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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军营之中,哪有酒量差的。虽然在军中他算不得酒量最好的,但是却没人敢灌沈猷酒,他也不好这一口,每次和属下喝酒,基本都是随性即可。他自诩从未真正的喝醉过,即使是在北面戍边时,每次大胜而归,他都会轮番同每一位有功的将士喝酒,以作鼓励。但是今日脚下却有点儿不听使唤了,当是何宗礼那坛陈年老酒太醇厚了。
“你还好吗?是不是一直头晕?”何明瑟问道,沈猷脚步不稳,高大的身子左摇右晃,她扶着有些吃力。
“我没事,脑子是清醒的,就是身子不太听使唤了。”沈猷扶着她的肩膀呵呵笑了两声。
“你自己不会挡一挡吗?”何明瑟有些气恼,他醉成这个样子,估计要耽误明天一早的行程了。
沈猷又憨笑了两声,到了房门口,他一抬脚踹开了房门。晃晃悠悠的迈进屋时,脚却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亏得何明瑟眼疾手快,稳稳将他扶住,不然他就要跌在门口了。
“今天又回到这个院子里,我高兴,难得一醉。”沈猷解释道。
“水我倒好在茶杯里了,你夜里若是口渴,自己下来喝。桌上的油灯就让它燃着好了,你下床的时候当心,别摔了。”将他按倒在床上后,何明瑟点燃了油灯,在茶壶里倒出一杯水,边叮嘱沈猷边抬脚往外去。
她刚刚想起来,母亲留给她的一些东西还藏在床下的箱子里,白日里并未拿出来。她此次也不打算将这些重要的东西带去金陵,长途跋涉,万一丢了怎么办,还是放在家里托给李澜芝保管为好。
“明瑟,你别走,我现在就口渴。”沈猷支起身子,斜着眼靠在床头唤她。
何明瑟回身将桌上的水杯端给了他,沈猷仰头一口将杯中水饮尽了,嘴角与杯口之间流出的一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到他的喉结处。何明瑟接过杯子,掏出腰间的帕子在他脖颈处帮他擦了擦。
她转身要再去倒水,沈猷却在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
沈猷道:“我今晚真开心。”他用脸在身后轻蹭何明瑟的后背,时值五月,南方已经快到了最热的时候,她身上的单衣并不厚,能隔着衣料感觉到他口内呼出的滚烫气息。
何明瑟觉得痒,身子往前探了探,抬手去腰间掰他的手指,“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
他手上使足了力道,哪里是她能掰开的,他温声央求道:“你再陪我一会儿行吗。”
何明瑟被他半拉着坐到了床边,他往床里靠了靠,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示意让她躺在床的外边。
何明瑟见他正在酒劲上,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是拗不过他的,便也没再说不行,索性把他哄睡了她再走。她仰面躺在他身边,看着床顶暗红色的木质花纹道:“你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沈猷乖巧的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她挪了挪,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片刻,他又睁开了眼睛,翻身面对着她,虽然阵阵困意袭来但却丝毫不想睡。
“怎么还不睡?明日还要早起呢。”何明瑟歪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睛正迷蒙的盯着她看。
沈猷扬起嘴角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声道:“看你躺在这里,我舍不得睡。”
“那我还是走吧。”何明瑟立即翻身,脸转向床外侧,要起身。
“别走。”沈猷迅速靠了过来,在身后箍住她的身子。
他微微抬起脸轻蹭她的脖颈,又轻轻扳过她的肩膀,翻身撑在了她身子的上面。
“有一句话,我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沈猷周身散发出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汗水味,是朝气蓬勃的,年轻的气息。他微微蹙着眉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让她有些脸热,心跳也加速了。
“要问什么?你只管问就是了。”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你为什么对着我总是这么淡定?就算是单独相处的时候也若即若离的,是我让你不满意了?”沈猷口中老酒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闻不得酒味,略感窒息。
她偏过头道:“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对你相当满意,你应当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日后,我也会如你对我一般对你。”
她是喜欢沈猷的,这毋庸置疑。但是她似乎也说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依赖更多还是喜欢更多。反正,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安全,即使是在成都围城那一段最艰难的时间里,她都对他是信心满满的,知道他一定能得胜。
在她心里,二人共同患难,在彼此失去至亲之时,相互陪伴,相濡以沫的经历足以使她心头萌生出的小情小爱暗淡下去,甚至根本不值得拿出来付诸于口。况且二人的婚事基本已经定下来,她也不会再生出别的想法。
沈猷听了她的话,却不太满意,他扳过她的下巴,“就这些?我听不出你有多喜欢我。你从来没在一个人的时候思念过我?我倒是常常想你,即便是我们日日见面,我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你。”
何明瑟听了他突如其来的酒后表白有点儿不自在,调转了视线不看他。这几个月朝夕相处下来,她了解到,沈猷有和平日里冷酷外表不同的一面,他会对她包容体贴,也会为了得她的原谅而放下身段来求她,但是这么害臊的话,他在清醒的时候决计说不出口,若不是他醉酒,可能她永远也听不到。
沈猷一番掏心肺的衷肠却没得到她的丝毫回应,他有点儿着急,身子压得越来越低,甚至他起伏的胸膛已经压住了她的胸口。何明瑟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开口道:“你有家国大事要忙,肩上担子重。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分心。你只要知道,我是喜爱你的就可以了。”
这话够敷衍的了,沈猷伏在她身上轻笑了一声,还是不满意,但是春夜寂静,心上人近在咫尺,饶是他再有定力,也会胡思乱想。
他按住何明瑟的手,和她的身子越靠越近。他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再一点一点顺着鼻梁往下,寻到了她的嘴唇。甚至,一个没控制好,一只手拂过她的胳膊,慢慢搭到了她胸前饱满起伏的小山之上,重重捏了一把。
何明瑟心里一紧,有了怒意,在他怀中挣扎了两下,用力将他推起,“沈猷!你再不睡,我可真的要走了。”
沈猷停了动作,顿感失落,翻身仰面躺在床上,极力压抑着混乱的思绪,不敢再乱动。他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还有两年半,我真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要么我留在武昌等你?你去了金陵只管忙你的事情,不用顾忌我,岂不是更好?若是你日后留在金陵,等你过了孝期,我们成亲之后,我再跟着你过去就是了。”她之前本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沈猷以怕她不安全为借口,死活不答应罢了。
两年半是个不短的时间,两个有情的年轻男女,朝夕相处,不擦出点火星,是难的。
万一二人在沈猷的孝期内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传扬出去,不仅她的名声不好听,而且也会变成官场上一些有心人抨击沈猷的把柄。即便是两人都循规蹈矩,在外人的眼里,她以未婚妻的名义便跟着他,俩人之间定也没有那么单纯。
但是沈猷立即摇了摇头,“不行,两年半太长了,你不在我身边,万一生出别的心思,那我肯定追悔莫及了。”
何明瑟问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沈猷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是相信你的,可万一再冒出来一个赵献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赌一把,得牢牢把你绑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何明瑟卖了个关子,“那我有个要求,对你对我都好,你答应了才行。”
“什么要求,你直说就是了,只要不是你留在武昌,我都能答应。”
何明瑟趁机开口道:“到了金陵,为了各自的名声,我们不能住在同一处宅子里。”
沈猷惊讶了一声,酒基本全醒了,知道自己今晚的一时冲动让何明瑟觉得他是个色中饿鬼,不觉有些后悔,急忙保证道:“你不相信我吗?我保证在这两年半里克制自己,绝对不会再有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何明瑟说我信你,“虽然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是要保全何家的名声,你我二人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你住在一起可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事情。即使你我二人清白,但是外人绝不会这么想。万一因为此事影响了你的仕途,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猷思考了片刻,觉得何明瑟说的有道理,便勉强应了下来,但是他也想到了一条对策,道:“我答应你,但是我得每日见到你才行。这样吧,到了金陵,我让金葵去租下两处临近的宅子,到时在院内打通个暗门,外人不让知道,我又能随时见你,你说好不好?”
何明瑟瞥了他一眼,这个计策算是拙劣的,既然她将此事说出口了就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的,必不能自欺欺人,“来日方长,为何要这样偷鸡摸狗?就算你我只是正常相处,外人如果知道了,也必并不会这么想。”
俩人就着昏暗的灯光,又聊了大概一刻钟,沈猷明显感觉到,到了武昌之后,何明瑟开心多了。她已经好久没和自己说过这么多的话,等到了金陵,必定抽空好好陪她一阵,让她淡忘在成都的一切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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