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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峥听她还有心思打趣自己,气得将人搂在怀中,捏着她的脸:“这事儿你得帮我解决!”
赵思甜拍掉他作乱的手,微微退出他的怀抱,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嘟囔了一句,长得确实挺招蜂引蝶的。
穆延峥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堵住她拿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赵思甜伸手格挡住,“峥哥哥,我倒是想帮你,可我最近忙着带徒弟,没时间啊。”
话音刚落就见着穆延峥一副“是我重要,还是徒弟们重要”的哀怨嘴脸,让赵思甜很难开口拒绝他的请求。
“那说好了,我这次帮了你,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赵思甜伸出小手指。
穆延峥勾住她的手指,“什么要求,且说来听听。”
“你得再去让将士们打一些野猪回来,他们缝制用的猪肉,都用完了。”赵思甜牢牢勾住他的手指,生怕他会反悔。
“这不难,明日就让他们给你们送去。”
“行,那我下晌就去贺家走一趟。”赵思甜站起身来朝着自个的营帐内去。
穆延峥拉住她:“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我亲自将话与她说清楚。”
赵思甜略一沉吟,点了点头:“也行,不过你答应过我的可不许反悔!”
穆延峥见她这般不信任自个,索性抬脚就出去吩咐一队人马去后山打猎。
赵思甜则是在营帐内翻出了一套不常穿的繁琐襦裙。
听得营帐外头将士同穆延峥抱怨后山上的野物都被自个徒弟练手猎杀完了,哪里还能打的到。
穆延峥虽然惊愕,不过很快就吩咐他们带多一些人手往更里头的山里进,反正无论怎么样,都要给她的徒弟猎些野物回来。
况且这些被他们用来练手的肉,到最后也都是进了将士们的肚子里。
穆延峥都已经下了命令,他们这些人也不敢违抗,只得带了人马往林子里钻。
用过午饭后,赵思甜唤了沈宝珠过来。
“师父,你今天穿的真好看。”沈宝珠只觉得眼前一亮,还从没有见过赵思甜如此打扮。
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比从前更亮了,睫毛也纤长挺翘了许多。
穆延峥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师徒二人说话,只一眼,就被赵思甜的打扮给惊在原地。
“咳咳,你这样出去我有些担心。”穆延峥快步上前牵住了赵思甜的手想让她将这身衣裳换去,她的美只能让自个一人看见。
赵思甜略有些紧张的挽了挽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是不好看吗?”
她这身襦裙还是让穆老夫人给自个挑的,至于脸上的妆容,她许久不画,确实有些生疏。
可惜那面铜镜照的模模糊糊,她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当听见穆延峥如此说的时候,她就以为这妆容不行。
“我去换回来!”赵思甜说罢就急急转身,却被穆延峥给抓住。
“不用换,很美。”
“真的?”
站在一旁被忽略的沈宝珠朗声道:“是真的,师父今日特别美。”
好吧,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她就不换了。
“宝珠,你们今日呢就再看看医术,帮着大夫们在制一些药材,我今日就不过去教你们运针法了。”赵思甜将药箱子交给穆延峥手里。
穆延峥想都没有想,直接接过背在肩膀上。
沈宝珠点点头,表示明白,还提醒她和穆延峥去河畔放完花灯再回来。
二人坐在马车内,赵思甜掀开车窗布帘往长街上看去。
嘉峪关虽经历过数次战乱,可自从穆延峥等人盘踞在此之后,关内渐渐的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要不,咱们买点东西上门,顺便打听打听一下贺家住在哪里?”赵思甜有些意动,实在是那小贩卖的东西勾的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穆延峥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街上乱糟糟的很,他自不愿让她下马车。
“且在车内坐着,除了那马蹄糕,可还想吃别的?”
“嗯,那旁边炸的肉串也给我买些。”赵思甜听他要下去给自个买吃的,也不扭捏,将想吃的都告诉他。
等穆延峥去而复返,他的手里大大小小的油纸包悉数搁在了车内的小桌上。
“慢点吃,小心噎着。”穆延峥给她倒了一盏茶,“军中伙食不合你口味的话,一会儿回去我买个厨子。”
“别,太麻烦了。”赵思甜摆了摆手,她本就在军中有些引人注目了,再弄个厨子,只怕底下会有人说他以权谋私了。
穆延峥听得她的想法,不由笑
出声,这算哪门子以权谋私,找厨子的事情穆延峥还是记在了心上。
等车夫赶着马车抵达贺家门前的时候,正巧碰见花婆子出门采买。
“哎,你别走,我们来探望贺家,请问,贺家老爷和夫人在吗?”车夫快步上前堵住花婆子的去路。
花婆子挎着个篮子,抬眸瞥了一眼马车,略有些防备的问道:“你们是哪家的?”
车夫报了穆延峥的姓名,花婆子顿时吓得腿有些发软。
没想到自家姑娘还当真能让穆大公子来府上。
是谁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来着?
“你、你们随我来,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花婆子也不去采买了,返身就推开了府邸的门,朝着院子里大呼小叫。
大门敞开,任由穆延峥与赵思甜跟随在后。
贺父此刻歇在妾室的厢房里,二人正打的火热,听闻穆延峥来了,顿时从榻上爬起,让还在一通埋怨的妾室给自个梳洗穿衣。
樊氏虽也有些慌乱,可听得花婆子来报老爷还没去前厅接待,只能硬着头皮先去,“你让姑娘好好打扮一番再出来。”
“是,老奴都明白!”花婆子去旁边的厢房里给贺宜兰传话。
这租赁的院子本就不大,花婆子在隔壁厢房嚷嚷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见了。
一时紧张,那绣花针都扎进了手指里,血水汩汩往外冒。
“哎呀,姑娘,你的手——”花婆子见她手都流血了,立刻又嚷嚷开。
贺宜兰拿帕子裹着看向她:“你先去前头伺候我娘他们,一会儿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哎,老奴这就去。”花婆子一溜烟就跑的没了踪影,生怕去晚了,误了贺家的大事。
前厅内。
樊氏前脚刚坐下,后面贺父就跟了过来,身后还带了个妖妖艳艳的妾室。
樊氏原本以为穆延峥是特意来看望女儿的,可见着他身边跟着的姑娘,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你去厨房烧些热水,给大公子和这位姑娘泡壶热茶来!”心情不好的樊氏自然将邪火发在那妾室的身上。
那妾室好不容易央求自家老爷能跟着一起过来见见大公子,就这般被樊氏打发出去,自然是不甘心。
这不,一看见花婆子来了,硬是大着胆子开口:“花婆子你又偷懒,还不快去厨房煮茶来待客。”
花婆子方要解释,可见主母的脸色不大好,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溜了。
厅内便只剩下他们几人。
穆延峥与赵思甜挨着坐在一块儿,他不开口说话,赵思甜自然也不开口。
对面坐着的贺父因打心底有些怵怕他,竟也生生的忍下来。
惹得樊氏心底里又是一阵火气,“老爷,您也不问问大公子来咱们府上别是有什么要事!”
贺父支支吾吾的不敢去看穆延峥,之顺着樊氏的话道,“对,夫人说的没错,您来是——”
没出息!
樊氏暗中翻了个白眼。
穆延峥朝着夫妇二人介绍:“这位是赵大夫,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前些日子让连公子来府上为贺姑娘诊治,恐是他说了些什么,让你们贺家误会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直白,不仅樊氏夫妇听得清清楚楚,就连换了衣裳特意打扮一番过来的贺宜兰也听见了。
不等樊氏发作,贺宜兰已经提了裙摆跨进厅内:“大公子,可还是因为当年你们被流放,我家未伸出援手救您于水火的事情怪我们,实在是我爹娘人微言轻,就连我与你的婚事,都是周辰瑞他逼着我——”
贺宜兰掏出帕子捂着眼睛连连垂泪。
穆延峥见她哭了,蹙着眉头一时间不好开口。
可他自认为自个没说错什么,只觉得今日就不该来贺家,心里郁闷至极。
樊氏拉着女儿的手好一阵安抚,贺宜兰这才止住哭泣。
花婆子送了热茶过来,赵思甜接过抿了一口,“这茶味道不错,贺姑娘身上这件火云纱价值也不菲,看来这周辰瑞对你很不错,不仅与你和离,还给了你不少银钱。”
此言一出,贺宜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是什么意思?
自个从京城中逃出来的消息,莫不是连箫已经告诉他们了?
赵思甜不动声色的放下茶盏又望着贺宜兰啧啧两声,“连箫哥哥没告诉你,这小产也要精心养一个月,不能随意走动吗?”
“你、你放肆,在我家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女儿是得了风寒。”樊氏站起身来指着赵思甜高声斥骂。
“是不是胡
言乱语,你们母女二人心里清楚的很,贺姑娘想谋划什么,我也清楚,今日我们来就是为了与你家说清楚,当年两家本就没什么交情,往后也不必来往,再纠缠上来,牵扯出来旁的事情,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赵思甜将手里的茶盏扔在桌上,绷着一张脸,“峥哥哥,咱们走吧!”
穆延峥撂下一句:“她的话便是我的意思”,哪里管贺家众人是何表情,牵着赵思甜的手就出了贺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