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送礼问别人要什么的？”顾驰皱着眉，有些不乐意了。
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变化，相处起来也亲密了许多。
她的视线里只有顾驰，这样的角度像是世界都剩下眼前人，苏觅雪又忍不住摸了摸顾驰的下巴。
顾驰：“别摸。”
苏觅雪：“老虎的胡子摸不得吗？”
顾驰此刻装出目不斜视的样子，咳一声都略微正经，“不要动手动脚。”
苏觅雪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去没停下。
顾驰微微低头，嘴唇在苏觅雪的额头贴了贴，“别闹了，早点休息？我抱你去浴室洗澡？”
再闹下去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公寓不是顾家别墅那种户型，况且苏觅雪本来就是偏瘦的类型，顾驰抱着苏觅雪绕两圈也觉得没有压力，真的跟哄小孩一样。
苏觅雪：“那你呢？”
顾驰笑而不语，沉默都成了呼吸的暧昧，苏觅雪：“好吧，要一起吗？”
苏觅雪本就是顺口开了句玩笑话，却被顾驰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要，我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没有信心。”
惹得苏觅雪一阵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收敛笑意。
苏觅雪：“你能再抱抱我吗？”
顾驰想到她烧迷糊了的那句爸爸，问：“你小时候爸爸会这么抱你吗？”
苏觅雪摇头：“不会，我爸只知道赚钱，他从来不管我，甚至从来都没抱过我。”
父亲去世太多年，苏觅雪想到他，发现脸面容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父亲身上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声音和触感。
这和顾驰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还以为……”
苏觅雪：“你是第一个抱我的人。”
顾驰：“我以后可以天天抱你。”
实际上苏觅雪只是嘴硬，她的松口就是默默接受，公寓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亲吻的声音。
苏觅雪亲完从顾驰的怀里跳下来，飞快地钻进浴室。
顾驰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摸了摸被苏觅雪亲吻的脸颊，心想：已婚的感觉还不错。
第二天，苏觅雪和顾驰回了顾家。
长辈们已经开始商量他们举办婚礼的事情了。
说到结婚，苏觅雪还没什么实感，她之前和顾驰都没什么真正结婚参与感，这个时候有种期末考试前一天复习的感觉。
苏觅雪问顾驰：“你紧张吗？”
顾驰：“有点。”
苏觅雪感觉微妙，小声说：“好奇怪。”
书房拉上了窗帘，外面是阴天，天气预报提示明天会下小雪，荣明月很喜欢，说要是办婚礼的时候要是也下雪就好了，这样就很浪漫。
苏觅雪的感冒还没好完全，说话还有鼻音，听得顾驰又把往怀里搂了搂：“奇怪什么？”
苏觅雪：“我们已经结婚了。”
顾驰想了想，假模假样地客气：“如果你还是不习惯，我们也可以继续相敬如宾……”
苏觅雪又抬眼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我还没亲口说过喜欢你，你就不想听吗？”
苏觅雪上一段恋爱时间不短，也走的常规流程，最后谈成了类似上班。
现在是新的一段感情，流程全部打乱，甚至颠倒错位，苏觅雪定定地看着顾驰，没意识到他的眼神带着执拗。
有期待也有回避。
顾驰：“想听。”
他的手摁在苏觅雪的背上，掌心的温度似乎都能隔着布料传导。
顾驰：“我现在只看得到你。”
“而且，”她顿了顿，“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顾驰：“现在什么样的生活？”
苏觅雪：“温馨。”
顾驰勾了勾唇角，“然后呢？”
“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偶尔不太准时，想放松的时候可以打新游戏，周末去吃想吃的餐厅，还可以跟长辈说说笑笑。”
顾驰：“这些你之前的你也做得到吧？”
苏觅雪摇头：“心情不一样。”
她坦诚地说：“和你一起，我很高兴。”
苏觅雪又说：“唯一不好的就是我们作息好像不太一致，你比我忙太多了。”
顾驰：“一起吃饭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我的时间不算固定。”
“除了必要的出差，都能做到，不过最近确实有些……”
“新项目太忙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苏觅雪拍了拍他的背：“那我帮你缓缓。”
她声音含着笑意，顾驰说：“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
“你不是想吃神仙兔吗，要不要现在去？”
苏觅雪啊了一声：“现在？”
顾驰：“反正也没我们什么事了不是吗？”
楼下很是热闹，顾驰牵着苏觅雪下楼的时候顾奶奶问：“去哪？都要吃饭了。”
苏觅雪难得有种心虚。
她很久没被家长管过了，高中和奶奶一起，因为经济问题也没什么时候能在外面吃。这个时候顾驰敏锐地察觉了苏觅雪眼神的变化，也没戳破，顾驰：“出去约会。”
苏觅雪看向他，顾驰悄悄晃了晃手，示意她配合。
苏觅雪嗯了一声：“我们出去逛逛。”
顾爷爷摆了摆手，一脸欣慰：“可以，去吧去吧。”
顾驰顺势说：“那我们不回来吃晚饭了。”
顾奶奶诶了一声：“那怎么行，还炖了汤呢？你俩喝一碗再走。”
顾驰看了苏觅雪一眼，两个人实在没办法拒绝，喝完之后都不想上车，干脆牵着手走到小区外面。
苏觅雪：“坐车走吧？”
她看着地图，“也没有很远，地铁……你不常坐会不会不习惯？”
顾驰：“我看上去不像坐地铁的人吗？”
苏觅雪点头：“很不像。”
顾驰耸了耸肩，在苏觅雪抗议的眼神下把对方的羊羔绒外套拉链拉到顶，说：“我也是个普通人。”
他捧起苏觅雪的脸，不打招呼就亲了亲她的嘴唇，“我跟你一样，都是普通人。”
苏觅雪推开他的脸：“我们现在一股排骨汤的味道。”
顾驰难得笑出了声，“你这样是……”
苏觅雪也觉得自己很扫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说：“很不浪漫对吧？”
顾驰却摇了摇头：“我们这应该算是负负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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