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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侧身向东面一座佛殿冷眼看去,正躲在佛殿旁偷瞧这边“热闹”的和尚、衣着单薄的青年男子统统受了惊吓,惊恐地包头逃窜。
展昭挽了个剑花,对这些逃窜的人没有递过去一个眼神。
“能确定欢喜邪佛的位置吗?”展昭问道,眼睛却在观察四周浓雾的变化。他能够感觉出来,随着白玉堂将五百婴儿的魂魄送去地府,四周的血雾正在开始变淡。
白玉堂蹙着眉,低头望向檀木人身像。听到展昭问话,白玉堂抬头回道:“你跟我来。”
说罢白玉堂提刀在前,展昭紧跟在后。两人绕过已经烧成一片断壁残桓的第二座佛殿,向西继续前进。这一次行了至少四十丈,才遇见建筑物,是一排三连座的佛殿。
白玉堂径直奔向中间大殿,抬脚踹了大门,冲了进去。展昭几乎与他先后脚进入大殿。展护卫抬眼一瞧内中的场景,差点惊得当场恶心,吐起来。
白玉堂扫过淫靡的现场,对周遭不断传入耳中的声音无动于衷。他手臂用力,手中一把巨刀直接射向大殿中央,白玉一般赤-裸的欢喜邪佛佛像。目标却不是射杀男身佛或是女身佛,而是男女双佛拢在怀中的紫红色的莲花花苞。
男身佛猛然身子一偏,将花苞紧紧地护在怀中。女身佛同时张开双眼,两道金光从女身佛眼中绽然射出。下一刻,女身佛拱起后背,从男身佛腰上脱离出来,身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待到光芒消失,已经瞧不见什么白玉女身佛,转而是一尊金色的金刚,凌空立于半空之中,垂眸瞧着男身佛。
“佛祖,渡不过。”金身金刚嘴唇微翕,吐出五个字。话音未落,金刚四周浮现朵朵金色的莲花,遍布整个佛殿。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拧眉,望向这些莲花。两人本能地警惕起来,知道这些东西十分危险。
男身佛此时,身形改变,不再是佛陀面相,而是变成一个身形雄壮的夜叉。就见这夜叉猛然保住怀中的紫红色莲花花苞,从莲花座上起身,却不是冲展昭和白玉堂过来,而是妄想闯出佛殿。夜叉身形巨大,足有三丈高,地上尚未恢复意识的男男女女不知道被踩死了多少。
展昭瞧了白玉堂一眼,见他只是冷凝着眸光,紧紧盯着半空中的金刚。展昭不多做犹豫,施展轻功追上巨型夜叉,提剑就向对方太阳穴上刺过去。夜叉伸手拂剑,同时向展昭袭来以拳。展昭扭身闪过,剑光含了内劲扫向夜叉怀中的莲花花苞。
一人一夜叉很快打出了佛殿。屋中,白玉堂依旧只是盯着金刚,对展昭那边的争斗不闻不动。
金刚依旧做垂眼礼佛的姿势。他眼帘微动,扫过下方一片糜烂,又瞧向这片欲海中的一点清明纯净的白。
金刚微微张口,礼赞一声:“阿弥陀佛,欲是苦海、贪是苦海,苦海永无边。施主,你见过苦海吗?”
白玉堂抬头,收回巨刀指向金刚,对金刚的问题毫无回答的兴趣。白玉堂冷声警告对方:“我不喜欢抬头看人,你最好落到地上。不愿脚踏实地之人,谈何苦海难渡?”
金刚没有回答,闭上了双眼。
遍布整座佛殿的金色莲花上开始散落点点金光,每一个金光都是一个“卍”。这一个个“卍”字从空中落到地上,以及地上的男男女女身上。这些被欲望控制的形体立刻被注入火种,簇簇金色的火光燃烧起来。
先后七个“卍”字落在白玉堂身上,白玉堂念了道诀,将这些“卍”字从身上弹开。
三呼吸之后,被“卍”字点燃的男男女女被烧光□□,恢复神志。但是火焰没有就此熄灭,而是进一步燃烧他们的神志。当神志烧尽,这些火焰就开始真正地焚烧他们的躯体。
白玉堂听着耳边渐渐响起的惨叫声,面无表情地抬起左手,迅速以灵气为引,勾线成阵,将地上的男女与“卍”字相隔绝。失去了“卍”字为引,火焰立即消失。不再被烈火灼烧神志的男男女女,纷纷拢起身上单薄的衣物,跑到白玉堂身后。有胆大的哆嗦着打开殿门,就想往外跑。却在看见硕大身躯的夜叉时,这些人又恐惧地后悔,回了头。
白玉堂不去管身后人如何,只是盯着金刚的一举一动。
此时,金刚因为白玉堂的作为已经怒目睁开。金刚面目狰狞,再不负方才姣女一般的柔和面庞。
白玉堂冷然一笑,从容应对金刚向自己猛烈拍来的一掌。只一掌,似有惊涛骇浪的气势,白玉堂尚且镇定自若,他身后的肉体凡胎哪里抵挡得了呢?纷纷被金刚的掌力拍飞,砸破殿门,掀到了殿外。
白玉堂口中念动阴差要诀,灵气附着在巨刀之上。五爷身形微动,如风中柳叶,又似海浪轻舟,顺着金刚的掌风滑出身形。白玉堂如同鬼魅,闪身到金刚身后,抬起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金刚的后背上,将金刚用力踩到了地上。
“我说了,你最好落到地上!”白玉堂狠戾出声,根本不容金刚有所动作,已经手起刀落,将金刚美好的头颅砍了下来。
头颅虽然被砍去,金刚却没有死,而是头颅在天上飞舞,白玉堂脚下的身躯更是挣扎着,要掀开白玉堂,从地上站起来。白玉堂从怀里掏出竹管一支——儿子颜顷孝敬他的——念动两句口诀,便将金刚的头颅收入其中。头颅一收,肉身失去了三魂的牵引,只剩下七魄,很快发生了异化,赫然化成了一只无头僵尸。
白玉堂盯着脚下的无头僵尸,挑了挑眉,干脆点了一把真火,将这具尸身焚化了。
白玉堂抬头向殿门外看去,正看到展昭已经压过了夜叉。白玉堂抛开金刚被点燃的尸身,跑出佛殿。他正要出手给展昭掠阵,东面忽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竟然是来了一支不少于百人的军队,铠甲摩擦,特征十分显著。
白玉堂拧了拧眉,转手将竹管中的金刚头颅放出来。金刚头颅刚刚飞出来,白玉堂已经眼明手快在他的眉心连点数下,下了道恶咒,然后就将他放了出去。金刚头颅顿时七孔流血,向东面飞过去。
正与展昭鳌斗的夜叉,猛然回头,向金刚头颅飞走的方向望去。就这一眼,已然是不可挽回的破绽,展昭当即一剑刺入紫色莲花花苞中。“噗嗤”数声,展昭感觉到巨阙穿过数片花瓣,刺入了某种物体上。展昭脸色一变,连忙收回剑。只见巨阙剑尖两寸俱是紫黑色的液体,腥臭无比。
夜叉身形剧恸,一把抱住紫色莲花就地滚了滚,滚到展昭五丈之外。然后,这个夜叉不管不顾地撕扯起紫色莲花的花瓣,直到从花蕾里剥出一个死去的畸形胚胎。
展昭望着剑尖上的液体,神情凝重。白玉堂来到他身边,低声与他解释欢喜佛的由来:“巳蛇曾经打听过欢喜佛的来历。据说是西方毗那夜迦国国王大圣天欢喜王,嗜好淫-欲,为人暴虐,专杀佛门弟子。西方佛祖为收服欢喜王,令徒弟化作女相,与欢喜王欢好三千昼夜。最终令欢喜王一朝得悟,皈依佛门。”
展昭望着搂紧畸形胚胎嚎哭嘶吼的夜叉,不解道:“那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白玉堂咧咧嘴,皮笑肉不笑:“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一对欢喜邪‘佛’其实是大圣天欢喜王与那位化成女相的金刚,成佛时抽离的‘恶念’。大圣天欢喜王对女相金刚有世俗的贪欲,金刚对佛祖的安排亦有怨念,所以生出了这对鬼玩意。”
展昭盯着夜叉怀中的胚胎,轻声问道:“那个孩子呢?”
白玉堂抬手,在展昭后背上轻轻拂过,打散进入这座地宫后,就开始往展昭身上凝聚的“怨气”:“那不是真实的孩子,是□□凝聚的实体。不过看这夜叉的模样,是真将这个怪物当成了他和金刚女相共同孕育的孩子了。”
白玉堂说罢,提起巨刀,向夜叉走去。夜叉察觉到异样,抬头看向白衣阴差。
白玉堂正要提到,却看到夜叉的表皮寸寸龟裂。白玉堂正想着什么情况,夜叉已经收回视线。就看到夜叉庄重地将胚胎放在身前,然后整个身躯趴在地上,朝着胚胎跪拜起来。
夜叉每跪拜一次,身上龟裂的皮肤就剥落一部分掉落到地上。从剥落的地方看去,能见到淡淡的金色光芒散发出来。
“他怎么了?”展昭清声问道。
白玉堂狞笑着,提起巨刀:“展护卫,你听过佛家‘立地成佛’的典故吗?这是大彻大悟,了却了凡俗因果呢。”这玩意指不定比真身欢喜王成就的佛位还要大。
展昭微微一愣,目光重新落在夜叉身上。此时夜叉身上已经剥去了一半的肌肤,露出淡金色的“佛身”。展昭倒抽一口凉气:这种鬼东西,竟然也能“立地成佛”?
白玉堂开口,戏谑地问不断跪拜的夜叉:“你这是要成佛了呀。”
夜叉仿佛听不见白玉堂的声音,自顾自地跪拜着,俨然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
白玉堂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刀,将开悟即将成佛的夜叉截成了两段:开玩笑,造下这么多的孽,一句开悟、“放下屠刀”,就想成佛得道,逃脱罪责?这一套在他白五爷这边可行不通。
白玉堂刀完夜叉,转手将原本用来装金刚头颅的竹管掏出来,依旧念诀,却是将夜叉的“魂魄”收了进去。这其实不能算是魂魄,只能算那位在西方佛教享受信徒供奉的欢喜佛的恶念。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望向东面。金刚的头颅此刻已经冲去那边,与西夏派下来的护卫撞到了一起,正在互相厮杀。
白玉堂收起巨刀,伸手揽住展昭的腰。眨眼间两人回到了汴京展府。
两人各自清洗后,白玉堂拿着那支竹管,与展昭说道:“我回一趟冥府,将这件东西交给东岳大帝。”
展昭点头。
第二天一早,展昭照旧前往开封府,点卯上值,继续之前抓捕襄阳王余孽一事。
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桃花或浓或淡,开满了汴京城的大街小巷。开封府抓捕襄阳王余孽一事进入金瓶,难有进展。另一面,西夏忽然重兵陈列在宋夏两国边界,俨然要发动战争的势态。大宋边关将领反应迅速,立刻关闭城门,同时发出百里加急到京城陈述边关险情,寻求朝中支援。
燕王府内,小王爷正站在银杏树下,伸展双臂做伸展运动,偶尔抬抬腿对着空气踢两脚。临近生产,赵明玉一改过去一个月的懒洋洋,反而变得很有劲头,每天都想学兔子蹦蹦跳跳两下。这种临产多动症被颜顷强硬地压制了下去,没让他随心所欲。
颜顷一面盯着赵明玉做小幅度的运动,一面同他讲外面的情况:“不知道这次,西夏又是为什么缘由,开春就打仗。”
赵明玉甩着手腕,做深呼吸十次,而后偏头望一眼院子里零星开出几朵的杏花树。小贤王幽幽说道:“西夏要亡国了,正在临终疯狂呢。”
颜顷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说?”
赵明玉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句:“一个多月前,西夏国那边传出‘飞头鬼’祸乱西夏国都的传闻。常言道,‘妖孽横行,国亡之兆’。如今西夏国主年幼,太后荒淫,主事的国舅无才无德,残暴冷酷。大厦将倾,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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