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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梁啸所料桓君一口拒绝不见！
得到回复刘陵似乎并不意外。从车里下来走到门前打量了梁啸一眼眼睛一亮。
“数月不见梁君又精进了可喜可贺。”
“不敢。”梁啸也打量了刘陵两眼。刘陵依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洁白衣领直到耳际。“刘君游历天下眼界大开气度也与数月前大不同。”
“呵呵……”刘陵轻声笑了两声又眨了眨眼睛。“陵不才闻桓君大名不远千里而来。不知何事不当桓君不肯赐见还请梁君指点。”
梁啸摇摇头。“家师高人心思啸不敢揣度。刘君美意家师心领了。刘君请回。”梁啸指了指渐渐高升日头咧嘴一笑：“天气热了刘君还是找个僻静地方避过这日头为好。”
刘陵不以为然想了片刻眉毛一挑：“那能求见令堂致意问候么？远来辛苦想讨口水喝。”
梁啸知刘陵不会轻易罢休肯定会找理由留下。梁家受过礼总不能像桓君一样让刘陵吃闭门羹。梁啸再一次关上门去回报老娘。
看面前轰然关闭破门刘陵摸了摸鼻子。
胡来大怒一副义愤填膺模样厉声喝：“好无礼匹夫竟敢如此对待贵客。刘君请让一步待砸了这门……”
“闭嘴！”雷被喝。声音虽然不大却一下子将胡来打回原形。胡来胀红了脸嚅嚅退了下去。
旁边赶来围观青云里百姓见了齐声大笑。人说：“胡家果然霸人家不见便要砸人家门。这是来拜访还是来收租啊？”
“可不是呢见与不见是人家自由岂能如此蛮横。就算是江都国大王至此也不会如此失礼啊。”
“啧啧胡家本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跟一起人又能是什么好人。别说是阿啸换成也不肯见。”
胡来听了知自己又惹了众怒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得忍气吞声暗自将那些人记下以后再作计较。见眼珠乱瞅青云里百姓更加来劲。刘陵皱了皱眉不经意动了一下身体。冯疾见了叹了一口气捅了捅胡来腰示意到里外等候。
胡来郁闷走了。大门敞开梁啸笑脸露了出来冲刘陵拱拱手将刘陵请了进去。雷被紧随其后几个侍从抬礼物跟了进去其人都在门外候。亏得胡来不在不然又得受一阵嘲讽。连大门都没资格进人什么资格和青云里小名士梁啸争风？
梁啸将刘陵引到堂上又到后院摘了一盘葡萄用井水洗了端上了堂。
“闻说刘君渴了请尝几颗葡萄解解渴。”
“这……能吃？”刘陵很诧异。
“当然能吃而且味很不错。”梁啸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又吐出皮和籽。随即意识到问题：“刘君见过此物？”
“见过据说是南海胡商传来家也几株。不过这只是用来观赏却没听说过能吃。”刘陵伸出纤纤玉指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学梁啸模样抿出皮和籽不由得赞了一声：“果然很甜。广陵近海这葡萄也是胡商传来？”
梁啸恍然大悟。知这些葡萄是从哪儿来了。长江入海口就在广陵城偶尔金发碧眼胡商出现可能是们带来了葡萄种子但是数量很少只被当成观赏植物并不知真正用途。
这种情况很正常西红柿刚引入中国时候也是作为一种盆载观赏植物出现。
也许正因为此直到张骞从西域引入葡萄酒汉人才知葡萄可以食用。时代化中心在关中过了长江就是蛮夷地区江都、淮南都属于边疆们在化上并不像后世一样占优势。
“也许是。”梁啸模棱两可笑。
刘陵眼珠一转顺势说：“陵也孤陋寡闻家中虽然也种得几株葡萄却没见过这种能否请梁君引一观开开眼界？”
梁啸瞟了一眼老娘。刘陵这显然是欲见桓君不成改用迂回战术想在自己这里找突破啊。
梁媌不动声色点点头。“啸儿刘君见多识广家贫寒难得一物能入刘君之眼岂能敝帚自珍。”
梁啸暗自发笑引刘陵来到后院。雷被扶剑远远站在廊下刘陵跟梁啸来到木亭中一看到那架秋千顿时眼睛一亮。“梁啸好雅致还在院中布置了千秋。”
梁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汉代秋千确是叫千秋就和很多人取名延年、万岁一样是一种祈求长寿佳名讨个口彩。
“闲来静思消遣休闲而已。”
刘陵伸手摘了一串葡萄。梁啸连忙去井边打了一捅水放在亭中供刘陵洗葡萄。刘陵在井水中洗了洗又轻轻弹去水珠摘下一颗葡萄放进嘴中笑盈盈看梁啸。
“陵冒昧敢问梁啸闲暇之时都思考一些什么样问题？”
梁啸微微一笑。这就开始了么？
“不过是乡野之人得桓君错爱初入射艺之门还能想些什么呢无非是如何才能领悟桓君所授早日练成射艺报效国家。”
“能否请教梁君又从射艺中领悟到了什么理呢？”
“其实……那天已经对足下说了。”
刘陵眼珠转了两下。“欲射鸿鹄者不在野雉？”
梁啸一本正经说：“是学射要专注心旁骛者往往不能善终。为人为学皆当如此。”
刘陵若所思眉头微蹙看向梁啸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聪明过人岂能听不出梁啸语中暗藏警戒之意。只是很奇怪梁啸难知真实身份要不然这说得就些不边际了？
刘陵随即又释然了。桓君不肯见自然是对当年事耿耿于怀。梁啸是弟子也许听说过当年事知了自己来意也是很正常事。
“桓君高明梁君聪慧如此良材美玉埋没乡里实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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