，师父带着我去的，他要求我足足给了对手三百六十五刀，一刀不能多，一刀不能少，如果我做得不好，我就要挨揍，那老家伙打人很毒，我怕挨打，所以我只能照做，后来我才知道，师傅是对的，他是为了我好，一个人，出行在黑暗世界，若没有一颗铁血的心，根本无法生存，不过，我从不杀女人和小孩，这是我的底线，而且我杀的人，几乎都不是普通人，而且并没有在夏国杀人，都是在西方世界。”
苏胜男有些同情的看着赵天命。
“是不是很失望？”
赵天命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你觉得我很可怕，我可以离开。”
苏胜男的眉头皱了起来，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吃过很多苦？”
赵天命点点头：“是，但也不全是苦，师傅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五岁的时候，被青姨从孤儿院带到山上交给了师傅，若不是有师傅罩着我，可能我早就死了，他对我严厉，是想让我变得更强大，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很多时候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掌控，只是普通人，不太会接触到那些真正的强者，因为普通人过的是最底层的生活，没有触及到资本的利益，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所有的人几乎都被资本控制着，谁要是想要反抗，结果几乎都是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苏胜男感慨道。
“这次怪我，是我对敌人太宽容了，才给了他们报复的机会，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见到了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我很抱歉。”
赵天命歉意地说。
“不，我要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
苏胜男的话让赵天命有些懵。
“你不怪我？”
“你不是救了我吗？”
“可那也是因为我惹来的麻烦啊。”
“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我是不是特别可怕，你很畏惧我对吗？”
赵天命苦涩地说。
苏胜男道：“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也不想评判你是好人或是坏人，至少你不会伤害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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