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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阳若是没提起冷瞳这个人,我真把这事给搞忘了,我嬉皮笑脸地转过身来,看到他眼里的不悦之意,心里十分清楚陌阳开始吃起他弟子的醋。
“这个是意料之外的事,当时大师兄用仙法把我变成男身的慕凉,当时真没露馅,露馅的话都是大神来昆仑虚那天和诺旋说开,他怪我不与他相认后是帮我对你隐瞒着我是瑾凉的事,大家都是把我当成小男生而已,冷瞳对我的感觉应该是哥哥照顾弟弟那样,可能你误会了,绝没有这回事。”
“我怎没感觉他以哥哥的身份对待你,分明是爱慕女子那般的行为。”
“这个,当时他知我是男身,可能看我这张小白脸,不小心断了袖,他的确比其他师兄对我是极好的。”
“极好,好到什么地步。”
“这个,两肋插刀的感觉,我说陌阳,不管怎么地步也好,大家不就是知道我是青丘姑姑,自是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外加师叔的身份已够把他们给呛死了。但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我故意把这个话题扯在陌阳的恢复记忆,非要绕过冷瞳这个话题,不然在凡间呆够一年期限,陌阳准会以罚抄经书把冷瞳给困在他的房间拼命抄抄抄。
“那天你的大师兄把苏安带到我面前时,便知他的用意,我的记忆慢慢回来了,我才知苏安便是我丢失的一缕魂魄,苏安当时并不知他是我的魂魄,最后估计是你大师兄和他说了什么话,他对你的亲近可能收敛很多,怕是对不起我吧。你不知我当时看着苏安与你这般亲近,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我盼着他赶紧回到我身上,你只能是我的,吃自己的醋也是我生平第一次的尝试。”
我笑了,他温柔地看着我,看得我有多不好意思,我还是厚着脸皮地问道,“后来呢?”
“咳咳咳,当那魂魄回到我身上时,一个晚上已让我重温了与你在凡间一处,未少跑到寒池泡身,破坏我的清心寡欲。”陌阳很是尴尬地躲过我视线,用假装喝茶的动作一带而过。
被他提起在篷莱的一夜,苏安那时的确是破了功,可我那时被他吻得连娘亲是谁都没想起,更何况那晚在暖池也是被啃得一干二净都没得反抗。
我马上咳嗽一下,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很是轻松地笑着说,“嗯,吃饭,店小二,我们的晚膳准备好了没,赶紧准备,我们快饿死了。”
……
正想要打道回府之时,竹怜和她旁侧的婢女突然跑过来,我们差点撞个满怀,幸亏我的反应敏捷地躲过她们的冒失,我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便见是见过一面的竹怜两人。
“竹怜姑娘?你怎走得这般着急,客栈还没关门,照样营业。”
竹怜怔了一下,很快正视着自己在他们面前的礼仪,“慕凉公子,陌阳公子,我是来你们。”
我和陌阳相视一看,有点愕然,猜不出她找我们有何要事,直到竹怜往下说着她的来意,“是这样的,昨日所幸是你们出手相救,我爹知我与慕凉公子有过一面之缘,有意邀请你们来我家作客,明天正巧是我爹的生辰,借此向你们道谢,还望两位公子不要拒绝我们的一番好意。”
我“哦”了一声就回过头来看着陌阳,“陌阳师兄,你的意思如何。”
陌阳很是识趣地向她作揖,说些客套话来,“若是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话罢,竹怜很是高兴地点头,再转头羞涩地看着我一眼,便是向我们做出告别之意,“好,竹怜先回去与爹说声,相信爹会很高兴的。”
看着她和婢女一同离开我的视线,我不由自主地打起一身哆嗦,丝丝寒气像是透露着我的心虚。
陌阳在旁侧倒是看得出我心虚的神态,他的笑容像是隐匿着他的阴谋,“凉凉,我怎觉得你已心虚?我瞧得出来,竹怜姑娘对你有意思。”
我呵呵苦笑地别过头来,从他的眼里已是察觉出他的打趣,我很是沮丧地摇摇头,耸耸肩膀摆着无奈的神情,“陌阳,你之前不是说我是男女通杀么,洛湛没看上我,变成是竹怜姑娘看上我,我也很绝望啊。”
我把话故意说得这般明显,他脸色变了一变,后是微怒地瞪着我,我故作没看见地继续往前走,“你瞪着我做甚,你竟忘了这事是你提及么?”
他万般无奈的口气像是故意绝望,“我比你更绝望,好么?这么多人觊觎我的妻子,让我如何是好,干脆把你锁在昆仑虚,一步不许出门。”
我一听,心里留下这声音从心房里滑过:等到凡间的一年变成神界的一日,还会满四海八荒地跑着去闯祸,顶着昆仑虚的名号倒是挺爽。
……
“这是我的房间,你在别处找个房间就好。”
我把陌阳挡在房间门外,双手叉腰地站在那里用身体挡住他进来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让他与我同眠,我觉得开过荤的男人真的很可怕,更何况我哪顶得住他这般如火的热情。
我开始考虑,待在凡间满一年后回昆仑虚之前,一定要让慕阮和桥雨赶紧躲起来不要让陌阳找到,不然他准会和慕阮他们商讨成亲的日子,到时我会不会这被他闹得我整个人都虚弱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打起一身寒颤,结果被陌阳发现我这般胡思乱想的发呆。
“凉凉,你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我一惊,马上醒过神来就看到陌阳那似有所思的笑容,我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很是嘴硬地故作没这回事,“有吗?我哪有胡思乱想,我还没说你,你怎这般坑我呢?”
“不然你怎害怕与我同床?”
“在昆仑虚我俩是分开的,来到凡间应该遵守昆仑虚的清规戒律。”
“清规戒律是佛教,与我们道教毫无关联。”
“至少你现在开始要熬清守淡,不然我们回昆仑虚时被那些弟子们发现就不好了。”
“我们回去就成亲。”
“回去前,你是否应该找我大哥他们商量一下那些关于成亲的事宜。”
“我记得你十多万年前说过,青丘不注重这些,碰到喜欢的男子便把他锁进狐狸洞,我觉得这法子挺好,你干脆把我锁在狐狸洞,昆仑虚转交给二师兄打理。”
我完全放弃与陌阳作斗争的挣扎,我又气又恼地看着陌阳那笑得更加妖孽,我耐住狂动的心跳而转过身来,有多懊悔自封仙法留在凡间,而且自封的仙法还是一年后才能失效。
我现在多么希望用仙法把他给定型住,让他站一个晚上看看会不会犯困,或者给他一个昏睡诀,这样不用担心他的手在我身上会不会乱来。
我坐在那里倒着一杯茶,无意想起吃早膳和晚膳时的靠近,比之前当师傅时还要厚脸皮,偶尔做些亲密的小动作已让我深感四周的窘迫,仿佛他故意让外面的人知道他是断袖。
我不由自主地想着:若是不顺他意,他明天一早会不会做出格的事,让认识我们的那些人知道他是如假包换的断袖,到时我还能在他们面前从容淡定吗?
不行,我不能让这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陌阳什么时候坐在我的对面位置,握着茶杯抿茶,很是轻松地问道,“你这发呆真是万年如一日而不变,说你坐在此处胡思乱想也被驳回,本是没道理而言。”
突然想起虚空境时那些师兄们所说的那话,我脸不争气地烫了起来,“陌阳,你是否已知道转世时的体质有点不一样,每月总有一天是冷热交替那般的痛苦折磨。”
“你怎知道?是玉衍说的?”
“不是,是师兄们说的。”
“不可能,师兄们不会知道这事。”
“就是大师兄与他们说的,难道你没发现昆仑虚的龙泽是师兄们已在龙泽注入他们的修为,为你顶住每月一次的冷热交替的痛苦么?”
陌阳意想不到地被呛得猛烈咳嗽,整张脸红得很是可爱,我第一次看到他脸红的样子,竟是这般比女孩更像个羞涩的女孩。
我笑了,笑得不明显,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陌阳这般可爱的脸红,像喝醉酒的样子,总觉得现在已是不亏了。
我马上站起身来,转身过去便是笑得很放肆,但不敢笑出声来,怕被他听见,结果却听见他不悦一说,“我怎觉得你忍笑忍得这般辛苦,转身不让我看见你笑得有多放肆吧?说吧,这事你如何得知,怎会知道师兄们每月一次会给昆仑虚的龙泽注入他们的修为,难怪每月我竟发现龙泽过于不寻常。”
我再次转身看着他那窘迫的脸红,再次坐在桌前倒着茶,故作什么都没看到,抿嘴喝着,一字不漏地告诉他真相,“虚空境的昆仑虚自是与我们所在的昆仑虚连成一派,那是大师兄用他的修为幻化出真实的虚空境来,他把所有已身归混沌的师兄们的魂魄给结合起来,存放在虚空境里滋养着,等同师兄们已拥有第二个生命,但是我们这等修为自是进不去玉衍的虚空境,若是我们身归混沌的话,大师兄倒是有办法让我们一世与师兄们在一处的。”
“许是这个时候大师兄发现自己的虚空境竟能与四海八荒的昆仑虚的龙泽是一致,后来在你掌管昆仑虚时之日起,玉衍让所有的师兄们马上修炼,给昆仑虚的龙泽注入他们一点点的修为替你顶住体内的阳阴交替的折腾,未想到这一试倒是可以替你减轻许多。这事还是虚空境的师兄们说的,而且我还被他们给打趣了。”
说到这里,我脸有点滚烫的难受,我假装赶紧埋头喝茶不让面前的陌阳发现我的异常,却听见他有点奇怪地问道,“打趣什么?”
“呃,打趣我的青丘风俗本是不大拘束,怎摊在我俩身上竟是没双修,害得他们以为双修救不了你常受阴寒的痛苦,白白受了他们每月辛辛苦苦加深的修为而付之东流。”
陌阳甚是尴尬地咳嗽一回,我偷偷地瞟向他故作喝茶的姿态,却是不心慌地道出,“这群师弟们委实是过分了点,竟敢打趣于你,等到我修为能进虚空境,准要好好收拾他们。”
我故作没事人一般,把杯子放在桌上,转头走向更换衣物的屏风里侧,取着我要替换的睡袍,从屏风走出来之时只见到陌阳的眼睛像是犯傻,我及时打断他的思绪,“陌阳,我去暖池泡澡,我在这里警告你,你不许进来!”
想不到我说到这里时,陌阳的脸更是飞来一抹红昏,他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地点头喝茶,“呃,好。”
我的警告应该有意义吧。
为了预防陌阳这个色狼,我不得不给自己穿上亵衣在水里泡澡,夜深露重,泡在澡里的温度更是刚刚好,泡澡的好处便是把一天下来的疲倦慢慢地洗劫一空。
我游得累了,走在澡池的边缘趴在上面,想着大师兄这人的修为到底是深到哪个程度,先不说之前分成二身,一个是盘古大神,一个是太上老君,他的分身术是用修为维持吗?
后不说我的魂魄飘到异世,天皇和人皇已耗尽半生修为与他一同寻我回到四海八荒重生,又用虚空境让师兄们存活在另一个昆仑虚,大师兄所剩的修为到底有多少。
不知为何我竟是打起一身惶恐的寒颤,生怕大师兄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哪怕我陌阳和玉衍都是同一时期碰到的天道中人,我总觉得我和玉衍的实力修为相差不多,哪怕我是个偷懒不练功的狐狸也差不了多少。
我越想越是不安,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生怕大师兄的修为再也支撑不住他本是圣帝的仙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