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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林寺，姜寒是不陌生的。
他在青木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几次。
更何况，青木城圆松也曾亲口说过，那金刚罩观想图就是在上林寺收藏着。
此时此刻，这个上林寺坊方丈过来，难不成是听说了些什么？
然而，姜寒思来想去，也没有发现自身在青木城留下何种破绽。
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看对方出招再说。
“那就请那二位过来吧。对了，曦月，你脸色为何这么红？”
曦月俏脸上红晕更多，娇羞着跑开。
“公子……我不理你了。我去找海棠说理去！”
不多时。
上林寺方丈和一个瘦高老者，被仆人引领着来到姜寒近前。
“姜施主，老僧是通慧，这位是黄斜云。”上林寺方丈向姜寒合十见礼。
黄斜云上下打量了姜寒一眼，郑重拱手。
“想不到，姜小友竟如此少年英才，以小小年纪进阶武王境！”
这二人的妖武气血之力，并未有所隐瞒。
姜寒只需稍微探查，很容易便能知晓二人的修为。
“后生晚辈不才。没想到，新入武王境才一日，就惊动了两位武王老前辈！”
姜寒说着，招呼芙蓉和茉莉两个丫鬟，为通慧和黄斜云呈上清茶。
一番谦让之后，分宾主落座。
才说了几句话，姜寒就从黄斜云落寞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这二人来的意思，有两重。
第一重意思，是为姜寒新晋武王境贺。
第二重意思，则是在观察姜寒是否真的有人相助。
要知道，青木城中可是将近90年没有出过武王。
上一个从青木城走出的武王境之人，就是坐在姜寒对面的上林寺方丈通慧。
这个大和尚，也正是借妖武演禅武，最终踏足武王境。
后来，又凭借着一身强横武道修为，才得以从多林寺升任为上林寺方丈。
而黄斜云，则是括苍城黄家的家主。
他与苗家有隙，乐得看苗家被人所灭，对姜寒竟然有种莫名的好感。
三人谈论了一阵，又互相分享了各自的妖武功法修炼心得，各有裨益。
半个小时之后，通慧和黄斜云被姜寒的话语绕得一头雾水。
他们没有从姜寒这里得知太多有用的讯息，反而被姜寒套出不少关于妖武之道的秘闻。
在与通慧和黄斜云的交谈之中，姜寒旁敲侧击，询问二人变化容貌的事情。
却发现通慧目瞪口呆，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光望着他。
“姜施主，你都进阶为武王境了，在这括苍城已是顶尖战力。
即便不变化容貌，又有何人敢对阁下出手呢？”
姜寒哈哈大笑，顾左右而言他，掩饰尴尬。
黄斜云则是捋须而笑，对姜寒的想法表示认可。
“通慧大师，你想想苗家武王……就能知道为何姜浪小友为何会有此一问了。”
通慧方丈怔了一下，深深点头，突然有些很理解姜寒。
当下，这个自认为与姜寒有同乡之谊的大和尚，深入浅出地为姜寒做了阐述。
踏足武王境之后，主要修炼的就是气血入微。
此时，武者对身体的掌控愈发自如，变化容貌也就轻易而举。
只不过，没有武王愿意费心琢磨这种易容之术罢了。
有矛盾？一拳了结因果。
通慧方丈说话之时，禅机如电，只用了了数语，就让姜寒如醍醐灌顶，对变幻容貌有了更深入的体悟。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
趁此良机，姜寒向通慧和黄斜云请教武王境修炼的不明之处。
通慧方丈主修的是禅武，妖武之道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皮壳。
但黄斜云却是精研妖武，已困在武王境将近20年，对姜寒的所有提问，都能随口答复。
如此一来，倒也为姜寒省了不少闷头试验的时间。
毕竟，关于自身的天资和优势，姜寒还是很清楚的。
送别二人。
回味着通慧和黄斜云二人所说的话语，姜寒久久难以平静。
括苍城和青木城，以及其他数百座城邦，是被十万大山包围庇护的人族生存之所。
在十万大山之外的世界，是真有那传说中的妖族
和其他族群存在的。
低武三境，武者、武师、武王，乃是人族模仿妖兽而得的武道功法。
只不过，武王之后，前路已断。
除非能有机缘转修妖法，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可是，在这十万大山边陲，别说是充满气血之力的血食，就是妖也没见过几个。
半妖倒是有过一个，可惜早被姜寒等人联手斩杀……
而且，在真正的妖族眼中，人族武王不如狗。
充其量，武王境武者的实力，也就跟最低阶的妖修实力差不多。
从十万大山走出的人族武者，一旦被妖族碰上，多数就会变成调剂口味的美食。
当然，据黄斜云的听闻而言，也有在妖族扎根活下来的人类武者。
只不过，数量比较少而已。
姜寒声音喃喃，印证了心中的那个猜测。
‘外面的世界，果然还是真的有妖……不过，却不是现在能去一见。’
即便要出山，也得把低武三境充分学成才行。
否则的话，若是走出十万大山后碰到妖族，一个不小心被当作辣条吃了，就得不偿失。
姜寒在心中盘算，即便妖族有妖守在十万大山外围，大概率情况下，也不会是太妖孽的高手。
到时候，他有隐息目前术护体，倒是可以探查一下究竟。
大不了，再回来就是。
曦月的娇俏身影，出现在演武堂前。
“公子，外面又有人求见。”
姜寒从思考中抬起头，“这次是谁？”
曦月斟酌着作答。
“那人自称是福星茶馆的掌柜，想找你借钱……”
姜寒‘嗯’了一声，让曦月到账房支了50两银子，与他一起走向门口。
“刘掌柜，想不到你也从兽潮中存活了下来。”
饿得一脸菜色的刘淳风，张了张嘴，有些结结巴巴。
“姜公子，我……我想……”
姜寒拦下刘淳风的话头，示意曦月取出银两。
“早为你备下了。不过，我这银子却不是白借的，一年之内得还我53两。”
刘淳风重重点头，声音有些呜咽。
来姜府借钱，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才不得已为之。
“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尽快还清。嗯，以后公子去小店喝茶，打九折。”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知道的，我只喝新茶。”
姜寒拍了拍刘淳风的肩膀，示意曦月带老者吃点食物。
刘淳风接过银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是泥泞的长衫，却没有好意思登门吃饭。
千恩万谢，告辞而去。
‘能帮还是要帮一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姜寒唏嘘数声，走向府内的一处独栋小院。
小院内，有他新开辟出来的闭关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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