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明月：“难道不是么？”
女人看向一边的捏着麻将转着玩的苏觅雪，“是吧小雪？”
苏觅雪茫然地啊了一声，没听见，“什么？”
顾驰：“妈妈说我是为了工作不要老婆的人。”
苏觅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荣明月笑出了声：“看吧，小雪都这么说。”
顾驰很是无辜，苏觅雪分明没听见，她就是这样，过分专注后仿佛自己会屏蔽声音。
有时候做得狠了也这样，给顾驰一种好像怎么摆弄都没关系的感觉，只要抱抱，什么都可以治愈。
明明很乖，很讨人喜欢，让人不知道要怎么捧着还是含着。
苏觅雪上学都没有这么用功，一边默念口诀一遍用于实战。
打麻将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还有顾驰端茶送水，顾老爷子一个病人不能太亢奋，最后依依不舍地被赶走。
顾奶奶还想看小视频，荣明月要给朋友发拜年短信，牌局就散了。
初二爷爷奶奶和荣明月先飞去了国外，手术方案虽然是国内敲定的，但很多仪器还达不到国外那么精密，所以还是要先去国外，正月初三苏觅雪还有同学聚会，结束之后再过去。
意味着她和顾驰要单独待在一起两天。
麻将收回麻将盒，苏觅雪脑子里都是「打麻将必须知道的十件事」「成为雀神你需要做到以下几点」…
她看上去很心不在焉，顾驰给他端了杯水，又凑近嗅了嗅对方身上的酒味：“还没回神吗？”
苏觅雪：“回神了。”
她的毛衣和顾驰是同款，但也要穿大码的，看上去袖管也长，手掌都被包进去了，捧着杯子的时候只能看到手指尖尖。
顾驰又问：“好玩吗？”
苏觅雪点头，“好玩。”
她明显眼神飘忽，注意力根本不在和顾驰的对话上，顾驰觉得好笑，捧起了苏觅雪的脸。
楼下只剩他们两个人，厨房灯关了，客厅的水晶灯也关了，只剩一盏楼梯的灯。
电视还开着，新年还没开始倒计时，两个人的手机都扔在沙发上，完全没在意今天的重要流程是发祝福信息。
苏觅雪这才回神，对上顾驰的眼神：“怎么了？”
顾驰额头贴上苏觅雪的额头，说：“你忽略我一个晚上了。”
苏觅雪笑了一声，“你是小孩吗？”
这么大的人还这么粘人，实在是……
可顾驰又表现出了很强的需要感，让苏觅雪心里一软，干脆抱住了对方，结果下一秒被人凌空抱起。
苏觅雪：“手机没拿。”
顾驰力气很大，之前苏觅雪还看他在房间做过俯卧撑，苏觅雪打游戏的时候瞥了一眼，男人的背肌也很惹眼。
她原本想提醒顾驰穿衣服，又觉得都结婚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她的眼神也很明显，顾驰捕捉到了片刻的停留，邀请苏觅雪和他一起。
后来就成了有些人前冷淡精英在私底下炫耀自己力气大，宛如笨蛋男高中生，非要苏觅雪试试坐在他背上。
最后苏觅雪腰酸背痛，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健身，每天的拉伸靠这项运动都是超量支出的。
现在顾驰捞起手机，抱着人上楼了。
大年夜手机里全是消息，苏觅雪不群发，也没顾驰这么多生意往来的对象，顶多给宋安宜发个礼尚往来的红包。
爬上社交软件发个消息，这也是苏觅雪的惯例。
她本来就人际关系简单，有人不知道他的外表就喜欢她，苏觅雪也挺高兴的。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苏觅雪靠在顾驰怀里，顾驰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江元枫问他新年什么安排，要不要聚一下，顾驰说了出国的事，又补了一句：要陪老婆去同学会。
他俩都是聚会群的成员，江元枫想到顾驰的介绍，沉默了。
顾驰居然也有八卦的时候，问了问他的感情问题，江元枫还是不肯多透露，最后顾驰也懒得问了，干脆卡着点给苏觅雪发了个红包，转账的都是一排数字。
以前跟周静芙在一起的时候，顾驰觉5201314这种谐音数字实在幼稚。
没想到三十岁和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所有的幼稚卷土重来，他恨不得在转账数字输入框里输入他所有的喜欢。
但数字也有不达意的时候，还有限额。
he总裁新年被提醒超过了限额。
他怀里的苏觅雪盯着不断弹出来的消息，翻身倒在顾驰身上，发现对方
眉头紧皱，问：“怎么了？”
顾驰：“发不了太多转账红包。”
苏觅雪噢了一声：“我也收不了。”
顾驰：“怎么了？”
苏觅雪：“爷爷奶奶还有妈妈都在转账，我的账户收款额度早就超标了。”
她有点无奈，“刚才宋安宜还在说我嫁了豪门，连她的红包都看不上了。”
苏觅雪：“还有时效。”
她翻身倒在床上，枕头软软，翘起一个角，苏觅雪这才看到床头柜上的红包。
不是现在流行的烫金，就是红纸包的，上面还是毛笔写的一个福字。
老实说，有点丑，因为塞了太多鼓鼓囊囊成了正方形，感觉都要变成小时候的摔纸游戏的纸包了。
苏觅雪拿起来，有点诧异：“什么时候放的？”
顾驰也从另一边的床头柜拿了一个，这个字就挺好看，但写的是「好」。
“还是奶奶的字好看。”
同样一个福字，顾老爷子写得宛如蚯蚓出洞，可能也可能是身体虚弱控制不好力度的原因。
苏觅雪：“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吗？”
但她余光瞥到站的不稳的台灯，又从下面抽出了一个。
连顾驰都无言以对，笑了一声：“爷爷奶奶玩游戏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顾驰问苏觅雪：“这些年你收到过红包吗？”
苏觅雪点头：“除了宋安宜每年会给我发红包，别的人倒是真没收到过。”
顾驰把被子往苏觅雪那边卷了卷，结果蹭掉了一个枕头，她去捡，扔到床上，又从杯子里掉出来三四个红包。
都是红纸写的，方方正正，写着毛笔字。
字也不一样，分别写着「年」「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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