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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范雅梦闷哼一声，这进货价比旁的菜市场售价还要高。
她常年游走在灰色地带，是个做生意的能手，偶尔也干一些果蔬倒卖，比如，利用人脉，低价截了菜市场的货，再抬高价格卖给各个鸽子市的摊贩们。
不过，冲那粒花生的口感，何先生的菜，就值得高价买进。
范雅梦放低姿态，柔声道：“何~先~生，你每一样降个4分钱，我就进，进大批次货。”
何雨柱身子微倾，下巴搭在香肩上，“我是中间商，赚得就是个价格差，按你提的价格供货，嚯，我裤衩子都会赔没了。”
范雅梦微微摇头，心里压根不信他说的话。
谈生意嘛，就是一场拉锯战。
第一回合议价，双方就达成共识，那铁定有一方血亏。
范雅梦余光瞥见圆桌上的蜂蜜，顿时心生一计。
她伸直藕臂，身子荡了好几下，才够到瓶子，饮了一大口蜂蜜后，扭头开始与人博弈。
......
历经一番唇枪舌战后，二人终达成合作共识。
共识：何雨柱每一样菜让价2分钱，范雅梦进货时，先派人到95号院送信，谈妥货品斤数、拿货时间后，再准时到废品收购站取货。
咚咚---
二人难舍难分之际，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范小姐，仓库看完了。”
屋内二人谈生意太过投入了，竟没听到屋外的脚步声。
何雨柱猛的一发力。
范雅梦就双脚离地，天鹅颈弯成一个完美弧度。
杏仁眼似痛苦又似餍足的瞪着屋顶木梁。
下一秒，二人迅速分开，并麻利整理衣服。
之后，范雅梦梳顺秀发，盖住脖颈，并点燃松木味的熏香，遮盖住空气里的令人着迷气味，脚踩棉花般走到门口，抽出门闩，打开了房门。
屋内，熏香袅袅，浓浓的松木味，直往人身上扑，范雅梦倚在门旁，真丝长裙多了些褶皱，皮肤白里透着红，何雨柱端坐在圆桌旁，品着玫瑰花茶，原本满满当当的蜂蜜，竟然下去了小半瓶。
于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把门闩插上了？”
“哦，随手插门闩，是我的习惯。”范雅梦妩媚一笑，胡诌了个借口，并及时转移话题，“仓库看得怎么样了？”
闻言，于莉眸子微闪，“我打算租无窗户的那个。”
仓库，不在这户民房内，而在拐个弯的小胡同民房内。
有窗户的那间，后窗正对着公共厕所。
地势低洼的那间，墙角有几个老鼠洞，一下大雨，铁定往屋里倒灌水。
果蔬嘛，不能沾臭味，也不能泡水，那就只能选老鼠进来都得打灯的那间了。
范雅梦踩着小碎步，挪到圆桌旁坐了下来，“于莉同志，仓库你打算租多久？”
“和摊位一样，按季租。”
“摊位按季租每月6块，仓库一平米每月5毛，拢共付我21块就成。5月4号后，若还想续租，直接来这找我。”
一分钱还没赚到，就得先交21块钱，于莉肉疼不已，但她晓得这钱该花。
于莉解开外褂，露出竖排扣的衬衫，许是身上携带的东西太大了，衬衫缝隙很大，扣子都快被崩开了。
她把手伸进外褂里兜，摸出一卷钱，数出21块钱，不舍地递了过去。
范雅梦接下票子，指腹轻捻数下，验明真伪后，就把钱塞进了檀木箱里。
“这一片可不大太平，有小混混在各个巷里流窜抢人钱财。不过，你也别太害怕，逢市来仓库存取货品时，给小铃铛2分钱，就能领到一条暗语。路上碰到混混拦路抢你钱财，就把暗语说出来，他们呀，一准臭着一张脸离开。”
于莉听到巷子里有抢劫的，惊出一身冷汗，听到后半段，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我晓得了。那什么，你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范雅梦摆摆手。
于莉转身往外走去，何雨柱离开圆凳跟上，即将背上竹篓时，范雅梦喊住了他。
“何先生，你的蜂蜜落在桌上了，快过来拿啊！”
此时，于莉已经走到院子里，何雨柱眸中燃着火焰，阔步回到了桌旁。
“喊我过来什么事？”
范雅梦合上蜂蜜瓶盖，起身贴近何雨柱，把蜂蜜塞进他的工具包里。
玫瑰+蜂蜜混合的香气，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令他的喉咙异常干燥起来。
范雅梦昂起下巴，
秀发倾斜间，露出布有数枚红印的天鹅颈，“过几天，我去你家找你，你可要把货备得足足的哦！”
何雨柱制止住某人往下移的葇荑，大手朝前画了个弯弧，狠狠抓了一把。
见她杏眸噙起了泪珠，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何雨柱走后，范雅梦想坐下休息。
她刚一坐下，就猛的弹起，像屁股长了钉子似的。
看来，今晚得多铺一床褥子了。
范雅梦是个情场老手，属于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种。
可是，若不是小铃铛敲门，今晚真有可能缴械投降，怪就怪那人太霸道，招式太强悍，让人......
她掀起红绸，走进淡雅复古的卧室，打开衣柜，挑挑拣拣，选了一条低胸长裙，和一件中规中矩的后外套。
另一边，何雨柱和于莉寻着记忆穿梭在巷子里。
于莉虚心请教摆摊装备在哪买、鸽子市什么时候人流量最多、卖菜话术等等。
“柱子，我出去看仓库时，你和范小姐在屋里讨论花茶吗？我看到蜂蜜少了小半瓶子。”
闻言，何雨柱舔了舔嘴角，绵密甘甜，暗含花香，是蜂蜜的味道。
那半小时里，没有谈论花茶，而是谈了果蔬生意，顺当研究一下人体运动学与多巴胺分泌间的联系。
“哦，对，谈了几种花茶的喝法？”
于莉睁着饱含求知欲的眼睛，“哪几种？”
“嗯---”何雨柱思索一番，道：“菊花茶，得加几粒冰糖，清热又去火。荷叶茶，得加几片山楂和陈皮，益气又健脾。金银花要搭配红苕，疏散风热。藏红花......”
闲聊间，二人回到了桥头。
何雨柱要去灰仓放竹篓，于莉要赶回家报信，于是，二人分开走了。
何雨柱回到家时，已经10点多了。
今天走了太多的路，脚掌有些发酸，泡了个热水脚后，他没有去会莲花池，而是跑到空间良田，种下一布袋蚕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