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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要什么都给她。
一句话让崔朗握紧了拳头，摇摇头：“不可，她太过张扬了，万一拒绝你，旁人知晓，你会深陷其中。”
宋子君又说：“三皇子，您说我去求娶她，她会答应吗？”
宋子君观察顾长宁一段时间了，从跳马车开始，他没有错过一件事。顾长宁是雄鹰，翱翔九天，有能力有魄力，这样的女娘在京城内压根找不出来。
她将会是很好的贤内助。
困在冷宫中的崔朗闻声色变，舌头抵着牙齿才抑制全身的颤抖，不能在宋子君面前露出异样。
“你想娶她，就要先表态，你父亲祖父会答应修建女学吗？”崔朗不动声色的否决。
宋子君犹豫了一瞬，很快就想好回答：“不会答应的，但是张壁尾随陆家，这点我就很奇怪。若说陆家是被顾长宁逼迫的，那张家是什么意思？”
“陆家怎么会被顾长宁逼迫呢？”崔朗意识到不对，陆国公狡猾至极，怎么会上了顾长宁的当。
宋子君慢慢地将陆家贪墨顾长宁东西的事情说了一遍，“陆家不想还，顾长宁追着要，陛下也发话了，陆家骑虎难下，听了顾长宁的话。”
“原来如此。”崔朗咬牙，浑身的力气都咬住了牙齿。
梦里，顾长宁想让他帮忙拿回棠记。可一国之母，市侩经商，有辱皇室尊严。
他一直都没有答应！
这一世，她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中，并且成为她的护身符。
崔朗的心疼了起来，努力深吸一口气，宋子君说道：“不过，顾长宁此举激怒了不少世家，可陛下一直不吭声也不表态，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一般，我也有些摸不懂陛下的心思。”
崔朗说道：“有所制肘了，是棠记做了什么让陛下无法决策，他才会坐山观虎斗。”
他很懂皇帝的心思，不是不愿意动，而是不能动。
“棠记还做了什么事？”
“协助赈灾，我想起来了。”宋子君拍掌，“棠记的物资先朝廷出发的，棠记赶在朝廷前赶到山阳县的。也就说现在山阳县附近的灾民不认朝廷，只认棠记，此刻罚了顾长宁，万一山阳县灾民闹起来，会发生暴乱的。”
宋子君说完，崔郎眼眸微张，眼前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到，从宋子君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顾长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为何会变了呢。
崔朗的脸色慢慢灰白，努力维持自己的平静，说道：“她很厉害，子君，你可以试着接触她。说服你的祖父父亲跟随张家行事。”
“他们会打死我的。”宋子君皱眉。
“棠记罢市，陛下久久没有决断，你以为世家不用吃喝吗？京城乱了，这些世家首当其冲会有危险。”崔朗颤抖着，“不过一些女学罢了，建了又如何，女子不可入朝为官，有多少人会舍得送女儿入学呢。”
宋子君低下头，望着三皇子无神的眼眸，“你怎么也会赞同顾长宁？”
“因为我需要她，你懂吗？”崔朗直言，他还喜欢她，这一世，不能没有顾长宁。
他会疯的！
宋子君信了他的话，深深思索，“确实，顾长宁可以做盟友。我去试试，时辰不早了，我先出宫，三皇子妃也要回来了。”
这一回，崔朗还是支开了顾秀宁。
宋子君走后不久，门外传来脚步声，顾秀宁提着裙摆小心入殿。她觑了一眼殿下久坐的三皇子，心口瘆得慌，不知为何，她感觉出三皇子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厌恶。
顾秀宁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含羞地低下头，转而一想，三皇子看不见她。
顾秀宁大着胆子走进去，悄悄上前。
“顾氏。”崔朗蓦地出声。
顾秀宁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崔朗却问她：“你的堂妹在宫外，你不想联系她来帮你吗？”
“殿下说的是顾长宁吗？”顾秀宁眼中闪过恨意，若不是顾长宁，她怎么会来这里面受苦。
饭都吃不饱，宫人对他们也没个好脸色不说，总是克扣衣物吃食。明明知晓被克扣了，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日日讨好赔笑。
这样的低贱的日子，她过够了。
崔朗说道：“对，是顾长宁。”
“她不会帮我的，她恨死了我，代嫁的事情，让她恨上我了。”顾秀宁哽咽出声，“殿下，明明是她要嫁给您的，最后出尔反尔，害得我爹娘担了欺君之罪，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殿下，您说，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了。”
低低诉说，带着委屈，崔朗恍若没有听到，他比顾秀宁
更清楚：这桩亲事，顾长宁是受害者。
顾家、陆家、乃至他崔朗，都骗了顾长宁。
三方合力用一张网将顾长宁困住，整整五年，密不透风。
崔朗说道：“你试试，或许她会心软。”
“怎么传出去呢？”顾秀宁心动了，她受够了被人欺负的日子，她更盼着联系到爹娘，送些银子入宫改善她的处境。
“你写，我会让人传出去的。”崔朗如同吩咐宫人一般吩咐顾秀宁，“这是你的机会，也是你的希望。”
顾长宁心软，或许会答应的。
顾秀宁答应写信。
至于怎么传信，崔朗有办法，让宋子君将信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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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市第三日，陆家门口的书生少了许多，秦御史又来登门求药。
这回，贺少清没出去。
秦家无奈下去找张壁，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张壁来找棠府。
贺少清提着药箱出去了。
罢市第四日，秦家表态了，这个秦御史是陆易清丈夫的堂弟。
秦家表态，赞成支持建女学。
到了第五日，粮食与药材的短缺，百姓们开始躁动不安了。
一群百姓围住颜家，开始打砸颜家的府门，叫嚷着让颜兴文出来。颜兴文反对声最大，颜姐首当其冲被围住了。
得到消息的顾长宁正在与赵莲芳对弈，纤细莹白的手指捏着黑棋，说道：“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甚好，也让颜家体会被人砸门的滋味，陆家必然会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