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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
于海棠甩掉跟屁虫后，来食堂打饭，见大家都围着圆柱旁，抢勺把舀免费汤，她也好奇的打了一碗。
轻嘬一口，鲜美不已，还顿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嘶，这人的厨艺，还真没得挑啊！
“呦，于海棠，正喝免费汤呢？你也忒掉价了，还是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
于海棠抬起头，对上一双恶意满满的眼睛。
是许大茂！
换做以往，她会闲聊几句转移话题，再说几句漂亮话，稳住塘里鱼儿的心。
可是，现在她在跟何雨柱做生意，自然不能按以往路子出招。
于海棠冷哼一声，“许大茂，你少小瞧人，这汤啊，烧得不比月盛斋的例汤差，不信？自个舀一碗尝尝去。”
说完，她低头继续喝汤，那迷离+餍足的小表情，把许大茂气得牙根直痒痒。
月盛斋，四九城的一家老字号饭店，以烧得一手好牛羊肉汤而闻名，据说，月盛斋烧汤秘方是打宫里传出来的，后厨还有一锅保存几十年的老汤。
许大茂不信于海棠的话，但他还是打了一碗汤尝尝，然后...想舀第二碗时，被半个身子探出窗口的刘岚大声制止了。
他撇了撇嘴，走进女人堆里，讲了几个笑话，把人逗得花枝乱颤，顺当揩了些油。
摸完，他心里对比了一下，还是秦淮茹更得劲。
大堂内发生的事，何雨柱自是不知，他正窝在后厨，边吃馒头、土豆丝、鲫鱼，边思索晚上陪人租摊位的事。
租摊子，于海棠应该不会出面。
阎埠贵抠门，断不会花钱买消息，一知半解的那点信息，八成是从摊贩嘴里套出来的。
那么，于家姐妹租摊位一事，还得找杜大川帮忙。
理清思绪后，何雨柱加速吃净盘子里的食物，接着，窝在椅子上午休。
......
晚上8点20，东直门桥头！
一盏盏煤油灯，似被乌云遮住的星星，光芒微弱，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何雨柱卖光一竹篓的货，蹲着收摊布时，摊前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他抬起头，只见男孩豆子攥着编织袋，神情坚毅的盯着他看。
“想买点什么？”
竹篓虽然空了，但工具包还是鼓的。
豆子瞥了一眼摊布上的碎叶子，嘴馋的咽了咽口水。
随后，眸子渐渐暗淡了下来，妹妹阿南的药撑不了几天了，这节骨眼绝不能乱花钱。
“我大姐曾经说过：做人得讲诚信。诺，给，之前说好的，你帮我拿回破烂，我卖完分你4毛钱。”
说完，豆子扔下一把硬币扭头就跑，跑得头发全往后飞。
何雨柱抓起那把硬币，数了数，刚好4毛钱。
这孩子，挺实诚啊，就是有点分不清啥是玩笑话！
“柱子，今晚货卖得怎么样啊？”
掐着点来的于莉，浅笑道。
“马马虎虎吧！”
上一回，要不是中途冒出个李成，销售额铁定要触个底。
这一回，大抵是那些人几天没吃嘴巴馋了，一竹篓的货竟然卖了个精光。
于莉眼睛斜瞟，那竹篓高约1米，粗约水桶的1.5倍，装百十来斤货不是问题，如今，竹篓空了，摊布上也只剩一点碎叶子，看来，柱子的摆摊生意，比想象中还要好。
“柱子，我之前来鸽子市，就卖几张澡票、买一两斤黄砂糖啥的，我哪晓得跟谁租摊位，你可以......”
果然，于莉央求人陪她租摊位，除了第一回做生意心里发怵外，还有一点她想找个免费的向导。
可惜，他对东北那旮沓真不熟悉啊！
何雨柱麻利的收拾好摊位，并背上了竹篓，“于莉，带钱了吗？”
于莉抬手摸了摸胸口。
她在凸起、q弹之物的正前方，摸到一个长条形、质韧的物件，那是藏在褂子里兜里的钱。
“带了！”
“那走吧！”
何雨柱领着于莉略过一个个摊子，来到桥头古槐树底下。
杜大川暼见他后，眯着鼠眼走上前，“何同志，今儿是听响还是陪办事呐？”
“什么意思？”
于莉有点懵，这人长得贼眉鼠眼、气质猥琐贪财，委实不太像鸽子市的管理者。
何雨柱开口解释，“杜大川同志是个包打听，租摊位、租仓库、寻货源都能找他帮忙。听响，就是跟他打听消息，问一次得付1毛钱
。陪办事，就是让他充当向导，陪着走完办事流程，陪一回得付5毛钱。”
杜大川听出来了，今晚的主顾是一旁样貌俏丽的女子，“这位女同志，你打算听响还是陪办事？”
于莉拽了拽何雨柱的袖口，低声道：“柱子，我这是小本生意，能省则省。你对鸽子市比较熟，劳驾当一下向导呗。”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行，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无能为力。桥头鸽子市有四个大区，东北、东南、西北、西南，每一个区，都有一个老大，想在哪个区摆摊，就得跟哪个区的老太报备，摊位费也在那交。我当初租摊位时，也是花钱请了个向导，你要是租西南摊位，我能领你去找西南老大，可你要租的是东北摊位啊，那一区的老大叫啥名，我都不知道。”
于莉听了这话，蹙眉陷入了纠结之中。
“好吧！”她摸出一张5毛的票子，往前一递，“陪我办租东北摊位的手续。”
杜大川笑着接下票子，并找零2毛钱！
何雨柱：？？？
区别对待！
碰到美女就打折！
找踹是吧？
杜大川感到后脊发凉，连忙解释道：“我待会还有事，不能陪你俩太久，把你俩送到地方，就得赶紧回来，租摊位流程都差不多，相信你俩能整好，事没陪全乎，我自然不能收全款。来，跟我来，我带你们找东北区的老大。”
“好！”
之后，二人跟着他离开了桥头，往东北方向走，进了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一户民房前。
“等一下。”
杜大川手握成拳头，有节律敲着房门。
三长两短再一长，如此循环往复。
嘎吱---
两扇门间开出一条缝，缝里探出一个梳齐刘海、扎麻花辫、辫尾绑铃铛的小女孩。
小女孩警惕的望着三人，“什么事？”
“哦，我是隔壁的，我妹妹踢毽子玩得太兴奋了，一不小心，她把毽子踢你家了，我想进你家院里找一找。”
杜大川应当在说暗语，因为小女孩笑了，笑得跟捡了颗金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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