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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打住。
陈树感觉得从长计议了。
打开代数几何大门的钥匙，有点砸在手里的意思。
“哈哈，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相信那时候，你会明白我的选择，有多正确。”
霍桑并不着急。
他此次的华国之旅，还有生意上的任务需要完成。
如果能撬开这十几亿的大市场，参与到霍桑的模型建构中，或许到时能让陈树感同身受。
“嗯嗯。”
随意应了几声，陈树准备告辞离去。
“……不是，周氏猜测的证明，你们都不要了？”
卫东阳憋着口气，总算在最后关头，完成交付给他的使命。
只是对此没人表示在乎和认可，让卫东阳生气不已。
以后这种杂活谁爱干谁干，反正他是烦的够呛。
同样跻身于世界级行列的数学难题，相关学术交流网站和论坛上，天天有人在催促完稿。
放在陈树他们这里，就个顶个地无视是吧？
那么好，以后他们就自己玩去。
“一些不重要的课题，其实可以直接发的。”
许俊贤也打算离开，刚才和陈树的交流，让他感觉对德利涅教授的礼物，应该再去钻研钻研才是。
或许真能从中找出些惊喜。
所以连带着对跟不上潮流的卫东阳，有点恨铁不成钢。
别落后版本了啊！
“……”
卫东阳死鱼般的眼神，凝视着许俊贤。
任谁都不会喜欢辛苦得来的工作成果，被华丽丽的轻视。
菲尔兹奖了不起？过两年卫东阳也搞个来玩玩。
虽然近来许俊贤的实际行动，确实知行合一。
数次更新上传的论文，把梅森素数猜想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学界很看好其能彻底解决奇数完全数的存在，和无限多梅森素数的存在问题。
这还真不是瞎说。
卫东阳又焉了。
“你办事我放心，明天我会给你再安排一千万奖励的。”
霍桑淡然开口安慰道。
有钱的体验，着实很不错！
“哼。”
见状，卫东阳稍微挽回了面子，也就没有再继续争下去了，拉着陈树匆匆而去。
……
然而在地球另一侧。
还有人，正讨论着他们近来的工作。
“这就开始失望？太早了吧。”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富尔德楼旁的鲁宾斯坦公共活动室里，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和几个老朋友说这话。
点评他们华国之行的见闻。
爱德华威滕看着德利涅教授眉头紧锁的样子，微笑打趣。
这么大年纪，仍急吼吼的性子，真觉得自己快死了，看不到科学真理的新突破？
未免想太多了吧。
年轻的小伙子，需要足够的成长空间。
其中既是代表时间，也是在说运气！
显然。
智慧女神雅典娜不会一直眷顾。
新的突破终究需要持续积累才行。
“我仅仅是在遗憾他们的懈怠。”
德利涅教授很痛惜。
因为如今仍留在华国的那几人，都是他曾经看好的种子，否则也不会一个接一个的送出礼物。
然而在没有他们参与后，迷醉于鲜花与掌声的他们，竟然止步不前？
按理说已然提出框架的群构法，应该飞速释放生命力才对。
可陈树卫东阳，还有霍桑许俊贤都在做什么。
直到今天，连差不多推导出来的周氏猜测，都没能完整成稿投给他主持的数学年刊审核发表。
其它的，许俊贤的新论文也差强人意，距离梅森素数猜想解决还早得很。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以德利涅教授没几年的活头，恐怕真看不到新时代的曙光了。
“……你这么伟大，应该去竞选北美总统才对，在如此英明的带领下，想必可以在四年任期内完全殖民太阳系，将生态圈扩散到月球火星和土星木星，撕开太空时代的桥头堡！”
爱德华威滕连连吐槽。
他是理论物理学家，对这方面的前沿应用，有发言权。
几十上百年都未必能成功走完的恢弘征程，想让几个天赋异禀的小家伙快速走完？
不能看着人家年轻就这样玩啊。
“你不懂数学！”
“咱们要讲科学，和物理。”
两人针锋相对，让旁边正看着室内蜿蜒天花板发呆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院长，以弦理论研究著名的英格兰数学物理学家，彼得·戈达德，升起了浓厚兴趣。
“这几个年轻人很优秀？为什么不把他们带回来呢。”
戈达德院长很好奇，不符合他们的性子啊。
而且听说许俊贤教授也亲自过去了那场霍奇猜想报告会，但最近没看到他人影，难道是顺路回老家度假了吗。
“我们并不是世界中心，彼得！你应该扭转思想了。”
爱德华威滕并不在意优秀的人才，最后有没有选择普林斯顿，能实现人生价值，在人类历史上稍微留点痕迹，才是重点。
“我知道的，现代世界的起源和宗主，一直是英格兰。”
绅士腔调地耸耸肩，戈达德院长重复着他的观点。
“喔，我被你逗笑了。”
见状爱德华威滕露出善意的笑容，很开怀，虽然表演得有点假。
“好吧，不开玩笑！但确实可以再度邀请他们，你知道的，我们普林斯顿还缺少几个菲尔兹奖得主，特别是2026年这下一届的。”
很有大家长的风范，戈达德院长极富远见。
毕竟去年那届，普林斯顿高等数院收获那么大，下一次如果颗粒无收，确实有点丢人。
2022年菲奖，除了嫡系许俊贤教授外，还有那位博士后阶段来此深造交流的自己人，英格兰牛津大学教授詹姆斯·梅纳德，靠着解析数论上的成就也斩获了一名额。
但戈达德院长卖一次老脸就够辛苦的了。
再来？
没那么多够资格的啊。
何况板上钉钉的，深度参与霍奇猜想证明的陈树和卫东阳，肯定要占据下届菲奖一半名额。
难度瞬间激增！
因此不如把他们拉到普林斯顿阵营里面，维持学术圣地的不败神话。
“卫东阳可以算作我的学生，有这一个还不够吗，非得大满贯是吧。”
爱德华威滕对此嗤之以鼻。
无用虚名，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