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癞子头怒吼一声，将皮肤白净的丰腴妇人踹到床下。
妇人吃痛叫了一声，珠圆玉润的胸前浮现了赤红的脚印。
虽然她在宜春居算是头一档的女子，此刻却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不敢叫来楼下强壮的龟奴。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癞子头的哥哥是前几天刚刚把青竹帮帮主都杀了的李劲。
而宜春居，正是三虎帮刚刚从青竹帮手里夺来的产业。
“滚！”
癞子头再次对着妇人怒吼，妇人听闻赶忙抓着地上的衣衫掩盖身子，脚步匆匆离开了房间。
“你能不能争口气。”
癞子头轻轻扶着自己抬不起头的二弟，神色痛苦不堪。
摇来摇去，见那家伙什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癞子头神色狰狞：
“艾林，要是让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把你一点一点玩死！”
吱呀一声，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了。
“你他么...”
怒火中烧的癞子头抬眼张嘴刚想破口大骂，却眼前那人正是哥哥李劲，顿时怒火转为委屈，痛哭流涕道：
“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劲面色平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斟了杯茶，然后才对癞子头问道：“你想怎么做？”
他这个弟弟从小便呆在李家村，自己则在青阳城内打拼。
虽说两人不常见面，但是那份兄弟之情还维系得不错。
“我要那两个女人死！”癞子头咬牙切齿：“我要杀了她们！”。
李劲不动声色，吹了吹热茶表面的白气，问道：“怎么杀？”
“派一些人回李家村把她们抓起来，我要慢慢杀！”癞子头满脸恶意。
“如果他们真的在村里，倒是真的可以抓起来杀掉。可是她们前几天已经进城了。”说罢李劲呷了一口，细细地品着茶叶的香气。
癞子头一愣，又恶狠狠地说道：“那就在城里找到她们，抓起来杀了！”
看着癞子头的模样，李劲皱了皱眉头：“李莽，你该不会以为我天下无敌了吧？”
看到李劲似乎有些不悦，李莽缩了缩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这么说？”
见李劲没有回答，李莽想起好几天前在演武场周围防止围观者骚乱的十几个捕快，有些疑惑道：
“我们三虎帮不是很强吗，连官府都要给我们几分薄面。杀个人不算什么吧？”
李劲看着李莽那副蠢样，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个跟在屁股后面的鼻涕虫，心里一软，放下茶杯对着李莽说道：
“唉，我的三虎帮看起来威风八面是不是？”
李莽连连点头。
李劲缓缓道：“实际上我们三虎帮只是官府手底下的一条狗罢了。”
听到李劲的话，李莽吃了一惊，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可是哥哥你那天都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青竹帮副帮主杀了啊？”
李劲不以为意道：“只是狗咬狗罢了，没有官府应允，我怎么敢在城里动手杀人。”
“我们这些帮派，开赌场逼得别人家破人亡，开妓院又去强抢民女，每月还定时向百姓收‘头钱’，百姓交不起钱就痛殴一番，看起来赚得盆满钵满，看起来无法无天，根本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是啊，难道不是这样么？”李莽越听越懵。
李劲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实际上我们赚到的钱，很大一部分都要交给内城的那些贵人，贵人收了我们的钱，又要分出一部分交给知县大人。”
“三虎帮之所以和青竹帮打生打死，是内城的黄家和许家在下棋罢了。”
“我们帮派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听到这里李莽呆愣住了，他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我没办法报仇了么？”他神情黯淡，喃喃低语。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有些急切地问道：“既然没有经过官府应允不准在城里随意杀人，那能不能把那姐妹两抓到宜春居来。”
“暂时不行。”李劲摇头：“那姐妹俩进了霸刀武馆，霸刀武馆的陆霸刀是淬体中期的，而我只有气血三变，所以现在动不了那姐妹俩。”
看着自己弟弟眼中有些绝望，满脸不甘，他咧嘴笑道：“不过你哥我很快就能和那些武师平起平坐了。”
“哈？”李莽一愣，而后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哥，你要突破了？”
“对。”李劲点头道：“前些天在演武场上厮杀时略有所悟，大概一年后就能突破。”
“我听你说过那天的事，那个艾林明显是练过武的，在霸刀武馆中练个两三年可能就能突破到气血一变。”
“到时候再由武馆那个陆霸刀再稍微举荐一下，她就能进到官府当捕快，届时我们就又动不了她了。”
“那怎么办？”李莽心急，好不容易可以复仇，怎么眨眼间又不行了。
“有个办法，但是要你牺牲一些寿命，不知道你肯不肯了。”李劲看着眼前的弟弟，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他能体会李莽的痛楚，年纪轻轻就不能人事，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可十分难熬。
“你这些年也没生个儿子，只有几个女儿，如今虽然不能生育，但最近我有个孩子快出生了，等那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男孩我可以直接过继给你。”
“而且你哥我虽然是给官府当狗，但好歹也是可以让你过上荣华富贵舒坦日子的。”
李莽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
“自从我不能干女人后，我还有什么舒坦日子！”
“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见李莽如此斩钉截铁，李劲也就不再犹豫，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丢给李莽道：
“好，我突破到淬体境后就能抗住陆霸刀的压力，到时候可以让官府同意让你和艾林上演武场上死斗。”
“这本秘籍是我从一个破落子弟手中买来的，算是邪功。”
“虽然会折损你的寿命，却能让你突飞猛进。”
“你先练着，一年之后你必定能突破到气血一变甚至是气血二变，到时候你就能杀了那个艾林了。”
“艾林一死，那个艾月要么一辈子呆在武馆里不出来，要是敢出武馆一步，她必定生不如死。”
李莽接过那本书，目光灼灼，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似乎是想到了艾林艾月惨死的模样，他狞笑了起来：
“你们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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