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笼罩在这个宁静的小乡村之上。
月光如银,洒在那些错落有致的茅草屋顶上,仿佛给每一座小屋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灯光透出的窗户旁,一个人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长长。
望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李复思绪飘远。自从上个世界走出山那一刻,平静的日子仿佛成了奢望,每一天都如履薄冰,时刻在刀锋边缘游走,从未想过最难的就是回到从前。
然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两个月,他又找回了那种小时候的快乐——他就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下,享受着这短暂而珍贵的安宁时刻。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干嘛?”一中年男子自屋内走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酒壶和两个小碗。走到李复身旁,从壶中倒出酒,轻轻地递给李复一个装满的碗。
李复接过酒碗,笑着反问道:“您老,不也没睡吗?”说着,一口饮下碗中酒水。
辛辣的酒液直冲喉咙,感受着酒液带来的暖意,李复轻轻地舒了口气,回味着酒后的甘甜。
随后,李复把碗递到中年男子面前,同时询问道:“芸璃睡着了?”
中年男子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深邃和从容,他的头发两鬓略显斑白。
“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哪有你这样糟蹋。”刘叔抿了一口碗中酒,才回答道:
“睡着了,那孩子,一到晚上就特别不安分,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娘在屋里陪着呢。”
李复想着芸璃那可爱的面庞,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她年纪还小,闹腾点也是正常的。”
李复想起白天遇到的事情,心中总有点不安,他看了眼旁边的刘叔,沉思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提个醒。
“叔,今天白天我遇到了一伙人。他们给我一种不寻常的感觉,不像是村里常见的面孔。
村长告诉我,他们是逃难来到我们这里的。但我观察他们的时候,感觉他们的行为举止并不像是遭受灾难的人。
另外,芸璃还发现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行动很有目的性。睡觉的时候记得留个心眼。”
听到“寻找”二字,刘叔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哦,是吗?我会注意的。”他的声音漫不经心,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李复没有注意到刘叔的异常,他端起倒满的酒碗,对着刘叔半举起:“来…我敬您老一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李复什么也不会,就会点武功,有些什么需要的尽管提。”
被李复的话打断了思绪刘叔,连忙举起自己的酒碗与李复碰杯:
“这两个月的相处,我早已把你当成自家人了,自家人说这些干嘛。”两人饮尽碗中酒。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去休息了。”刘叔起身,连壶中的酒也不顾,朝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李复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有些奇怪。他的步伐似乎透露出一丝急切。
“哎,刘叔,你的酒壶还没拿呢。”李复提醒道。
“留给你了。”刘叔没有回头,只是随手挥了挥手,声音远去,留下李复站在原地,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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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光昏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投下淡淡的光影。刘叔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试图不发出任何响声。
房间里的陈设简单而朴素,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和几个陶罐,一个貌美的美妇人半躺在床上,其怀中还有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
他的到来惊醒假寐中的妇人,白了刘叔一眼:“你不去侧屋,跑我这来干嘛,先说好,璃儿可在这儿的。”
不理会自家媳妇那暧昧的眼神,刘叔忧心忡忡地凑到妇人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可能暴露了!””
“什么!”听到这话,妇人顿时清醒,睡意全无。
她迅速从床上起来,在给熟睡中的小丫头掖好被角后,急忙把刘叔拉到房间角落,焦急地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刘叔轻拍她的手背,试图安抚她:
“刚才我在外面和小李聊天,他说最近村里来了一些陌生人,四处寻找东西。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冲我……”最后话没说完,刘叔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下床上躺着的芸璃。
妇人听后,紧张地说:“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你快叫上小李,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刘叔拉住要去收东西的妇人,赶紧开口
道:
“等等,别急啊,我只是猜测,还没确定呢,他们还不一定知道,你现在走不就坐实了有诡吗。”
“那你说怎么办。”妇人被他这一出搞得有些失了方寸。
刘叔思考会说道:“这个村子是待不下去了,这样,今晚先别忙着走,我估计村子里有人监视。
等天亮,你找个机会悄悄的带着芸璃先出村,我会在家里营造出你们还在假象,等过个一两天,我就带着小李来找你们。”
妇人听了刘叔的计划后,虽然心中忧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就按你说的办。”
“爹,娘,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那做什么。”芸璃迷糊的声音,打断了夫妻二人的商量。
“没什么,吵到你了。”妇人应着芸璃的话,同时眼神朝门口示意自己的丈夫。
刘叔点点头,低声嘱咐道:“你先去陪璃丫头睡觉吧,今晚我会在外面守着,确保万一。”
随着“吱吖”的一声,房门缓缓关闭,这间小屋再次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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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复的房内,他正仰面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与他一同穿越时代的环首唐刀静静地放在枕边。
他手中把玩着两本破旧的蓝皮书籍。书的封面简朴无华,只有左上角用黑色墨水书写的几个大字显得分外醒目:
“九幽玄天神功”。
虽然身上的伤势已基本愈合,但现在面临的问题要比外伤严重。
经过穿越前那一战,由于他过度压榨身体潜能,使得他体内的阴阳处于一种失衡状态。
在平常的战斗中还能应付,但在高强度的对决中,他的身手就显得捉襟见肘。
他目前所修炼的功法有两种,一是《天罡决》为主功法修,二是《气经》为辅助。
最的一次战斗他被人用秘法搅乱阴阳,导致天罡决纯粹的至阳至刚的内力出现反噬,让他成了这幅阳盛阴衰的状态。
稍动用内力,会造成气息不稳,气不随意动。
强行动用内力,经脉会承受不住这股狂暴的至阳内力,从而破裂体,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七巧流血而亡。
他在考虑是否要修炼这一门邪功。
这样做的确能解决他当前的困境,但潜在的后遗症也不容忽视。
至阳与至阴的互冲不是他现在能压制住的。
他可没有老李那样拥有三百年的至阳内力,来调和九幽玄天神功带来的至阴。
李复望着手中这两本秘籍愣愣发神:
“算了,先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品,如果不行在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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