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孙雅的话语之后，牧云微微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有一个疑惑。”
孙雅点头，示意继续说。
牧云反问道：“那如果您就是思维修会的人呢？”
听到这话，孙雅和周震同时一愣。
牧云继续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城外的人已经把城市的高层渗透到了如此程度。”
“那是不是说，我看到的任何人都已经不值得相信了？”
周震听完笑着解释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你的顾虑了。”
孙雅眯着眼睛笑起来说道：“不错，看你挺憨厚老实的，却没想到自己很有独立的思维能力，没有盲从我这个权威。”
随即孙雅解释道：“我说的这个信任，并不是指这些人已经被渗透收买，而是是否资格知道你这件事情的人。”
“如今由于灵能复苏之后，各种诡异的能力之中，对于记忆窥视的能力也不在少数。”
“我说信任的人，是指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不仅不会主动说出去，哪怕是以后窥视记忆了，也不会被人发现的级别。”
听到这，牧云随即一愣：“啊？我这个东西级别这么高么？”
孙雅看着手里的试管叹道：“你以为呢！”
“你现在的这个能力简直是前所未见！”
“对于我们来说，你的血液就是可以无限挖掘的宝库！”
“在未来，你将是我们应对那些怎么杀都杀不死的吸血种的终极杀手锏！”
牧云听到这些话倒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惊与高兴。
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如今的牧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且在未来，还不知道还能开发出什么其他逆天的能力呢。
孙雅将试管收起来后，对着牧云说道：“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这个能力暴露出去的危险性吧？”
牧云点头：“那是当然。”
孙雅恩了一声：“我这边不打算限制你的自由，一方面是太引人注目。”
“另外一方面我不想把你推到我们的对立面。”
听到这话，牧云看向孙雅的表情，深邃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愧疚，脸上满是感叹。
能看得出来，他们之前应该因为强行实验的问题吃了大亏。
而且不止一次。
简单回想一下，在牧云的记忆里，最近十五年中，收容所差不多每年都会发生一次瓦斯泄露的爆发。
三年前经过特殊整改之后，瓦斯就突然好了。
估计收容所这边就是在三年前改变了相关的策略。
孙雅收敛心神，对着牧云嘱咐道。
“在未来，关于你血液的能力只有一条：你的血液存在强大的酸性腐蚀性，让你能免疫毒素，是你的第二灵能天赋。”
“记住，你的血液只有腐蚀性和免疫毒素。”
牧云恩了一声：“明白，您不提醒我也知道。”
随即孙雅拿出两瓶深蓝色的药剂递给了周震：“给那两个小年轻喝了吧。”
周震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微微点头后拿着药剂走出去。
牧云试探地问道：“遗忘药剂？”
孙雅笑道：“算是吧，严格来说这东西是灵能熨斗。”
“灵能熨斗？”牧云一愣。
孙雅解释道：“人类记忆的本质是灵能的波动。”
“存储记忆的方法就是通过灵能的波动形成密集的灵能褶皱。”
“不同的褶皱纹路和结构代表了不同的记忆本能。”
“这药剂就是将和你血液有关的所有记忆全部熨平，从而彻底抹除这些记录。”
牧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太神奇了。”
随即牧云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不用喝吧？”
孙雅哈哈一笑：“当然不用，以你现在的状态算是需要特殊培养的人才了。”
“未来估计随时有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牧云了然，接着问道：“那提供帮助，有钱拿么？”
孙雅眨了眨眼睛：“呃……应该有，你需要的话，我去帮你问问。”
……
门外。
李贺和陈莹看着手中的蓝色液体，表情十分平静。
入职之前他们就已经签了相关的协议，并且进行了相关的培训。
他两个在之前看到孙雅那震惊的表情后，就知道自己会走到了这一步。
周震安慰道：“放心，这是第六代产品了，喝了之后就好像对你们进行了一次全麻手术一样。”
“除了最近三天你们会很嗜睡以外，不会对你们的身体和其他记忆造成任何其他的影响。”
“这边我会给你们申请一个五天的带薪休假，好好休息一下。”
李贺和陈莹听到这话咧嘴一笑：“队长，我们懂！”
随即直接拿起药剂全部倒进嘴里。
不到两分钟，两人就直接身体瘫软，倒在了地上。
周震一手一个急忙将两人扶起来，送到车里。
等他回来之后，看到牧云和孙雅已经从里边走出来了。
将牧云送到周震的车边，孙雅说道：“今后你可以继续你的校园生活，我们在非必要的时候不会来打扰你。”
“如果又遇到类似的情况，正常报警就行。”
“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要过于急功近利。”
“像你这样的情况，目前在东大里还有一些。”
“明天会有相关的学校工作人员来和你对接。”
牧云听完有些惊奇，他本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
如今听上去，似乎和自己有相似处境的人有不少。
并且整个潜伏和培养体系都已经完善了。
甚至于还有相关的专门负责人。
五分钟后，牧云依然坐在周震的副驾驶的位置上。
后边的李贺陈莹躺在座位上，睡的十分香甜。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路灯亮起，照亮了黑暗的城市。
牧云叹道：“感觉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震笑着问：“怎么不一样？”
牧云摸着下巴：“正常来说不应该把我直接收编，签订灵能保密协议。”
“然后让我破格动东大毕业加入收容所，再给我安排专门的老师进行培养么？”
周震看着前面车辆的尾灯笑着说：“看不出来，这流程你还挺熟的。”
“之前确实是类似的流程，但已经废除许久了。”
牧云一愣：“为什么？”
周震解释道：“这样培养，容易让目标和生活与社会脱节。”
“我们培养能力者的终极目的是在未来保护城市和民众，不是打造杀戮机器。”
“之前的那套培养方法，成材率和培养周期都十分优秀。”
“但是由于缺少了社会生活的牵绊，加上自诩天才的过度自负和眼高于顶。”
“最终都让这些人都走上了各种极端的道路。”
停顿一下，周震说道：“比较典型的就是食脑医生。”
“强大的能力让他自认为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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