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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丧门星，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田地！”
“原本都将你给忘了，既然你非要跟我做对，就给我等着，等着我去找你，这事没完！”
“我记得你还是个学生是吧，敢得罪我，你这个学要是还能安生的上下去，我跟你姓!”
“你最好睡觉的时候也睁着一只眼，不然……”
哪怕自己已经自顾不暇，可冯科也不愿意在江湛面前露怯，强撑着一口气，放着狠话。
只不过，这狠话很没有力度就是了。
江湛皱眉，不想再听冯科废话，上前拽住冯科的衣领，对着那张喷粪的臭嘴就给了一拳，打断了冯科的大放厥词。
只剩下冯科因为嘴角太疼而不断吸气的声音。
江湛这才满意，就见他脸色都没变一个，对的冯科语气如常道，“你也就只能耍这点嘴皮子了，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
“难道不是你自己利用职务之便，故意给我的订单找麻烦，只不过，你空有野心，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我可真是佩服冯主任的厚脸皮，刚才在屋里哭的声泪俱下，如今转头就能对着我放狠话，该说冯主任收放自如好呢，还是说你是怂人一个，只敢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啊！”
“那你活这么好几十年，真的是白活了，我都替你窝囊，这不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窝囊废吗！”
江湛一脸看稀奇的样子看着冯科，好像真的要看看窝囊废长什么模样一样。
嘴里的话，更是句句在冯科的雷点上蹦跶，偏偏冯科没有丝毫办法。
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冯科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只能又仇视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湛，要是目光能化为实质，江湛相信，自己早就已经身重数刀了。
但很可惜，那只是假设，现实是，冯科除了怒目而视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看冯科那幅样子，江湛也觉得没意思，心里索然无味。
冯科已经败了，说是身败名裂也不为过，对这样的人，痛打落水狗是很爽快，但过后却觉得掉价。
为了这样一个人，当真不值得。
立时，江湛也失去了兴致，只觉得腻歪的不得了。
对着一旁看戏的万园出声道，“不是说要带我去验收订单吗，带路吧！”
万园回过神，当即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恭敬的带着江湛朝车间走去。
薛和平跟在后面，紧紧跟随，像个忠实的守护者。
哪怕不怎么说话，却也同样没有人敢小看了他。
一行三人，就在众人目光下离去。
而冯科看着渐渐远去的几人，五指抓地，留下深深的印记，目光在江湛的身上挥之不去，眼中恨意犹如实质。
这种无声的漠视比刚才的言语羞辱更为过分，仿佛在江湛的心里，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般。
来了兴致，拿自己寻开心，不高兴了就抛到一边，随手丢弃。
对于这种认知，冯科不能接受，这种无声的漠视和羞辱被他深深的记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自己要将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全都讨回来。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别凑热闹了。”
张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来了，挥了挥手，让众人散去。
很快，偌大的场地只剩下张厂长和冯科两个人。
张厂长本不想在说什么了，该说的，他在办公室的时候，早就已经说清楚了。
但看冯科这凄惨的样子，还是犯了心软的毛病，多说了一句。
“冯科，事到如今，希望你能真的吸取教训，改过自新，而不是越陷越深，你好自为之吧！”
话落，张厂长也不再看他一眼，径直朝着江湛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去。
至于冯科，他丝毫不担心，自然会有人盯着他离开的。
车间里，万园带着江湛和薛和平在闲散的转着。
工人们还没上班，仅有的几个人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着盹。
这倒是方便了江湛参观。
就见他随意的逛着，遇到感兴趣的，就会停下来，万园也机灵，直接就对江湛介绍起来。
江湛正听的津津有味，就见一人走了进来，逆着光，江湛看不清楚。
还未走近，就听万园喊了一声，“厂长。”
江湛当即明白过来，这就是那位张
厂长啊。
离得近了，江湛也看清楚了张厂长的样子，倒是有些以外。
不同于五金店高老板的精明商人模样，张厂长反而更像个儒雅的学者。
一身合身的中山装，黑色框架眼睛，斯文儒雅。
如果不是刚刚还见识这位张厂长的雷厉风行，江湛怕是很容易因此小看了他。
实在是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要不是万园明明白白的喊他厂长，江湛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万园也机灵，见张厂长过来了，当下就对两人做起了介绍。
“张厂长您好，久仰大名。”江湛率先伸出手寒暄。
“哪里的话，江老板的名号才是如雷贯耳，我早就想要见见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张厂长紧随其后，一开口，那儒雅的气质就散了些，有商人那味道了。
江湛也悄悄松了口气。
不然面对学究气质的张厂长，总有一种面对学校老师的感觉。
让他浑身不自在，虽然不至于害怕，但总归是别扭的。
没办法，老师的身份对学生来说有着天然的约束力。
对于张厂长的客套，江湛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别以为他不知道，刚才在院子里他和冯科唇枪舌剑的时候，张厂长就在办公室里，怕是看戏看的欢实，到最后都没出来。
江湛觉得，说不定张厂长还在惋惜这两人为何没有动手，不然他怕会看戏看的更尽兴。
冯科做的那些事，可是给张厂长的长子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要不是碍于身份，以及其他多重因素考虑，不能直接对冯科动手，怕是张厂长早就找人把冯科揍一顿出出气了。
而要说冯科和江湛之间，虽有纠葛，但冯科毕竟没有给江湛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所以说，要说真的想看冯科倒霉的，张厂长怕是要更甚一些。
江湛不相信，对于冯科做的那些出卖工厂，让工厂利益受损的事，张厂长真的能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
不过这只是江湛的猜测，而张厂长一直在厂里很得民心，江湛自是不会多嘴多舌。
张厂长随后接替了万园的位置，给江湛做向导。
江湛发现，工厂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而且制度对于现如今的工厂来说，已经很完善了。
因为厂子小，人也少，反而没有国营长那样沉疴而复杂的流程。
流程精简但实用，很适合现在厂子的规模。
看的出是花了心思的。
当然，这些也是张厂长想让江湛看到的。
总之，一路下来，两人交谈很是愉快。
张厂长也对江湛这个年纪轻轻就见识不凡的年轻人刮目相看，两人有来有往，都有继续深交的念头。
最后，江湛更是将下一次的订单价格谈了下来。
张厂长表示，如果下次的订单在一万件以上，价格可以给到八分一个。
如果订单能够在长期合作并保证量大的情况下，最低可以给到六分一个的价格。
当然，这些都要取决于下次的订单数量。
对此，江湛倒是并不担心，他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
见事情谈完，江湛也没多逗留，直接将产品验收，确认没问题后，就直接让对方给打包好，江湛打算直接带走。
打包杯很轻，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重量，直接一个大袋子搞定。
江湛直接拎着就上了摩托车，奔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