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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秋这回明白了,她偏头问道,“所以洛教?授是?去采购原材料的啊?”
洛塔瑞奥笑着点点头:“对,钟清对这方面颇有天赋,这次是?我和她一起去,我们两个几乎没什么战斗力?人员还要?辛苦你们保护了。”
原来如此?。
叶惊秋啧了一声,她看向对面沙发上安静温柔的钟小姐,心想这行程安排简直不要?太符合阿谢的心意。
她觉得阿谢对钟小姐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常理范围,但没办法,一个和死?去爱人一模一样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任谁都会难得失神吧?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真正的钟清究竟是?何方神圣假扮。
叶惊秋摇摇头,索性不再?想。
“咚咚咚——”
敲门声忽响,叶惊秋下意识转头,门口来人居然是?宴昭,身上还穿着工作服,明显是?匆匆赶到。
嘿。
今天二零九还挺热闹。
叶惊秋刚要?准备倒水给宴老师让座,但还没等她起身,宴昭便向屋中歉然一笑:“抱歉打扰你们了吧?我是?找洛塔瑞奥有些事?情。”
哦哦哦懂了,老婆要?出远门了,这不得走?前好好腻歪一阵。
叶惊秋知情知趣地?深沉点头,等洛塔瑞奥一出门便啪一声把大门合上,努力?给两位部长创造恋爱环境。
帮助洛教?授抱得美人归,我辈义不容辞!
门外?洛塔瑞奥看着身后严丝合缝的大门,哪能?不知道小秋意思,她笑笑,干脆倚在门板上望着神色不定的宴昭。
“宴部长舍不得我呀?”
开口还是?那副欠揍语气,宴昭攥了攥拳头,忽然把洛塔瑞奥逼到角落,沉沉开口:“你要?去仰光?”
洛塔瑞奥挑眉,想伸手握住宴昭:“对呀宴部长,我大概要?去一个月吧?”
宴昭却啪一声把洛塔瑞奥手打掉,冷笑着道:“你分明答应过我,再?不踏上那片土地?的——”
她咬牙一字一顿,几乎是?要?拼劲全身力?气:“y计划的研究助理,洛塔瑞奥。”
这话如果有人听到估计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臭名昭著的y计划以人与异兽为实?验品,是?ssiah犯下的不可推卸之罪。
没人能?想到,如今异兽处理基地?的道符部部长洛塔瑞奥,居然是?当年y计划的研究助理。
“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做,”
洛塔瑞奥却神色淡定,双手落回衣兜,“我是?被骗去y计划的,我费了多大的力?气逃出来你最清楚不过。”
“可你又要?去仰光,y计划的元素设备几乎都产自那里,直到现?在也依然有救世主在缅北做这种东西。”
“这次只是?任务而已。”
宴昭嗤笑:“任务?这种任务哪里能?劳烦你一个部长?洛塔瑞奥,你还是?没放弃死?而复生这种虚无缥缈的梦。”
“阿昭——”
“别?在这种时候叫我阿昭!”
“好吧宴部长,”
洛塔瑞奥叹口气,“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相信死?而复生,被骗进了仰光研究元素转移设备。
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我至少?是?个有原则的人,死?而复生的美梦我早已不再?做了,甚至连那本书我都毁掉了。”
“毁掉了?”
宴昭动?作一滞,这才放开洛塔瑞奥,“这次你终于听劝了,什么本源之力?改造血液,异兽躯体创造永生,还什么有过成功实?例,简直像邪教?。”
“不是?终于听劝,是?一直很听劝。”
“宴部长,你可以多相信我一点的,”
看着宴昭唾弃那本书半天,洛塔瑞奥有点无奈,“我们之间那个没做好准备的人其实?是?你啊,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我的决心么?”
宴昭沉默了一会儿,她抬头去看这个已占据她一大半生命的人,声音忽然很轻:“从你因为一本书而欺骗我、跟我分开的那天起,我就再?不想相信你了。”
她转身大步走?掉,没说再?见。
洛塔瑞奥靠在墙角没动?,只是?听着屋中叶惊秋和谢平之的吵闹声有点感慨。
算了。
她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拆出一张泛黄的古纸,用火机慢慢地?点燃了那本书最后的残页。
火焰缓慢地?吞噬着这张淬洗加固后的特殊纸张,烧掉上面本就不剩的几个字。
“天启六年四月,于应天府玄武湖西岸,见已故之人
杀掉我
阳光明媚,海风和煦。
下午十四点的气温正好,一月初的东南亚已从寒风中挣脱出来,缅甸的国花仙丹甚至都已含苞待放。
这?里是片表里不一的炽热土地?,宣传片上的东南亚富于添加东方香料的顶级美食,英语流利的上层人士出入于名门豪舍之中;真实的社会风貌却近乎冷酷无情,战乱、毒品与诈骗皆能致命。
尤其是在缅甸这?片钻石形的国土上,一面是几乎不会休止的军政府与暴力抗争溅起火光与鲜血,一面是大?批富有的观光客在游轮上饮尽名贵的酒水,欣赏伊洛瓦底江的别样风情。
的确很危险,如果不是一队正好要前往这里寻找丢失的潘多拉之盒钥匙,洛塔瑞奥与钟清也会向上申请调动队伍做临时保护。
武器箱装备还在运输途中,暂时可以享受异国风情的基地?成员忙里偷闲处于休息阶段,只不过?休息的娱乐活动有点别样精彩。
露台超大?躺椅上,谢平之满脸皆是伤感?之意,湛蓝色眼?眸里写满无人能懂的哀叹,好似孤高的山巅。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抽了一盒,却也?解不开?我这?纷乱的思绪啊。”
时醉看着她手边那盒光掉的草莓味pocky沉默了。
听闻此言的叶惊秋却如得道?高僧般看破红尘,她感?慨:“但带酒的更容易让人忘记过?去,希望这?些?阿谢你永远不会懂。”
时醉:“”
时醉:“所以你吃的那盒是酒心巧克力味么?”
叶惊秋嗯哼一声:“哎呀队长,不要揭穿我嘛。”
时醉全?力按住额角跳动的青筋,面无表情地?坐在叶惊秋旁边。
她现在觉得,和小?队友过?分熟悉似乎也?不是一件很纯粹的好事。
毕竟小?秋同?学?近来的放肆行为已经不能简简单单地?用随意来形容了,简直像一辆开?了180迈的高速机车,在奇怪的道?路上朝着奇怪的方向以奇怪的速度飞奔。
比如
“我不吃零食。”
时醉看着举着包饼干棒凑过?来的小?队友语气无奈:“你自己一个人继续忘记过?去吧。”
叶惊秋锲而不舍,语气超轻:“可是真的很好吃的队长!
是那种提拉米苏和坚果巧克力都要被它斩于马下甘拜下风的好吃。”
这?种事情最近经常发生,叶惊秋往往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来试图让时醉二十余年不变的生活发生一点微妙的改变。
按照谢平之的看法,这?是善良的小?队友实在不忍看队长沉溺于除了训练与睡觉之外过?于苦行僧的生活,企图用自己太过?于贪图享乐的生活方式救队长于困顿、拯时醉于苦恶。
依照时醉的看法,叶惊秋纯粹是故意的。
自从在二零九水杯一事过?后,时醉怀疑是自己不慎流露的非常态化面孔引起了叶惊秋的强烈兴趣,使得这?位同?学?试图用多种方法再现那日情景。
虽然时醉不知道?那天究竟连通了队友的哪根脑神?经,但队长沉思片刻总觉得这?是打?击报复行为,根据aether的网络信息检索,这?种行为往往是因为她在训练场上的冷面形象太过?无情,从而导致叶惊秋心存挑战队长权威的妄想。
所以被哄骗尝过?提拉米苏小?蛋糕和巧克力后的时醉决定?再不给小?队友可乘之机:
“好吃也?只是一种味觉主观感?受,也?许它并不符合我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