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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我敬一杯酒!”
坐在老人那桌正位上的清瘦老人,严肃的看着刚领王青草进包厢的白诚海。
清瘦老人上下扫视了一眼白诚海高大挺拔的身材,还有干净周正的脸,语气里透着的是冷峻和威严。
他过去对这个总是想要逃避的长子长孙印象很差,但今天这个长子长孙周身的气质,似乎与过去有了一些不同,他要仔细看看。
老人的眼神有些昏花,但却也能在包厢明亮的灯光里,一眼就看见了白诚宇和王青草胸口绣着的,赤红色的旗帜标志。
望着这两面赤红的旗帜,老人那干涸的眼睛里,恍然间又看见了,那些爆炸声震耳欲聋,战友们无惧冲锋的久远记忆。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包厢霎时间安静了,随之而来的窃窃私语里,一些人在等着看白诚海的笑话。
这个不苟言笑的白眉白须的老人叫白厚生,是白诚海的爷爷。
白诚海也渐渐从宿主的回忆中想起了,大家窃窃私语和等着看他笑话的原因。
白厚生今年八十一岁高龄了。
作为京城里见过大是大非和大灾大难,后来主动随着红军从地北打到天南的战斗英雄,他的一生可谓戎马倥偬。
白厚生一生里有过许多的战友和太多的敌人,但那些人要么死在了当年的冲锋号号声中,要么也随着时光渐去,而消弭凋零在了岁月里。
现在,他很孤独。
白厚生有时候也觉得,像自己这样的老顽固就不该活到现在。
挺着苍老的面容与身体,他反而希望自己能够战死在那个激昂壮烈的时代,战死在那些同志和战友身边,战死在那座插满红旗,永不陷落的高山阵地。
但是命运残忍,他活到了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风气慢慢腐化。
彼时是03年的春节,国内正刮着猛烈的洋潮。是个无论万事万物,国内好像都差国外一万年的可笑年代。
也是,老兵们最落寞的年代。
每当白厚生看着那些没有参加过战斗,也没有因为保卫或者建设祖国做过牺牲的人,在电视上、在媒体里,对祖国大放厥词,反倒称颂起当年侵略者的种种恩德和美好的时候。
他愤恨不已,但无计可施。
白厚生老爷子看着现在人模狗样、崇洋媚外,恨不能马上润到国外的后代们,总是显得暴躁冷漠而不近人情。
这满屋子后辈里面,除了他这一桌子的老哥几个,谁都被他臭骂到狗血淋头过。老爷子顶看不上的,就是包厢里最有钱的那个,留洋归来进了外国人金融公司的白山林。
“呵呵,跳不起来了吧!这要是我儿子,我一天打八遍!”
刚才斥责白诚海来晚了的男人,在座位上当着白山林的面,恨恨的嘲笑着。
他倒不是故意对着白山林骂他儿子,而是过去的白山林根本不会关心这个儿子怎样。
他看着白诚海不服输的脸,恨不得立即给白诚海来几下狠的。几分钟前,他的大学同学,现在也是他嫂子的白晚秋还说来着,家里有孩子不听话不服管,现在他总算也领教到了。
“山平,我问你。诚海他是你儿子吗?”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白山林两眼一转,用他浅棕色像是鹰隼锐利的瞳仁,紧紧盯着堂弟白山平。
白山林作为目前包厢里实质上最有钱和实力的人,他的声音现在充满了不悦和愠怒,以至于这一桌人,原本还在低声说笑着等着看白诚海笑话的亲戚们,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这...我不是说的气话吗...”
白山林的堂弟,也是白晚秋的大学同学白山平,看着白山林沉默但生气的脸,气势瞬间就弱到了泥土里。
他可不想开罪这尊瘟神。
他白山平之所以现在能在仕途上混得风生水起,跟堂兄白山林的大力支持分不开关系。他虽然也利用手里的方便,给白山林的项目倾斜过不少资源,但那些都是回报性质的事情。
现在的白山平,还不能缺少白山林在商业和金融上的支持。
他看着白山林隐有怒意的脸,直接认怂。
“不是你儿子,你就好好闭嘴。”
“吃你饭得了,怎么哪儿都有你。”
白山林摘下了自己的金边眼镜,慢悠悠的擦着。没了眼镜的装饰,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显得凶狠无情。
“好,哥,我错了。我闭嘴。”
白山平翻了翻眼睛,臊眉耷眼的给堂兄白山林赔不是。他偷偷的扫了一眼嫂子白晚秋,俩人对视了的一刹那,一起不引人注意的撇了撇嘴。
“晚辈诚海,给您老,敬酒了。”
白诚海把手里牵着的王青草,暂时交到父亲白山林身边。
在几乎所有亲戚,都认为白诚海也会被臭骂一顿的情况下。
白诚海整理了一下衣衫,坦然大步的走到全是老爷子的那桌。他接过刘樊华老爷子递来的酒杯,恭恭敬敬的给白厚生鞠躬敬酒。
其实,白诚海在进门之后第一眼,就在白厚生这个老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令人尊敬的气势。
他或许不知道,白厚生这一辈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那种为信仰奉献战斗了一辈子的,光明磊落的老战士、老英雄的气概,是衰老从白厚生身上夺不走的。
“诚海。”
白厚生端坐在座椅上,他两手拄着那根黑红发光的老瘤木拐杖,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
他的容貌冷峻如铁,他的声音气壮山河。那如星的双眼上剑眉斜刺,岁月除却让他皱纹满脸肌肉消失,并没能软化一位老战士的铁血气质。
就在所有亲戚都觉得,白厚生又要愤懑不满的对白诚海破口大骂,有的人等着看笑话的时候。只见八十一岁的白厚生,慢慢从座椅上拄着瘤木拐杖站起来,为白诚海郑重抚平胸口的红色旗帜徽标,努力拍了拍白诚海的肩头。
“孩子,你是个好孩子。”
白厚生凝视着白诚海胸口,与其他崇洋媚外晚辈格格不入的赤红色旗帜,认可一般的夸赞道。
白厚生脸上没有和善的笑容。
他对白诚海的关爱并不是简单的长辈对晚辈那般,而更像是志同道合的人们惺惺相惜。
沧浪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在一片为国外高唱赞歌的晚辈们之中,白诚海和王青草胸口的那一面红色特别鲜亮。
白厚生在过去虽然也关注过这个长子长孙,但那时候的长子长孙懦弱不堪只想逃避。在主动提出帮助过几次,而白诚海只想逃避根本听不进去话之后,白厚生也就放弃了,听之任之了。
而今天,白厚生觉得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白诚海。
看着白诚海的双眼,白厚生好像看到了他熟悉的东西,那东西他已经好久没在别人眼底见到过了。
记忆中的热血一瞬在老人眼里重现,五十年前气贯长虹的战歌又在他耳边响彻。
那是,为了信念无惧牺牲的勇气。
白厚生对白诚海的喜爱,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
这还是那个整天暴躁不堪,经常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老爷子白厚生吗?白厚生对白诚海的这种欣赏态度,没有在除了白诚海之外的白家任何一个人身上出现过。
白山林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心里是无奈和酸楚。
作为白厚生的长子,白山林几乎从未感受到父亲白厚生对他的温暖。在他印象里,父亲白厚生总是板着脸骂人,然后整夜整夜的,因为战争噩梦而睡不踏实。
后来他留学归来,去到外国人在华夏建立的金融公司工作,挣到了很多钱。白山林以为,父亲白厚生一定会为他骄傲。
但白厚生只觉得白山林在帮外国公司吸同胞的血,并一度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如今白山林看着颇受自己父亲喜爱的白诚海,他甚至有点嫉妒自己的这个长子。
“田利,我这个长孙如何?”
看着白诚海走回白山林的那桌,白厚生老爷子看向桌上老哥几个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叫着身边老哥们儿刘樊华的名号,颇感骄傲的炫耀着。
“这么说吧,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孙女婿,我就是死了,你都得看见我葬礼上的照片在那乐呢。”
刘樊华带着黑框的方形眼镜,笑着以俏皮话回答这个老哥哥的问题。
不过,他说的倒也是真心话。
白诚海不仅仪表干净身材挺拔,最令他相中的,还是那骨子里有的一股不服输的正气。
更何况白诚海还是他一辈子的故交,白厚生的长子长孙。
在刘樊华老爷子眼里,白诚海这buff也算是叠满了。
刘樊华确确实实希望自己的孙女刘施施,能找一个这样的人托付终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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