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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前听说沈总苦等几年的女友回来时，只觉得不信。
他那样一个不近女色，生人勿进的性子，实在不像是能喜欢上女人的样子。
直到今晚亲眼见到两人的般配，以及沈总对女友的关切，众人才不得不信。
“老沈，这位就是嫂子吧？”
闻时冶端着酒自来熟上前，抬手想搂住沈砚渊的肩膀，被一个眼神吓退后，又悻悻收回手。
他露出绅士微笑，轻轻和纪岚碰了个杯，“早听说嫂子美个跟个仙女似的，今日一见果然还是说保守了。”
“闻少谬赞。”纪岚一脸甜蜜。
闻时冶惯会逗女孩开心，没一会就和纪岚聊了起来。
纪岚聊天时会暗暗观察沈砚渊的脸色，发现对方没什么不喜的反应后，才松了气。
几年过去，沈砚渊比以前还要捉摸不透。
她现在还要凭靠他站稳脚跟，做什么都要先看看他的脸色。
沈砚渊逗弄着酒杯，食指敲打杯壁，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
宾客一波波进来，却迟迟等不到熟悉的身影。
闻时冶看眼腕表，不禁着急：“舞池都要开了，怎么还不来？”
“还有谁？”沈砚渊随口接了句。
闻时冶有些诧异，“姜辞啊，她不是你堂妹么？来这里没和你说？”
他摸进口袋想拿手机问问，发现空空如也。
随即才想起手机落在座位上。
“我手机没带，你发个微信问问她。”
沈砚渊：“.”
“发啊，你不会没你堂妹微信吧？”
闻时冶贱贱的反问，气的沈砚渊差点一脚踹过去。
可是他不能踹，踹了就是默认。
他从没有输过别人什么，尤其是在姜辞的事情上。
于是乎，他淡定的理理衣衫，“不过是三房的养女，连沈家人都不算，也配我主动联系？”
此话一出，不仅是闻时冶，连纪岚都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沈砚渊依旧是不可侵犯的模样，即使冷着脸，也掩盖不了眼底的桀骜，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难道她先前对这对堂兄妹的猜测是错的？
她眼眸闪了闪，试探出声，“阿渊，她始终是你堂妹，你作为兄长，这样说人家不好吧？”
寒薄、浅淡的声音如无形的刀子般：
“一个外人，算什么沈家千金。”
刀刀剜心，字字割肉。
姜辞浑身颤抖，脚步都虚晃起来，好在还有虞亭晚扶着。
脑子里满是挥之不出的讽刺。
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般想她的么。
当年那个笑着说，有他在不会让她联姻的人，似乎早已随着岁月远去了。
只怪她自己太想抓住美好，却忘了人心易变。
虞亭晚心疼坏了，四周都是人，她没办法凑上去打沈砚渊一巴掌。
故意放大声音道，“呀，阿辞，肚子又痛了？”
“你说你，好的不吃专挑垃圾食品炫，最后肚子疼了吧？以后瞧见那垃圾，就可劲离远点，别沾了一星半点。”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三人听见。
闻时冶转头发现她俩，瞧见姜辞一脸惨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