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剧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零中文网sanling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自从在城外深林之中遇到那个齐国谍子,阎索就麻烦不断。
萧三,陈同,魏如龙,每一个都欲害其命。
今夜的金茸城,前半夜火光冲天,后半夜无风无月。
阎索此刻奔向魏如龙另一处私宅,此去为驱狼吞虎,更是借刀杀人!
来到魏如龙院落外,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黑布遮面,手中攥着一片血布,是从陈天运衣袍上撕下来的。
上方用黑色碳灰写下两行小字。
‘功法名怒斗蛊王功’
‘事情败露,陈同欲去城西私宅,杀你!’
站在大门口,恶汉抬腿,猛踹大门,门直接被踹了开来。
血布裹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铆足全力砸了进去。
‘砰!’
做完这一切,阎索转身就跑,他并没有返回城西。
到如今这一步,陈同仍旧不知道他的存在,魏如龙虽然知道,但恶汉相信自己的赌运。
面对武运功法的诱惑和图穷匕见的陈同,魏如龙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自己牵扯出水面。
而且,阎索也相信,陈天运能吊着最后一口气,帮自己一把!
忽有风起,风穿堂前。
顺利回到南泥巷,家中,阎索端坐家中静静等待着有可能再杀过来的陈同或者魏如龙。
但鸡鸣三声,天光亮起,始终没有人找上门来。
盘腿坐在床上的恶汉睁开虎目,眼神疑惑,焦虑。
无外乎两种情况,第一种,魏如龙根本不在那处私宅中,自己打错了算盘。
陈同依旧会找救走陈天运的人,而魏如龙会来逼自己去诱骗陈同。
第二种情况,事情按照他的想法顺利发展,陈同将魏如龙当成救走陈天运的人,陈同杀死魏如龙,或者魏如龙杀死陈同。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对阎索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在恶汉看来,魏如龙一定要死,而陈同更要死!
时至晌午,依旧无事发生,突有人敲门。
打开门是挨家挨户检查的守卫:“有没有藏城外的难民?”
对方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一句后,扫了一眼院落中就离开了。
在离开前,告知了阎索另一个消息,待得申时之后,金茸城解禁,所有人就可以上街了。
至此,阎索心中悬石算是落下一半。
想要这悬石彻底落地,便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申时一过,阎索并没有急着去城西查看,而是先前往荒宅之中欲将祖母和王氏父子接回来。
可.......
破败的荒宅中空无一人!
祖母和王猛,王兴父子全不见了!
霎时,阎索如坠冰窖,手脚冰凉。
怎么会这样!
阎索疯了一样开始寻找祖母的下落,然而金茸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半刻,又能去哪里找。
‘祖母和王氏父子不可能离开金茸城,必定还在城中。’
‘但,他们能去哪儿?’
‘不!应该说他们为什么这个离开藏身的地方!’
站在人流涌动的主道之上,阎索压制下暴怒的情绪开始思考,到底会发生什么!
魁梧的身躯在人群中一眼可见。
“阎哥儿~!”
沉思中的阎索猛然转头,看到黑小子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你们跑哪儿去了!”阎索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但还是吓了王兴一跳。
“阎哥儿,我,我们自己回去了啊。”
阎索微凝的眉头松开,却听到王兴下一句话,直接让阎索脑中惊雷炸响。
“武馆的陈同师父送我们回去的。”
“对了,祖母说让您快些回家,陈同师父还在家里等您呢。”
脑中惊雷响过,心湖又掀起惊涛骇浪。
但恶汉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好,知道了,我现在回去,你别四处乱跑,赶快回家。”
说罢,恶汉迈开步子朝着家中而去。
进入南泥巷,每跨出一步,阎索身上气势,血气就登高一分。
陈同知道了!
只能搏命了!
但,又能怎么搏命?
自己境界本来就不如他,万一再伤到祖母该怎么办?
还没走到家门口,阎索身上的气势又颓了下来。
该如何是好?
能如何是好!
恶汉调整呼吸,推门而入,身上气血消散,一脸冷漠踏入院中。
第一眼便看见站在院中的陈同!
其双手附后,低头研究着石磨上的纹路。
听到动静扭过头看着阎索道:“阎老弟,陈某不请自来,你应该不介意吧?”
在进门前,阎索就想好如何应对。
“哼!陈馆主,我介不介意你都已经在这里了!”
以不变应万变,阎索对他的态度向来如此。
“呵呵,阎老弟还是如此不客气。”陈同脸上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丝毫大战后受伤,血气不足的样子。
“陈馆主,你是如何找到阎某祖母的,你来此也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阎索的态度咄咄逼人。
而陈同却困惑了起来,这恶汉真的和昨晚发生的事情没关系么?
陈同眼睛微眯笑了一下道:“呵呵,机缘巧合,陈某的弟子陈天运已经消失有几日了,寻了多处都没找到,却恰巧在城北的荒宅撞见了阎兄弟的祖母。”
阎索眉头一皱道:“陈天运不见了?”
陈同点了点头,一缕精光盯在阎索的脸上。
“既然不见了,那我就不多留陈馆主了,我若是你现在就去衙门报官!”
“呵呵,说的倒也是,那陈某就告辞了。”
陈同抬步朝着阎索走来,随着其接近阎索心神微微震颤,但却控制着表情和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动。
擦肩而过,陈同又突然回头。
“对了,城外那要杀你的齐国谍子应是萧三派去的。”
阎索虎躯一震,缓慢转过身来:“陈馆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同微微一笑道:“那便算我多说了,告辞。”
陈同离开后,阎索冲进屋内。
见祖母毫发无损的端坐在床榻上,阎索才松了口气。
“祖母,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
老人灰白的眼睛寻声看来,抓住阎索的手腕拍了拍他的手背。
“憨儿,此时更不能走。”
“就在此处待着。”
“那姓陈的绝非善类,他尚未抓住你的底细。”
“他去那老宅绝不是寻我去的,应是另有他物。”
老人目盲心明,虽然不知道自己孙儿做了什么,却已经将陈同此行意欲为何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