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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意外，顾家行贿？
“顾琅就这么承认了？”顾长宁不信顾琅会这么愚蠢的说出来。
周晏听懂了顾长宁的意思，挥着衣袖扇风，上前揖礼说道：“顾琅自然不会这么说，我猜出来的。文钱对不上、我想起了，陆家也是如此，陆家是不是也去行贿了？”
陆国公官高爵显，陆家在世家中可排首位，这么大的府邸撑下来也是不易。里外都需要打点的。
谢凛却说道：“找出顾琅行贿的证据，数字相距很大？”
“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的空缺在陆家。陆家还了回来，顾琅拿着宝贝抵债，就算如此，也是差了许多。”周晏也是难以置信，顾家拿着棠记的钱上下打点，给两个儿子铺路。
“我看顾琅吞吞吐吐，是真的拿不出钱了，我提醒了他，顾老夫人处肯定还是有钱的。”
“顾琅说去找宅子了，会搬出去。”
顾家被京城顾氏除名不说，又被赶出顾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顾长宁心思一动，与谢凛说道：“阿兄，我让顾明潜去顾琅书房一趟，找账簿，如何？顾明是顾家的人，进出容易。”
“好，你让顾明小心些，若是不成，我让吴恒走一趟。”谢凛应承下来，少女弯弯眉眼，唇红齿白，模样可人。
两人约定好了，谢凛欲起身离开，赵莲芳大步走进来，周晏吓得躲到谢凛身后。
谢凛望了周晏一眼，“没出息！”
往日沉稳镇定的周晏成了缩头乌龟，害怕道：“她总说我不娶妻，攻击我。”
谢凛：“……”
赵莲芳爽朗，进门后就走到顾长宁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而后看向谢凛：“你是当朝大司马？”
“正是。”谢凛冷嗤。
赵莲芳说道：“我那个妹婿脑子不好，将自己家女人托付给血性方刚的大司马，我来了，我会教养外甥女，不劳大司马费心了。”
一句血性方刚，让人浮想联翩。
顾长宁红了脸，试图与赵莲芳解释，“阿兄并非是您想的那样，阿兄帮我很多。”
“你看过话本子吗？帮来帮去，你就成了他的妻子。”赵莲芳嗤笑一声，“男人的心思，我都懂。你漂亮有钱，哪个男人不喜欢你？”
顾长宁扶额，羞得满脸通红，“你想多了，大司马有阿爹给的信物，被顾家拒绝后，一直未曾找我，这回是我主动找他的。”
赵莲芳拍拍顾长宁的肩膀，示意她别慌张，“我就当他是好人。大司马，我与你说一桩买卖，顾长宁归我，我给你出一年军粮，如何？”
周晏倒吸一口冷气，大娘子这回可真是大出血呀。
顾长宁也是诧异，好奇大司马会不会答应。
谢凛后退一步，撩袍坐下来，腰肩一线，冷笑一声：“原来顾长宁在赵大娘子这里就值一年军粮啊。”
赵莲芳：“……”
“你要几年？”
“谢某受人所托，千金不换！”谢凛直接拒绝谢莲芳，丝毫不给她颜面。
顾长宁唇角勾了勾，笑意舒坦。
赵莲芳傻眼，“你穷得叮当响，你的兵饿得前胸贴后背，你有什么骨气在这里和我犟，你和顾照一个死样。”
周晏吞了吞口水，缩在一旁不敢插话了。
敢骂大司马死样的也只有赵莲芳，就连陛下都不敢这么说。
“顾照没钱娶我妹妹，你没钱怎么教养，我外甥女，让她和你一样租房子住喝稀粥，一套衣裳穿三五年。大司马，做人不能这么缺德，你自顾不暇，有什么时间管着顾长宁。”赵莲芳冷嘲热讽。
嗓门一吼，里外都可以听到。
谢凛面色如旧，稳坐泰山，赵莲芳冷目横眉，就是想将顾长宁从谢凛手中抢过来。
两人谁都不肯让，周晏不敢劝说，顾长宁红着脸去劝赵莲芳，“姨娘，大司马是好心，你莫生气，路途辛苦，您不如先去休息。”
“你劝我退一步，你怎么不去劝大司马退一步？”赵莲芳不可置信的指着谢凛，“你偏袒他？我和你流着一样的血，你偏向外人。”
“我没有、我没有，姨娘，你误会我了。”顾长宁被吓得眼皮发跳，拉着赵莲芳解释：“我、我是看您辛苦了，我嘴笨，说不出好听的话，您别气了，此事再议、此事再议。”
一个两个脾气怎么都是一样犟。
顾长宁头疼死了，眼看着姨娘怒气冲天，大司马沉默不语，她要哭了。
她无奈，看向周晏：“周伯伯，你觉得对不对？”
“对对对，
此事再议、再议，大娘子辛苦了，我备了院落给你休息。”周晏立即上前给顾长宁解围，与赵莲芳说和，“您奔波数日，辛苦了，先去休息休息。”
“不去。他还没走。”赵莲芳积攒着一口气，挨着顾长宁就坐下，与谢凛说道：“大司马，您自己好好想想，就当顾照的话是放屁，将人给我，我回到江南给她挑个好看听话的夫婿，比在京城恣意快活。”
顾长宁皱眉。
周晏却笑出声，“大娘子说得极是，小主子及笄了，也该通晓些男女之事……”
“她及笄就该通晓，你活到今日，通晓了吗？”谢凛冷笑着打断周晏的话，“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周晏险些咬了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这这、没法劝了。
顾长宁淡笑一声，劝慰谢凛：“阿兄，切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好。”谢凛不厌其烦的应声。
赵莲芳看得眼皮子发跳，拍桌怒视谢凛：“这样，我出十年军粮。”
“不不不，姨娘，您会倾家荡产的，不能这么做。我已及笄，是成年人，自己会照顾自己，有周伯伯与默娘在，我很好的。不、不用归谁。”顾长宁吓得一跳，拉着赵莲芳就急了。
太吃亏了！
她不值得十年军粮。
谢凛丝毫不给赵莲芳的面子，“我以为顾长宁的命，在赵大娘子这里，值得全部家当！”
“大司马这是要借机抬价了？”赵莲芳气得眼皮子发跳，“你要我全部家当，你吃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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