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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拉何雨柱转身背对着众人，“兄弟，你按咱俩之前说得来，不凶、不分配重活、也不让人看出差别对待，拜托了。我必须得先撤了，那边还等着我开例会呢，回头请你吃饭。”
说完，转身叮嘱，“白灵，白雪，你俩待会听柱子安排就成，我有事先走了。”
“成，刚子。”白灵点了点头。
“王刚哥，下午---”
白雪嗓音又柔又颤，像一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鹿。
王刚摆摆手，“白雪，甭害怕，这儿又没有坏人，今天下完班别着急走，我带你俩搓馆子去。”
“那...一言为定哦！”
“嗯！”
王刚朝何雨柱挤了挤眼睛，掀帘离开了。
啪---
何雨柱猛拍手掌，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来，每个人都有，按个头从矮到高站成一排，我来分配工作。”
话音刚落，人群动了起来。
白雪想和姐姐挨着站，可惜她个头太矮，只能站在队的最左边，和小六子紧挨着。
众人站好队后，何雨柱双手背在身后。
“今日菜品:白面馒头、窝窝头、醋溜土豆丝、菠菜鸡蛋汤、酸豆角闷鸡块、清炒白菜、爆炒萝卜。德子、小六你俩和面蒸主食，马华、老伍、滨子你仨备菜炒菜，刘岚、白灵、白雪你仨洗菜盘、清扫大堂。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有问题。”
众多‘没问题’声中，夹着一道‘有问题’。
大家扭过头，齐刷刷看向白灵。
刚开场5分钟，顶人2次。
嗯，是个刺头没跑了。
这王刚真能给人找事呐，何雨柱挑眉，“白灵，你有什么问题？”
白灵眸子微凝，没好气道：“我是个厨师，不是洗碗工。”
“怎么，你想拎勺炒菜？”何雨柱孤疑道。
“没错，你刚念的菜品，我都会做。”
“白灵，也许在雄鹰饭店里，你是个小有名气的厨师。但这里不是雄鹰饭店，我这烧的是大锅饭，火候、调味料、锅勺重量、一锅菜分量，都和你之前接触的不一样。你呀，得先从基础的洗菜盘做起，再慢慢转去备菜，最后握大勺炒菜。”
白灵瞳孔微睁，“按你这个流程走，我要多久才能碰大勺？”
“小一年吧，哥几个都这样来的。”马华抢答道。
乌云瞬间窜到白灵眉间，“不成，人有多少个一年，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再说了，刚子请我来时拍胸脯打包票，说一定会让我碰大勺。”
不是‘请’，是‘忽悠’，何雨柱思索一番，道：“白灵，大锅饭版的醋溜土豆丝，你有把握烧好吗？”
白灵挺直脊背，“有。”
“成。那筐土豆的削皮、清洗、切丝、醋溜、装盘全交给你了。白雪，你有什么问题吗？”
白雪微微摇头，“没有问题。”
“那行，都动起来吧！”
队伍散开了，并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白雪动作笨拙，力气也很小，菜盘从她手里哐当落地好几次。
幸好，这年头，人们打饭自带铝盒，喝汤亦是如此，食堂用的大菜盘也不是瓷的，不然，白雪头天上班，会一分钱没赚到，倒赔公家块八毛的。
刘岚想要开骂，白雪却耸肩垂胳膊，睁着委屈、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她看，使她不好发火，胸脯气得一起一伏，只好嘟哝几句，催促人快点干活。
白灵动作麻利，力气也很大，握着小刀咔咔削土豆皮，削完洗净，又握着菜刀咚咚切土豆丝。
她切菜时，左手手指微弯，并按着土豆，右手握刀姿势标准，脊背也挺直着，瞅着就像个行家。
何雨柱也没闲着，巡查、指导一大圈后，动手烧免费汤。
他打开柜子，从工具包里取出昨晚卖剩的两把波菜，洗净后切成碎段。
又从菜架上拿三颗鸡蛋，加盐打成蛋液。
起锅烧水，水开加盐、味精、花椒粉提味，接着，下波菜段，煮个2分钟，再倒鸡蛋液，倒时，速度要慢，边倒边把筷子插进水里搅动蛋液，使其散成蛋花，最后，加一碗水淀粉勾芡。
如此，一锅营养又美味的菠菜鸡蛋汤就做成了。
这时，身上沾着爆炒萝卜味的马华，悄摸凑到跟前，“唔，好香，师傅，待会我能多舀一碗汤喝不？”
“不行！”
马华低下头，神情沮丧。
“但是...你盛汤的碗，可以比旁人大
一丢丢。”
马华惊得张大嘴巴，“师傅，还得是您啊！”
忽的，一股迅速弥漫开来的糊焦味，盖住了免费汤的清香味。
何雨柱寻味扭过头，只见白灵双手握着大铜勺，身子后仰，胳膊往前伸，奋力翻动大锅里的土豆丝。
小六扔下窝窝头，上前想要帮忙。
轰---
灰烟似蘑菇喷孢子般往外泄，呛得小六咳嗽着往后退。
明黄色的旺火，烧干了锅里的水分，淀粉+热油，激起阵阵灰烟，白灵咳嗽得厉害，仍不肯扔勺子。
该死，真不该信她的大话。
何雨柱冲上前，拿炉盖盖住灶膛口，熄灭了炉火，肩膀撞开白灵，又拿起大锅盖盖锅，防止灰起飘散弥漫。
咳咳---
白灵捂住口鼻，狂咳不止。
“德子，冲一碗面粉水。”
“好！”德子舀一勺面粉放碗里，又倒点温水，并用勺子搅拌化开后，火速端了过来。
白灵摆手，表示不喝，咳嗽却依旧没停。
见她都咳出血丝了，何雨柱开始放大招，“刘岚、马华、小六，擒住她。”
三人闻声照做，何雨柱左手捏白灵腮帮子，迫使她张开嘴，右手高举小碗，往其嘴里倒面粉水。
面粉水味道不咋好，白灵想吐出来，可腮帮子被人捏着、脖子往后仰着，随着面粉水源源不断的倒入，她只能被迫吞咽下去。
说来也怪，咽了四五口后，嗓子竟然不痒了。
一碗水灌完，何雨柱松开手，“都松开吧！”
“好！”
下一秒，白灵恢复了自由，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怒瞪着何雨柱。
“听人劝，吃饱饭。我劝你从基础做起，再慢慢碰大勺，你不听，结果搞砸一锅菜。我劝你喝面粉水止咳，你不听，结果...弄湿了我的袖子。”
何雨柱抬起手，坏心眼的晃了晃袖子。
白灵气得眼尾发红，这让她少了一分英气，多了一丝魅色。
白灵咬咬牙，“不就是一锅土豆嘛，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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