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阻拦,她只伸手?,拿出的令牌却是帝王所用,侍卫并?未认出这是公主,只以为这是少帝之人,来此或有要事,立刻便让出路来。
方才来寻李思筠的小宫女已经?变成了李思筠的人,小心?谨慎地在前方引路。到了驿站二楼,过?了漆黑的廊道,廊道里的侍卫已经?被沈昭支走了,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到了最里面那扇门,李思筠毫不?客气地直接伸手?推开,众人都安寝了,可?他?好似没有一点困意,立在窗前,看外面簌簌叶落。
曲蝶和小宫女都被留在外面,李思筠一人进?来,她关好门,转过?身,眉心?紧缩,“找我又做什么?”
要玉佩就要玉佩,非让她来送。
沈昭回头笑了,“睡不?着而已。”
简直就是仗着手?里有她的把柄,故意如此威胁、折腾她,李思筠顺嘴嘲讽道:“看见我就能睡着了么?”
“嗯。”他?在屏风外的案桌旁坐下,太过?坦然,李思筠反而无话可?说,走近几步,坐在他?对面。
他?也不?说话,李思筠望过?去,他?垂着头,桌上?烛火赫然,他?睫毛下压,在眼?睑处落出一小片阴影来,几分柔软又温柔。
他?似乎刚沐浴过?,发尾微湿,中衣外面披着一件外袍,系得并?不?严实。因为并?未关窗,秋风袭进?来,他?衣摆荡起,素色单衣衬出胸膛锁骨的轮廓,似露非露的。
李思筠觉得他?与从?前不?太一样了,也只能将此归咎于太久没见了。他?如此平淡,想来应当是真不?在意了。
这么晚让她来,或许也只是在试探她对此有多重视。像他?这样的人,最看重利益,或许只是想以此威胁她不?要帮东淮的大皇子,也许还要姜国帮他?……这些她都能接受。
但她视线落在他?稍微敞开的胸膛,隐隐有未擦拭的水珠,他?从?前向来衣冠整齐,鲜少有这般松散的时候……
她面上?一热,又连忙移开,感觉他?居心?不?良,想要质问?,但转瞬又想起这是在他?房中,他?当然可?以随意了。
“深夜让我来,就不?怕被人发觉么?”李思筠随后正襟危坐,即使看他?,但眼?神绝不?偏离他?的脸。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玉佩从?袖中拿出,放在案桌上?,向他?那边推过?去一些。她面容肃然,态度冰冷,明显是想将玉佩还回去,之后,两人再也不?要有交集了。
沈昭未答,但见他?伸手?,将玉佩拿了起来,李思筠立刻站起身,“既然见过?了,玉佩也还你了,想好要求再传信给我,我要成亲了,不?会再单独见你。”
他?的视线停在玉佩上?,听到成亲二字,眼?神明显沉了些,但抬起头时,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我与公主最后一次单独见了,要不?要共饮几杯?”
“不?要。”他?有病,李思筠觉得她也有病,才会留下来,闲着没事与他?共饮。他?认为她负了他?,她还一直记恨他?困着她的仇呢,两两有怨,早断早干净。
她方转身,朝着门口,外面突然雷声大作,秋末的雨来的急且凉,她瞥了一眼?窗外,大雨倾盆般砸下来,将满树槐叶打得零落。
“此刻离开,到你宫中,裙摆鞋袜都会湿透,公主还要重新沐浴更衣,不?如再留一会儿……等雨过?后再走。外面的宫女让她们去旁边客房等等,再说……公主不?想知道我为何来么?”
前面几句没什么诱惑力,她怕麻烦,但在他?身边,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只有他?此行前来的目的值得她转身,李思筠再次不?情?不?愿地坐在他?对面,“你都未同?阿浓和温相说,为何会与我说?”
沈昭取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酒,早热过?了。他?揽起袖子,右手?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温白线条流畅的手?臂,执着酒杯,白皙修长的指骨格外勾人。
他?轻轻咬着字,说得极缓、极慢,“因为我与公主关系好呀。”说到最后一字时,话音断得急促,让人心?痒。
他?说话时,还将已经?倒好半杯酒水的杯盏递到李思筠面前。李思筠心?觉异样,倏地感觉他?这个暧昧语气很?熟悉,就连往这边递酒杯的动作都格外眼?熟。
她伸手?接过?,鎏金镶嵌宝石的酒盏格外华丽,手?指触碰到不?平杯壁,传来的温热,让她一瞬间记起来,这不?是她从?前骗他?,给他?下药时候的语气和动作么?
李思筠一瞬就将酒杯放下,之后
抬头警惕地看着周身闲适的沈昭,“你不?会,在酒里下药了吧?”
极有可?能!她从?前如何骗他?,他?就用同?样的手?段来蛊惑她,从?进?门起,她就感觉他?今日处处怪异,没想到在这等着她呢。
沈昭掀起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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