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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才一年你居然就气血一变了，当真是个天才啊！”
陆霸刀满脸红光地摸着自己斑白的络腮胡。
“你可愿拜我为师，继承我衣钵？”
练场中其它弟子闻言，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而后又悄悄看向站立在陆霸刀身旁的大师兄。
如今棺内大多是记名弟子和入门弟子，算得上真传弟子的就大师兄陆广和二师姐陆芳两人而已。
二师姐迟早要嫁人，所以在这之前许多年大家都认定大师兄为霸刀武馆的继承人。
如今又多了一个真传弟子，将来这武馆或许也不再是大师兄继承，不知他是否会心有不满。
却见大师兄也是舒眉展眼，并无半点不悦。
“弟子丁针，拜见师父。”
俊秀得有些阴柔的美男子丁针，跪在地上，咚咚咚朝着陆霸刀连磕三个头。
陆霸刀哈哈大笑，也不摆架子，从摇椅上站起来，将跪在地上的丁针扶起来。
“后天正午在曲水楼摆宴席。”陆霸刀大手一挥，随后又对陆广说道：“你去给其它武馆送请帖。”
陆广笑着应了下来。
远处的角落，艾林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知道丁针，此人来自外城某富商之家，平日里却看不起外城之人，但是内城的圈子也不愿意接纳他，因此他在武馆中一向独来独往。
见陆霸刀带着丁针离开，人群也散开各自练武，艾林转头对着一旁的石胜玉问道：“师姐，大师兄真的不介意吗？他不怕丁针今后把武馆抢走？”
自从冬至那一晚过后，她与石胜玉之间亲密得多，两人之间也开始无话不谈。
“大师兄心胸开阔，他不在乎这些东西的。”石胜玉显然对陆广十分信任。
“好了，你不是说自己站桩可以一次站一个时辰了吗，那我就开始教你武艺了。”
石胜玉手握大刀，随意对着空气挥舞几下。
教习新弟子这事本来应该是大师兄陆广的事，但陆霸刀见石胜玉对艾林这么亲近，也就将艾林交给她了。
寻常弟子进武馆基本都要先站四个月的桩，艾林刚来一个月就已然能开始修习刀法。
此事在武馆中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浪。
原因无他，大家在知道艾林一人对抗吃绝户这事后，已默认艾林自小习武。
艾林也将背后的大刀拔出，紧紧地握在手中。
她日夜站桩，为的就是这一天。
“我们霸刀武馆所练的刀法叫做无极刀法，同时还有一门步法叫八步赶蝉。”
石胜玉对艾林说道：“无极刀法一共有九式，练成前三式就能突破到气血一变。九式练成可入气血三变。至于八步赶蝉，那只是江湖上人人都会的寻常武功，随便练练就好。”
“那练完无极刀法怎么进淬体境呢？”艾林有些好奇。
石胜玉耸了耸肩道：“那是师父的独门秘法，不成为师父的真传是不知道的。”
见艾林若有所思的模样，石胜玉正色道：“你不要好高骛远，有些人练一辈子都没能把无极刀法练会。”
艾林点头称是，不再乱想。
“我先教你第一式：带刀式。”
石胜玉挥舞起手中的刀演练起来，艾林跟着举刀模仿。
来来回回演练了十数遍下来，艾林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涩，再到流畅。
最后索性不再看向石胜玉，自顾自地挥舞着刀，动作却与石胜玉大差不差。
见艾林已基本学会动作，石胜玉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艾林挥刀，时不时地指正她的动作。
时光飞逝，石胜玉也逐渐不再开口，显然艾林的动作已经趋近于完美，不再需要纠错。
正午时分，艾林停下手中动作。
她轻轻喘了口气，却感觉不到什么劳累，体内的气血似乎也没什么增长。
“师姐，我这刀法第一式算是练成了吗，怎么感觉不到体内气血的增长呢？”艾林有些不解。
听到艾林的话，石胜玉笑道：“现在你这刀法空有皮囊，看着好看，实际上其中的血肉骨全无，当然不算练成了。”
“所以我只是学会了动作？”艾林恍然大悟，怪不得。
石胜玉再次举起刀说道：“接下来我教你运力之法。”
与之前的轻松模样不同，刀在石胜玉手上发出尖啸，挥舞之间一股狂风直向艾林脸上打去，刮
得艾林面皮刺痛起来。
演练完一遍后，石胜玉连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在石胜玉的指点下，艾林单单只是挥舞了两刀，全身气血便有些跟不上来。
“当啷。”艾林手一软，刀掉在了地上。
她喘了一会粗气，等歇息得差不多后把刀捡起，开始苦练。
正午时分，石胜玉看了眼天色，叫停了艾林道：“先别练了，吃饭吧。”
肚子早已咕咕叫的艾林当即停下，和石胜玉向伙房走去。
来到伙房，艾林看着眼前有半个屋子那么大的牛身，被吓了一大跳。
“大师兄，这是？”艾林朝巨牛旁边的陆广投去疑惑的目光。
陆广笑着拍了拍身边早已死去多时的牛妖说道：“今天师父收了真传，所以叫伙房宰了头牛妖给大家吃。”
艾林看着这头牛，心底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气血如牛说的是这种牛妖？
大快朵颐一番后，众人慢腾腾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准备小憩一会。
艾林却朝练场走去，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刀。
等到气喘吁吁放下刀后，她看着一旁的石胜玉有些歉意地说道：“让师姐受累了。”
石胜玉拿着一条汗巾有些心疼地帮艾林擦了擦汗水道：“说什么受累，多见外。”
傍晚，艾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梳洗一番后，她躺在自己床上。
疲惫占据全身，困意爬上眼帘，冬日里的床是多么温暖舒适。
她已有两天没睡觉了，此刻终于可以入眠。
正当她快睡着时，艾月回来了。
“林林，今天那个叫丁针的人邀我去曲水楼，我拒绝后他好像有些生气。”
“什么！”艾林双圆一睁，朝旁边看去，看到了一脸惶恐的艾月。
“她没把你怎么着吧？”艾林坐了起来，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他生气地走了，说什么不给脸之类的话。”艾月有些慌张：“我是不是惹上事了。”
听到艾月没事，艾林松了口气，随后她安慰道：“没事的，他在武馆里可不敢对你怎么样。”
回想起陆霸刀和陆广的为人，她并不觉得他们会允许丁针在武馆中强抢民女。
在艾林的安抚下，艾月逐渐睡去。
黑暗中，艾林眼睛睁得溜圆，睡意全无。
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个时辰，依旧等不来困意的她起床穿衣，提刀朝练场走去。
她要练武！
她要变强！
她要这世上没人敢动自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