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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温辞一开口,便将江落雪问了个血色尽失。
“敢问江姑娘,你那日射杀了我父亲放出的信鸽之后,是如何处理了那信鸽尸身的?”
江落雪心中一惊,这温辞竟如此敏锐。
好在,她早有准备,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那信鸽我怕人瞧见,就埋在了我住的南苑院中,那棵桂树下面。”
杨洛明示意了一下,便有人朝着南苑过去了。
不多时,一人便捧着一只已然开始隐隐有些腐化散发出异味的鸽子尸身回来了。
那人经过之处,旁边的人无不以手掩鼻,纷纷躲避。
杨洛明一个眼神,那人便将手上尸身捧到了江落雪的面前。
“这只可是姑娘射杀埋下的那只信鸽?”
江落雪被突然递到脸前近在咫尺的尸体吓到了,那开始腐败的躯体上面皮毛已然模糊一片隐约可见骨骼,血呼啦差的皮肉上许多地方已经生出了蛆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把这东西拿这么近干什么!
可她不开口,那人便没有要拿走那鸽子的意思。
“回大人的话,这正是民女发现的那只信鸽...呕!”
江落雪一开口,那在面上扑腾的臭气像是忽然找到契机一般争相钻进了她口鼻之中,江落雪瞬间感觉像是有人将那只腐烂的鸽子塞进了她口中一般,再也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温念璃也觉得解气许多,一时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
温辞走上前去,毫不在意地拿起了那只鸽子在手中反复端详。
“这鸽子有问题!”
原本捂着嘴巴不住干呕的江落雪被温辞的话惊住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在虚张声势。
都烂成这样了,她就不信温辞能看出个什么来!
温辞将鸽子拿到了杨洛明和宋级二人面前。
宋级嫌恶地往后仰了仰身体,杨洛明却是神情专注地听着温辞的分析。
“这鸽子体型肥而不壮,双羽有曾被剪短的痕迹,很明显根本不是一只信鸽,以这鸽子的体格也绝飞不出安京城去。”
江落雪心慌了,她当时找了个鸟贩要买一只信鸽,还给了足足的价钱,难道那人竟用了一只家养的鸽子来欺骗她?
可她又怎会甘心就此认输,于是不甘道:“或许是如今真正的信鸽不易得,故而义父——国公爷才临时训练了一只寻常的鸽子送信呢?或许那敌国的细作就藏在安京城内,故而这鸽子也无需出城。”
江落雪此言,无异于要将国公府在这安京城中所有的势力都拔除干净。一旦国公府获罪,那些以往与国公府有些往来的暗中势力必将被一一以细作的嫌疑被清剿殆尽。
温庆麟看向江落雪的目光深了深。
他以前竟没看出来,江落雪还有这样的手段!
温辞也不多与江落雪争辩,又道:“还有这伤口,也不像是射杀的。若是禽鸟飞于空中被人射杀,必定是一击致命,可这鸽子的腹部却还有一些利器摩擦的细小伤口,如此看来更像是被人拿在手中以箭矢戳中而死。”
江落雪神情慌乱了几分,又上前一步道:“温世子身为人子,自然是要不遗余力替父申辩了,这尸身已然腐烂至此,世子又焉知这伤痕不是埋在地下时被虫蚁啃噬所致?单凭世子一面之词便想替国公府脱罪怕是不能吧?”
事到如今,她已无路可退,国公府今日不死,来日便是她亡!
温辞冷眼睥她,忽然对她道:“既然江姑娘能于信鸽展翅之时将其射杀,想必射击技艺定然了得,不知今日可否展示一番?”
江落雪的心凉了半截。
她怎么也没想到,温辞此时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温家武将世家,温辞承袭了温庆麟一身的好武艺,可据她所知,他不该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也正是因为清楚温家人的耿直,她才敢于撒下这样的谎言。
天知道,她早年间习得的那点射击之术,早就原原本本还给了授课师父,根本就不够看的!
眼见温辞转头便要命人去他院中取弓箭来,江落雪忽然急中生智道:“落雪自小便随武师父学了些骑射之术,不过雕虫小技而已。按说世子要看落雪本该不吝献丑,只是事有凑巧,昨日落雪在院中练习拉弓时用力过猛不慎将手臂扭伤,此刻怕是拉不开弓了。”
江落雪言辞凿凿,可天底下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