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事情慕清娆并没有过多的去想,她只是忽然笑了笑,淡淡道:“其实仔细想一想,外面也没有那么多吸引人的东西。到是你们,你们兄弟两个感情深厚,就算是能留在这一方小地,生活也是衣食无忧。”
茶扎柯点点头:“嗯!水龙爷爷会保佑我们!妖怪也不会来欺负我们!”他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慕姐姐,等你做完所有的事情,你也来我们这里住下吧!我大哥还没有媳妇儿!你做我大哥的媳妇好不好!?”
“阿柯!”大概是没料到茶扎柯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茶扎寻忽然站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要胡说!”
茶扎柯皱起小眉头:“我没有胡说!大哥!这样不好吗?”
茶扎寻有些不安的望向慕清娆,好在,慕清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她只是笑了笑,对着茶扎寻摇摇头,示意他不用介怀。
原本的讲故事,也因为茶扎柯的这番话没办法在好好的进行下去了。茶扎寻不顾茶扎柯的反对,愣是把他拎走去睡觉,走的时候,还是代弟弟向慕清娆道了歉。
看着两兄弟走远,慕清娆和颜苏、云衡并没有离开,颜苏似乎是喜欢上了慕清娆的怀抱,依旧是小狐狸的样子扑在慕清娆的怀里。
其实当慕清娆第一次见到他的狐狸真身的那天,他的狐狸真身是有狼那么大的!发起狠来也很恐怖,九条尾巴直直的朝着天,一副随时作战的准备,但是现在,他就跟猫咪一样大,窝在慕清娆的怀里,九条小尾巴晃来晃去,很是卖萌讨喜。慕清娆摸摸它的毛,对云横道:“师兄还不去休息吗?”
云衡撇撇嘴:“你不也是?”
慕清娆笑了笑:“我只是想我们该怎么出去。”
云衡双手叠在脑后,瞥了一眼慕清娆怀里的小东西,说道:“师父不是说了么,这件事情难,但是也不难。”
慕清娆不说话了。
云衡见慕清娆没有反应,不免看了她一眼:“诶,说话啊。”
慕清娆瞥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你都不累,不用休息的吗?”
云衡很聪明,所以他听出来慕清娆是在赶他走了。虽然他并不想走,但是留下来也说不上什么了,他点点头,说了句“早些休息”就一步一晃的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在腹诽被慕清娆抱着的颜苏。
卑鄙!真是卑鄙!变成这个样子就能赖着不走了!
云衡走了,慕清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地下头看着地上的小板凳,弯腰把颜苏放了下来:“帮他们把东西收进去吧。”然后拿起一只小板凳,叠放在另一只上面,准备收拾了放进去。
“慕姑娘,让我来吧!”送弟弟去睡觉之后,茶扎寻大概也想到还有东西没收拾,所以又折回来收拾不知在外面的桌椅板凳,远远地看着慕清娆动手收拾,赶紧加快了几步凑上来,撸起袖子就要强国慕清娆手里的东西。
慕清娆也不和他争,顺手就给了他,又弯腰帮忙搬别的东西。茶扎寻见她也不多说,就是沉默着帮忙,索性由着她,两个人一起收拾了外面。
慕清娆在茶扎寻搬东西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而他的手臂上,不免道:“这些是什么?”
茶扎寻一愣,本能的想要遮掩一下手臂:“我……我是个粗人,每天跟着大家一起干活儿,还要种地,难免就会受些伤。”
慕清娆看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茶扎寻以为是自己身上的伤痕吓到她了。也对,她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刚才听她说她又是侯府长大的小姐,一定没有见过他这么粗俗鄙陋的人,于是更加窘迫:“慕姑娘,白天里真是不好意思。”岔开话题。
慕清娆笑了笑:“没事,你们有你们的难处。”
茶扎寻听到这里,不免试问道:“那……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慕清娆回答的很是轻松:“天下之大,又怎么会只有这一条路?我们走这条路,只是因为时间紧迫,赶时间罢了。现在有这么多人命压在这里,如果硬闯,也没有道理。也许会另外择一条路。”
茶扎寻又问:“你们要去哪里?”
慕清娆没有去过万流城,所以只能含糊道:“往西走就对了。”她也转了话题:“好了,这么晚了,也去休息吧。”
茶扎寻没有再追问,他把东西都放好,回去睡觉了。
慕清娆这一夜睡不着,也不想睡。有些事情她需要自己想清楚,可是有时候,越想自己想清楚的时候,就越是不得安宁。
身后出现那个紫色的身影时,慕清娆只觉得头疼。可是连颜苏都被苍缪赶走的时候,她就知道苍缪是真的有话说了。
“师父。”慕清娆打了一声招呼,静静地站在原地。
苍缪定定的看着慕清娆,走了过来:“嗯。”
其实,苍缪看起来也很年轻,风华无双,样貌俊朗。只是他整日板着个脸,又十分的严肃,听说苍虞的事物他也甚少打理。所以在更多人看来,这位师尊对于苍虞的意义来说,更像是一种震慑。只要他还在,等闲的妖魔就不敢随意来犯。大概也只有魔君能与之抗衡。
有了这样的背景,慕清娆偶尔也会去想,像苍缪这样的人,他这一生还有没有什么而别的追求。还是像走到了他的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从来到苍虞开始,慕清娆想的是做一个不必再依靠别人的人,可是她渐渐地发现自己想要强大,其实一直在依靠别人。直到现在,她终于能够依靠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追寻些什么。
追寻强大的这条路,是走不到头的。有时候看来,它更像一个无尽头的漩涡,在这条路上,只会让人越陷越深,激发更多的欲望。变得更加的恶。
苍缪:“在想什么?”
慕清娆忽然抬起头看着苍缪。她比他要矮上一些,这样望过去,竟然生出几分旖旎的感觉来。只是,这样旖旎的画面配上一个冷冽的声音,总归有些违和。
慕清娆淡淡道:“在我回答师父的这个问题之前,师父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苍缪看着她的目光动了动,道:“什么问题?”
慕清娆定定的看着他,问道:“阿娆很想知道,师父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亦或是说,师父……你在试探我什么?”
她问的突然又直接,让苍缪不免一愣。他蹙眉道:“你为何这么问?”
慕清娆觉得,有时候有些话明明可以直白的说清楚,就不要绕那么多弯子。
她转过身,看着疾风部落的夜景,声音有些轻,却清澈清晰:“从一开始,师父就并不看好阿娆。几次三番的阻止阿娆修仙练道。更是一句话就将阿娆打入谷底,决定了我永远不得修习法术的命运。那个时候,师父从未提过要收我为徒的事情。
可是接连这几件事情,师父打破自己说出的话,难道不是因为……”慕清娆忽然回过神,原本清冽的目光变得冷冽:“师父已经知道,当天晚上,是我在魔君相助之下盗走了鸣琴剑,也是我用鸣琴剑杀死了幻姬,还破开了师父加注在鸣琴剑身上的封印吗?”
她直言不讳的挑明所有的事情,让苍缪有片刻的怔愣。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不迫,不急着解释和回答,而是静静地听着慕清娆没有说完的话。
慕清娆看着苍缪,一字一句:“因为鸣琴剑现在在我这里,所以你将错就错,收我为徒,让我守着鸣琴剑,你守着我,这和鸣琴剑从来没有离开过苍虞是一个道理。大家都说,师父很聪明,懂得利用鸣琴剑的神力来护佑苍虞。可是现在鸣琴剑在我身上,师父却不急着处置我,反倒收我为徒。
非但如此。这一路走来,师父扪心自问,有多少次是故意在试探清娆?师傅的种种异常,让清娆有一个想法,却不知道想的对不对。”
苍缪的而眼神变得深邃了些。他微微蹙眉:“但说无妨。”
慕清娆勾了勾唇,淡淡道:“师父……想用我来练剑,是吗?”
苍缪的目光猛的一紧,一双好看的薄唇抿着,脸色变得深沉。
慕清娆终于不再看他。
“鸣琴破印而出,成为我灵墟中的一部分。它是天地间的唯一一道剩下的鸿蒙紫气幻化而成的神剑,也是天地间唯一一把,任何神剑都比拟不上的,我与它处处融合,却并没有发挥到极致。所以,师父想要用我来练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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