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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垂眼看着白彦近在咫尺的脸,乌黑的睫细细密密地在卧蚕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淡色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唇瓣。
“帅哥,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温热的吐息吹拂在唇上,楚黎喉间滚动,又闻见对方发丝间传来有若无的薄荷味香气,是洗发水的味道。
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衣襟,将他敞开的领口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楚黎瞳孔一缩,冰凉的指尖触到胸前的皮肤,浑身像是过了电,毛孔都战栗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把将白彦的手扯开。
白彦的腕子被捏着,他却半点不介意,只笑吟吟地看楚黎,那目光里含着戏谑,仿佛在等着看对方的反应。
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精,你越是露怯,狐狸越是起劲。楚黎目光沉沉的,终于忍无可忍地把白彦恶的双手反手扣在对方身后,欺身上前警告道:“你就不怕我在这办了你?”
楚黎竭力忍耐着才把这话一口气咬牙般吐出来,其中带着的狠劲完全是为了压过羞耻感。
但是面对这种浪的没边的人,比对方更没底线才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但楚黎显然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白彦。
白彦丝毫不怯地扬起头,反而眸光羞涩地道:“好啊老公……不过你轻点嘛。”
他说时闭着眼凑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奋,睫毛都在微微地抖,连带着眼尾那颗泪痣都生动起来。
楚黎看着那双被凉水浸泡略显惨白的唇,立刻想到方才的人工呼吸,仿佛神经延迟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冰凉又柔软的唇畔触感被激活。
很凉,很软,仿佛儿时吃到清甜的柑橘味果冻……
楚黎瞳孔一缩。
他试图强行将脑海中关于那个吻的记忆删除,然而无济于事,那个吻仿佛咒语一样萦绕,挥之不去,耳根忽然有点热。
然而他还是把心一横,掐起白彦的脖颈沉声道:“你别后悔。”
白彦噙着笑,双臂揽上楚黎的后颈,凑到对方的耳侧,轻轻吐气:“怎么会呢?你是我老公呀。”
又娇又软的声音仿佛能生生将人的魂魄都勾出来,又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原本就已经炽热的耳廓肌肤,燎原一般迅速蔓延全身,楚黎背脊一僵,一股不知名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心脏在以不正常的频率跳跃着,楚黎指尖下意识地用力。
白彦呼吸有些困难,皱了一下眉,柔声:“老公,轻点。”
楚黎被这一声唤醒,指尖忽地一松,便见那皙白的锁骨上留下一道淡色的指印。
这样都没有吓跑白彦,他已经无计可施。
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他总觉得自己说不定还能继续演下去。
光是这么一个念头闪过,楚黎就面色一沉。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彦。”
“你怎么样?还难受吗?爸来看看你。”
楚黎闻言,如蒙大赦将人放开,甚至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白彦眉心一挑,心说白元洲来得真不是时候,他还没玩够呢。
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没关心过白彦,甚至在原主被带回家那几年,也只把他当透明人,只有具备利用价值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可刚刚听白元洲的口气,却活像个慈爱老父亲,真是活久见。
然而就这么把人晾着也不行,论白元洲的脾性,说不定会直接开门进来。
白彦只得道:“老公你先洗澡,衣柜里有衣服,你随便拿,我出去看xi......下。”
说完便整理了一下衣襟,反身出去了。
楚黎决定自己刚刚听见的应该是“看戏”,被白彦生硬地改了口。
房门打开,白彦白元洲带着白凌跟林真如,一家三口站在面前,还挺整齐。
白元洲本想进门,却见白彦开门后就顺势抱胸依靠在门边,并没有要放人进去的意思。看他这幅架势,白元洲面色一敛,摆出副一家之主的姿态来:“小彦,你们兄弟平时有点矛盾就算了,但今天是个大日子,弄得场面多难看,白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白彦闻言没什么表情,淡淡:“然后呢?”
白元洲话锋一转,“但爸爸也不是来责怪你的,这件事主要责任在白凌。白凌是哥哥,哥哥应该让着弟弟,怎么能动手呢?”
他说着便呵斥白凌:“还不快跟你弟弟道歉!”
白凌一幅不情不愿的表情,唇角动了动,才豁出去般地开口道:“小彦……今天的事是哥的错,对不起。”
白彦看着白凌那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这场戏真没白看。
林真如又接上话:“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不好。你哥也知道错了,小彦你看,咱们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白元洲也趁热打铁:“我知道你一向是最懂事的孩子,一直以来都懂得顾全大局,爸有你这样的孩子很欣慰。咱们公司现在经不得折腾了,我想你是不是可以跟楚少解释一下……”
白彦冷笑了一声,看着三个人一唱一和,终于没忍住打断:“白元洲,现在才来演慈父,不觉得太晚了吗?”
白元洲呆了呆,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你说什么?”
白凌目光一厉,指着白彦道:“爸,你听听他说的!刚才他就是这样顶撞我妈,出言不逊,我才不得已教训他的。”
白彦并不理会白凌的指控,只不以为意地冲白元洲嗤笑:“一个靠原配上位的软饭男,负心汉,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
白元洲瞪大了眼,“小彦!你说什么负心汉?我对你妈……”
白彦打断他:“我妈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此话一出,白元洲跟林真如同时变了脸色。
却见白彦笑吟吟看着白元洲,满眼写着嘲讽,一字一顿地轻飘飘吐出一句:“不就是被你跟你的情妇联手逼死的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元洲震怒,正要爆发,然而下一秒,他突然下意识地看了门里一眼,刻意压低声音道:“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你不要听信外面那些传言,无稽之谈,你妈妈是病逝的,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白彦冷笑,“怎么,怕了?怕我知道真相,就不肯交出爷爷的遗产了是吗?”
白元洲听见这句一怔,遗产?刚刚白凌跟他解释时还避重就轻地说只是发生口角,眼下看来,大概是这对母子背着他,迫不及待去跟白彦要遗产,导致适得其反了。
他恶狠狠瞪一眼林真如与白凌,瞪得这对母子面色一虚。
他转而又和颜悦色对白彦道:“小彦,金库是爷爷留给你,爸怎么会跟你要呢?这里一定是有误会,你……”
“晚了。”
白彦的唇线扬起一个戏谑的弧度,看着三人的目光却是冰冷彻骨,“我既然知道了真相,就不可能把爷爷的金库交给你。”
白元洲如遭雷击,面色闪过一抹慌乱,正想再辩解点什么,便见一个人影自白彦身后出现。
白彦扭过头,看见楚黎穿着件连帽卫衣出现在面前,不由眼前一亮。
不知道楚黎是从哪翻出来的一件宽版卫衣,本来是宽松款的,但穿在楚黎身上却变得很合身,肩宽,袖长,衣长都恰到好处,唯有白色运动裤短了一小节,但却生生给楚黎穿成了九分裤的效果。
宽口袖沿下,露出青筋微显的劲悍小臂,以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看起来就像是个行走在校园林间的充满阳光朝气的男大生。
对,就是最戳他的那一款。
简直跟偏执霸总判若两人。
这是个什么人形衣架子,怎么穿着小一码的衣服也能这么好看?
只见楚黎踱步而来,拦在白彦身前,像是一堵墙,将三人与白彦隔绝开。
白元洲立刻换了副笑脸,“楚少,你看,我是带白凌来给白彦道歉的……”
然而楚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侧过脸对白彦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
白彦一愣,他没带什么来啊。
然而片刻后他就明白了楚黎的意思。
这个家确实没有再回来的必要了,不如把留在这的东西带走,他扭头看一眼被翻得乱糟糟的房间。
他对这地方当然没什么留恋,但是站在原主的角度思考一下,有些东西还是挺重要的。
于是白彦反身走到书柜面前,翻出一本相册,他粗略地翻了翻,从中取出几张原主跟爷爷的照片,叠好塞进衬衣口袋里。然后他又翻出一个箱子,在房间里四处挑挑拣拣,随便找了点他觉得对原主来说有意义的东西放进去。
外头的三人见他这动,终于明白过来。
白元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林真如也是目光一滞,旋即赔笑道:“小彦这是做什么呢?东西放在这里,又不会丢了,而且搬来搬去的多麻烦?什么时候想爷爷了,再回来就是了。”
楚黎淡淡:“不必了。”
白元洲面露焦急地看向白彦,但白彦连头都不往这撇一下,只自顾自地整理,不一会儿就走到一扇隔间门面前,正要打开,便听见白凌忽然急急地喊了声:“小彦!”
白彦开门的动一顿,扭头看见白凌略显慌乱的表情,好像这扇门背后有什么似的。
白凌硬着头皮穿过楚黎身侧,朝白彦大步走去,顾左右而言他:“哥都来给你赔罪了,你怎么也不给哥一点面子。”
说时就要来拉他:“说吧,你想要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哥这回都得给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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