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出此言？”
桑桑听了并不着急，反而诱导似引他说出下一句：
“要是晚了，你那富可敌国的夫君，是不是完整的都不好说！”
“你想在猎试上害他？就像当年谋害太子一样？”
“一样？别做梦了——”
项易还真不藏着掖着，直接承认了：
“我可不会让项邈有我大哥这么好的运气！”
于庭在一旁真的是听傻眼了，这项易是年纪小，但好歹也是见过些场面的王爷。
怎么说起事来嘴上都没个把门的？
还有自己想杀桑桑的念头，已经拼命控制了，为何还往外冒？
不对劲！
都结束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能闻到那股计时用的香飘出来的味道？
而且味道很浓，好像就是从这屋里传来的！
发觉不对的于庭立刻警惕起来，一下子就将目光锁定在了火炉上。
只见其突然跑到炉火旁，掀开盖子一看，果然看见了桑桑放在炉沿的香。
于庭一把将香捏到桑桑面前，厉声质问道：
“这香是不是有问题？”
桑桑并不惧对方咄咄逼人的面貌，冷笑道：
“你发现的够晚的！”
自己昨天突然在台上动杀念，绝对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时桑桑就在想，这世上既然有宁心安神的药，那能扰乱人心的药一定也会存在！
可思来想去，自己在宏德武馆一没吃，二喝的水还是自己从王府带的。
既然不是从嘴巴进的，那有没有可能是鼻子？
这么一想，桑桑就把怀疑目标定到了那用于计时的香。
于是在下台的时候，偷偷从香案上顺走了几根。
考虑到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所以桑桑觉得用动物来试会比较直观。
可勤王府的动物……
反正狗桑桑是不敢惹的，只能拿马下手了。
试验结果证明，这香确实有刺激人心，放大想法的功效。
桑桑再一次佩服了这武馆的老板，不仅生意头脑好，手段也毒——
台上的人吸了这香，便会放大杀念，打的越狠，越是有人来看。
同时台下赌客也会被香影响，赌念就会愈发猛烈，输了还想赌，赢了更想赌！
也总算知道，项邈为什么宁愿冒着左胳膊废掉的风险也要去中那一箭——
他那是早料到有人会在猎试的时候害他。
如今胳膊伤了，扯不了弓箭，不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参加了么！
说回原题，桑桑见于庭想揪自己衣领，抬手就给他打开，并看向项易——
一脸不屑道：
“有没有可能，今年秋狝项邈根本不去。”
“他去不去，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项易能这么肯定，也是见到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皇帝最近宠爱的一位贵妃。
那贵妃是跪在殿外duang，duang直磕头啊。
就是求皇帝不要让自己孩子去，
因为她孩子刚过完十岁生日，马都不怎么会骑呢，怎么能去打猎？
但皇帝只是让栾掌监回复——
按照规定，封了王的皇子必须参加秋狝。
你向朕给他讨要封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呢？
第二个例子是九皇子，他自小体弱多病。
每次秋狝都上折子说自己去不了，每次都被退回来。
今年为了不去，甚至下狠手给自己弄咳血。
但皇帝还是轻飘飘一句——
出去走走有利于恢复，大不了多带几个太医就是了。
所以项易断定，项邈胳膊伤势未愈这个理由，皇帝不可能给他通过：
“他项邈就是胳膊断了，父皇也不会允许他不去！”
大家都是碳基生物，都需要呼吸。
桑桑也不例外，在香的影响下，也开始控制不住说出心里的话来：
“别一口一个父皇，你给他当爹，人未必给你当儿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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