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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对此也感到很遗憾。但是，你们懂的。”
很发达的通讯技术，让两位老者达成共识后的下一秒，直接拨通了大洋彼岸的视频通话。
我该懂什么？
好像没有吃亏的地方啊，至少陈树看不出来。
一头雾水的陈树，看着回来卫家晚饭后，拉着他挑灯夜战的卫东阳，示意他全权处理。
反正有机会站在领奖台，享受鲜花和掌声就行了。
其它的不重要。
“我的老朋友们，别扯这些好吧，难道还能拒绝不成？真和佩雷尔曼一般放弃领奖，到时候你们又得过来。
通知就通知，搞得和做了多少苦活累活一样。”
卫东阳吐槽着，一眼看穿小心机。
他们还不至于小心眼，哪能因为表面的‘不公平’待遇，就放弃唾手可得的好处。
正如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所说。
明眼人都能看出霍奇猜想证明课题里，谁的贡献最大。
至于那些摸不清头脑的普通人，只会跟舆论走向而舞动的绝大部分民众。
说句实在的，有没有他们的参与，未来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为了表达歉意，我们决定一百万美元奖金，悉数由你们两个分配，聊作补偿。”
德利涅教授不以为意，又说了个好消息。
是没有多少钱，可心意得有。
“嗯。”
卫东阳没把这点看在眼里，简单应下，然后敏锐地问道。
“你们该不会还想拉着陈树去普林斯顿吧？”
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的，区区领奖的细节，邮件沟通下出席者和约定时间即可，哪里需要专门面对面沟通。
“别有太大偏见，有我照拂着，总不可能把陈树给吃了，多和世界上其他做到顶的教授学者们交流，对陈树的发展有好处。”
爱德华威滕目的当然没那么简单。
不过也并非如戈达德院长似的，全力把好菜往自家地里搂。
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去欧洲领完千禧大奖，刚好能赶上难得的物理学最顶尖学术会议。
见见世面，肯定是有帮助的。
“比如？”
卫东阳目光炯炯，要老威滕说个明白，他可不好忽悠。
“今年索尔维会议的主题是无序系统的结构与动力学，陈树你可以来听听，虽然目前时间有点赶，拿数学成果投稿行不通，短时间也很难做出相关物理研究。
但让你作为受邀人，前去探讨研习一番，还是很简单的。”
爱德华威滕矜持道。
尽管这个渠道，是走了德利涅教授的门路。
作为数学和物理学双料大佬的爱德华威滕，刷自己的脸是可以，然而要说搞不大合规的操作，肯定是德利涅教授这位布鲁塞尔土生土长的大佬，以及被比利时国王阿尔贝二世授封的子爵大人，更有影响力。
搞个名额，是真的轻轻松松。
即便没有怎么涉及过物理学的研究。
“去国外会议？好啊。”
陈树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主要长这么大，还真没出过国，更别说参加国外学术会议了。
别看升学研究生，好像迈入了学术和科研的大门。
实际上。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门外汉。
也就在学校里能写写画画，论到国外交流？还是很难得的。
“喂，”
答应得太快，卫东阳想再说些什么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约定好时间。
以及，接受他们不带自己玩的事实。
搞数学就不能参与物理学会议吗？
那是歧视。
对个人攻击的独立歧视！
“……德利涅都没打算回去看看，你群构法做好理论完善了？”
爱德华威滕，不以为意地看着兀自张牙舞爪，叫嚣中的卫东阳。
人要有自知之明。
数学物理的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加上这小子当初还无视过他的好意邀请，然后现在改口？
晚了。
“对，没必要太出风头，把研究做好比什么都强。”
德利涅教授也点头道，对卫东阳做出训示。
何况千禧大奖并不具备很高含金量，他出不出面都无所谓。
眼下抓紧进度才是关键。
“……”
无言以对，卫东阳感
觉自己回到了那个后娘养的角色。
但除了同意以外，还真就没其它可说的。
接着确定完具体章程后，基本结束重要项目，电话会议圆满结束。
陈树看着还愤愤不平的卫东阳，迟疑地说道。
“你要真想去的话，我给你订机票？过去观光旅游放松放松吧，反正数学研究在哪里都可以做。”
不说还好，一被怜悯，卫东阳心态更爆炸。
“再见！”
卫东阳揣着假笑，摔门而去。
这一天到晚奇奇怪怪的。
陈树感觉这货怕是被感染了女性专属病毒，一举一动间才会充满让人不解的深意。
……
翌日。
神清气爽，陈树在一楼和卫振国卫小雅他们共进早餐，知会近期定下的安排。
估摸着昨晚是首批被通知的，那让相关方面做做准备和对接，也属于应有之义。
“我就知道会这样，眼下的结果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平白剥夺名额，掠去你和东阳的贡献。”
很冷静，老卫和儿子小卫截然不同，处事很有大将之风。
兴致起来，卫振国开始大谈特谈当年的差别待遇，给陈树忆苦思甜。
卫小雅埋头吃包子，给陈树丢去自求多福的眼神，打算闪身逃走。
“哎，小雅你那么急干什么，天天连课都没几节，跑什么跑！之后小陈去领奖，你也跟着吧！”
卫振国忽然提议道，他也想着不放卫东阳出去撒野。
重大的正式场合捅娄子可就糟了。
得稳妥点才行。
可让自家就这么错过确实可惜，那就让小女儿去填补空白吧。
她难得能捡到这种好机会。
也算了却卫振国对她做学术的期待。
“我？我去干什么，可以公费旅游吗。”
本来被点到名有点猝不及防，但联想到其中好处，卫小雅迅速表示同意。
欧洲她同样没怎么去过。
以前家里管得严，外面处处都是不安全的地方。
刚好能趁着浪一圈！
“就知道玩，要抓住学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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