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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第二天早上
一早醒来，昨晚抱起来睡的零没了，不知怎的被换成了平日里零一直用着的那个靠枕。
这大概是是零所为吧，她现在不在这里，厨房里能听到动静。
关于把靠枕塞进怀里这件事，濯打算过后再问，他的视线落在抱着的蓝色白色饰边靠枕上。
昨晚，这松软蓬大的抱枕在沙发上妨碍了两人的空间被丢到了一边，如今又被塞到了自己怀中。望着这一情景，濯又想到昨晚的事情，难为情了起来，便把抱枕勒紧贴在自己的肚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经常被零使用着，久而久之抱枕上也沾染了甘甜的香味，又混有一点属于沐浴露的香草味道。
不过，那份清爽也带不走昨晚的余味。
耳旁回响起的细声低语，洁白如雪的皮肤上滑过的汗水、自己所没有的柔软触感、信赖与期待下的朦胧眼睛——一切鲜明地留在内侧，成为甜蜜的折磨。
“一大早就发短信……要保持距离。”
因为姿势的缘故，少女侧着脸看他，纤细的手掌托着装咖啡的杯子，几丛淡金色的发丝垂到面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摆动。
零按照濯的口味放了较多的糖。
“还有23分钟。”
吃完早饭，濯原本打算回房间里补一觉，但零抬头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不想待在这里了吗」一样，濯忍不下心，便决定在客厅坐到上学时间。
忽然从厨房门框处露出脸的是零。门缝里能看到围裙，她应该是在做早饭。
“太夸张了，没睡醒的话我可以叫醒你。”
迅速整理完衣服之后，零一言不发，眼睛望着墙那边的方向。看来要是让她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可要有一段时间对濯不理不睬了。
有一瞬间，她看到濯怀中的抱枕闪躲了视线，不过没有缩回去。
与此同时，零转过了头。
“嗯？”
“有米饭、煎蛋、味噌汤、事先做好的炒牛蒡丝、奴豆腐，还有正好有条柳叶鱼。最近忘记去超市买东西了，只剩下这些……”
脖子根那儿，濯碰到的地方有一道红色的小印记，就好像飘落到雪上的一朵山茶花。只有两人知道，痕迹还延伸到了衣服里面。
“今天早上吃什么？”
濯没办法反驳，也不打算反驳。
两人各自坐在沙发边，心里更加在意。
“紗千子他们出门了，换好衣服再出来。”
“没、没什么。”
另一边，濯的手机屏幕亮起。
“你说了什么吗。”
是山本由里奈发来的短信。濯犹豫了一下，按下锁屏键。
零自己倒是没想着刻意挽留，她的眼神应该是不自觉产生的。会下意识摆出这样的眼神，以后若是有类似的事情，恐怕濯每次都要承受良心的谴责。
带着张明显比昨晚冷静，又比平时柔和的脸，零静静地看着濯。濯闭上嘴，把手放到自己穿的衬衫上。
紧接着，就感到一双柔软的手将自己拉了起来，推着自己离开沙发去到了卧室。
说起第一次给人看到的表现，一定是零暴露的更多，因为零平时就总是一副模样示人，所以稍微一点变化都是新奇的。这一点还是不去深究了，可不要画蛇添足丢了早饭。
光是想到这些，濯便觉得坐不住，于是他尽力放空脑子坐起身。就在此时，门那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细细品味，醇香与甘。
“……今天必须得穿高领的衣服了。”
“你本来就没几个朋友，别做奇怪的事……而且山本由里奈没关系。”
这句话说得好像是同居多年的夫妻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不过事实上倒也算是半同居状态了。
零从厨房回到客厅，到濯的旁边捏了捏他的脸。
“……你才更需要去降温一下比较好吧。”
“早饭已经做好了，你换好衣服洗完脸来吃吧。”
濯听到背后的关门声，不禁笑了出来。
正在抿着零从厨房泡来的咖啡的濯这么想着。
“真的对不起……那个，我控制不住自己……”
……
“为什么不看。”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去上学了。”
她捏的并不痛，从这点来看，与其说是来叫醒的，更像是过来亲热的。
“……嗯。”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应该没有。”
零摸得满意了，濯也感觉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阳光中一样。轻轻地，他把手放在零的脖颈处。
（……零
其实那方面想法挺强的吗？）
“……你起来了吗？”
由于濯放弃了回到房间补觉的打算，零的表情柔和了很多，看到濯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样子，想了想后起身去到了厨房。
不过，零虽然同样双手抱着咖啡小口喝着，却仍旧保持着依偎的姿势——她脱掉了鞋子、穿着白袜的玲珑小脚并在一起踩在沙发上，背靠着的濯的手臂，让濯心脏不好受。这事他本该是习惯了，可能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或者说，是为了表扬濯没有选择独自回房间的表现，才故意摆出这样的姿势。
咖啡很甜。
再说，濯也是一样的，想起那些的话，恐怕就不是洗脸能解决的了。
尽管濯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没有某些特殊癖好，可余光中穿着白袜并在一起的小脚总是那么吸引人视线，弄的他无法冷静。
“可以去换衣服洗脸了，给脑袋降一下温度。”
“哦，是吗。”
“哪里，够奢侈了……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昨天你都看了那么多了，并且没打招呼就摸了上来……）
主动让濯回到房间换衣服的零简直不像是昨晚上的她——那时即便是光线昏暗，也有给亲吻踩下刹车，她也看到了、摸到了濯的身体——濯笑到肩膀抽动，并换上了准备好的校服。
“嗯。”
……
濯理性上知道，若是弄的露在外面，会让零看上去不体面；但上火的时候脑袋总想着把新雪踩乱，就像看到完美无瑕的花就想着先人一步采摘一样，让他下意识地将嘴唇凑了上去。
“我等会儿看看伱手机可以吗。”
濯原本还在想着零口中的「由里奈没关系」的事情，结果又被零说出了完全没想到的事情，脸上抽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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