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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正事儿?”
宋爷爷压低声音,把那串珠子,还有心中的疑虑讲了一遍。
“那真是紫牙乌?”宋奶奶有些惊讶,“我只见她戴串珠子,也没正经上眼看。”
宋爷爷挑眉:“我还能看错了?”
“要真是紫牙乌,那少不了好几千吧?那学生不是渝北乡下的吗,他哪来那么多钱?”
“我刚才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了,那个季淮是渝北考过来的没错,不过不是乡下的。他父亲就是京市考古研究所的季传宁教授,现在在渝北那边山里带项目。他的儿子,肯定认识那串珠子的材质,不可能是捡漏瞎买的。”宋爷爷摇摇头,沉声道,“我看那珠色透亮,毫无杂质,只怕少不了要一万才作数。”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宋奶奶坐直身子,惊讶道:“他是京市季家的嫡孙?”
宋爷爷点头。
凝眉思索半晌,宋奶奶担忧道:“季家不缺钱是真的,可也没有对同学一出手就上万的道理啊。那小子送串珠子给莎莎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对莎莎有什么想法吧?”
宋爷爷又坐不住了,站起身走来走去,叹气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俩该不会早恋了吧?”宋奶奶脸色一变,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来走去,忍不住念叨,“这可怎么办好?那个坏小子,我要去打他一顿去!”
宋爷爷连忙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你别激动,我看莎莎没那个心思,姓季那小子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赶快给他们班主任打电话,把他们两个调开!”宋奶奶气呼呼道,“当初就是老二撺掇着要让莎莎和那小子同桌,等他回来了,看我不打死他!”
“你说说你,好歹也是当了几十年教授的人,怎么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宋爷爷背着手,一脸的不赞同,“现在说什么都只是猜测,事实未必如此。要我说,还是先了解清楚情况,然后再做决定,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宋奶奶感觉心急火燎的:“你要怎么了解?”
“稍安勿躁。”宋爷爷踱了半天步子,已然成竹在胸,“你听我安排就行了。”
回到自己卧室里,宋爷爷把门关好,然后给高一年级的年级主任打电话:
“杜主任,这么晚打电话,打扰你了……嗯,对,是有点事……那个今年的优质课评选,什么时候开始?”
“下个月开始?这个月已经23号了,这不是也没几天了吗……教委要求下个月,我们学校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对,教委的领导对咱们老师的教学质量都十分重视。”
“那这样吧,从下周开始,抽三个班主任的课,我们校领导组织一下,先去听课看看吧。”
“行,那就抽高一一班、三班、五班这三个班吧。你发一下通知,让几位老师提前做做准备……好,辛苦了……”
第二天是周六,季淮很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以后,他到学生餐厅吃早饭,一边吃着,一边默默打量周围那些男生的发型,想了解一下最近流行什么。
结果除了平头就是圆寸,要么就是睡炸了毛的鸡窝头,实在是不堪入目。
感觉没找到合适的范本,季淮吃完早饭,又去了学校对面的理发店,十分慎重地先要了一本发型图册翻看。
tony老师生意正忙,一会儿负离子烫,一会儿烟花烫的,洗剪吹顺带办会员卡,样样不含糊。季淮盯着打量半天,看到成品以后,他又默默阖上图册,起身离开了。
从理发店出来,季淮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摸出手机,给季老爷子打电话:“爷爷,能不能麻烦您让振东来一趟?我想换个发型。”
“怎么,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就不能回来?”季老爷子似乎很不满。
季淮笑了一下,商量道:“我最近有件事,比较棘手,等下周再回去看您,行吗?”
“什么事儿能让你棘手?搞不定小姑娘了?”
“……”季淮轻咳一下,道,“爷爷,您别开我玩笑了。”
“行了,臭小子,和你爸一个德行!”季老爷子笑骂道,“下周要是再见不到你人影,孤寡老人就要飞去海城,找你们班主任告状。”
季淮:“……”
挂了电话,振东不到中午就赶过来了,给季淮理发。
他原本的发型是偏分,这次改成中分,额前的发丝微微烫出一圈弧度,自然地卷曲着,看起来有些散漫和随意,越发衬托出季淮脸型的优点,看起来清俊又帅气。
“少爷,你肯定恋爱了。”振东看着镜中人,露出一丝笑意。
季淮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一个男人想主动换发型,除了这个原因没别的。”振东笑得很得意,“这是我们发型师有目共睹的秘密。”
季淮淡淡道:“你话太多了,容易失去我的友情。”
“是,少爷。”振东忍着笑,低头道,“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理完发以后,季淮回到宿舍,一进门就碰到刘钊。
盯着他的发型打量半晌,刘钊捂住胸口:“大哥,好好的换什么发型?你这样我会心跳加速的好吗?”
季淮没搭理他,但是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大哥,你发型在哪儿剪的?推荐一下啊!”刘钊又追着问。
“校门口tony。”
“tony最近手艺进步这么多吗?要不我也去试试?”刘钊一边琢磨着,一边出去了。
到了周一,上早读的时候,上课铃都响了好几分钟了,宋莎莎才姗姗来迟。她是从爷爷奶奶家跑过来的,过了个周末忘记把闹钟打开,早晨起晚了。
气喘吁吁地在座位上坐下,宋莎莎连忙找出语文课本,开始早读。
季淮左手支颐坐在旁边,随手翻了几页课本,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旁边的人几眼。只见她手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了,正抱着课本读得认真。
轻声咳了一下,他又翻了一页书,右胳膊肘不经意地碰到旁边人的左胳膊肘。
宋莎莎恍然未觉,将胳膊肘往里一缩,继续认真地背古诗。
季淮认命了,抬手敲敲她的桌子,打断她的背诵。
宋莎莎转过头,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季淮微微低头,问道:“你的伤都好了吗?”
“都好了,就是膝盖还有点青,但是已经不疼了。”
“手呢,我看看。”
宋莎莎伸出左手,摆给他看。只见那只嫩白的小手掌心已经结痂了,看起来问题不大,估计也不会留疤。
季淮莞尔道:“没事就好。”
宋莎莎笑着点头,这才注意到他的发型,问道:“你理发了?”
季淮淡淡嗯了一声,若不在意道:“校门口随便剪了剪。”
宋莎莎哦了一声,又转回头去,继续背她的古诗。
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心跳加速”的表情,季淮不由得对刘钊的审美产生一丝怀疑,顺带着连振东的手艺都不是那么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