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牛儿摸脑袋一脸茫然地走了。看那神情似乎觉得梁啸伤还没好脑子很不清醒。
梁啸却不理继续练习开弓。对于这种小孩打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晃又到了晚餐时间梁啸将囚徒晚饭搬到东厢房。为了补充营养特地提前结束了半个时辰赶到城外抓了几条又肥又大鲤鱼煮了一锅又香又浓鱼汤。原本是想让老娘弄个红烧鲤鱼可是一看家里锅还是放弃了。
汉代锅又叫釜很深适合煮却不适合翻炒煮鱼汤没问题烧鱼却不行鱼在里面根本放不平。汉代各种酱却酱油这种东西只适合蘸吃。梁啸虽然不太习惯却也没什么心思去搞这些小发明只能入乡随俗将就吃了。等将来钱闲了再来享受不迟。
囚徒端坐在案后看梁啸将杯盘摆好叫住了正准备退出去梁啸。
“等要对说。”
“喏。”梁啸应了一声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囚徒却没了下端起碗慢慢吃起来。吃饭时候很仪式感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似不差毫厘感觉不像是在吃一顿粗茶淡饭而是在享用大餐而且是和最尊贵客人在一起。
梁啸见迟迟说只好主动开口。“不知桓君……”
“食不语。”囚徒打断了梁啸瞥了梁啸一眼。“母亲教过吗?”
梁啸脸抽了一下些臊得慌又些恼怒。说句而已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囚徒也不理不紧不慢吃完后将碗里每一颗米都吃得干干净净将鱼汤喝得精光就连每一根刺都舔得干干净净不带一丝鱼肉整整齐齐摆在托盘里又起身净了手挪到一旁这才直起身子对梁啸欠身致意。
“饭香汤美请容向令堂致意回来再与说。”
梁啸愣住了。今天囚徒行为点怪让心里些发毛。
囚徒也不理起身出了门走向厨房。梁啸连忙跟了出来看囚徒站在厨房门躬身行礼。又看到老娘梁媌在围裙上擦净了手一本正经还礼两人再三致意囚徒这才退了回来。
梁啸看得莫名其妙却又不敢怠慢莫名拘谨起来。
囚徒回到屋中示意梁啸在对面坐下咳嗽一声这才说:“听说要和人决斗?”
梁啸点点头反问:“桓君就是为了这事?”
“咄小子无礼!”囚徒沉下脸严厉喝:“长者问正面回答便是岂可不答反问?”
梁啸尴尬不已满面通红只好躬身致意。虽然不明白囚徒在干什么但是看这么庄重恐怕不会无放矢。
“回桓君确此事。”
“是不是觉得无足轻重?”
“不过是小儿戏耍何足挂齿。”
“那么知对手是谁吗?知最擅长什么武技吗?知决斗具体地形吗?能确定能否恪守决定规则与一对一对决吗?是生死决定还是点到为止?”
梁啸懵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方。虽然父亲却母亲。如此生死大事可曾事先禀报母亲?”
梁啸脸色一变。生死大事难胡来真会以死相搏?
“看这样应该是什么也不知了。”囚徒摇摇头一脸失望。“原本以为还些小聪明现在看来连匹夫之勇都算不上。射艺练得再好又什么用迟早还是个填沟壑废物。倒无所谓只可惜了母亲将所希望都寄托在身上却不知根本成不了大器。妇人就是妇人见识终是差人一筹。”
一听到囚徒贬低老娘梁媌梁啸再也忍不住了长身而起大声:“桓君何必欺人太甚。母子虽然没什么大智慧却也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桓君见识高明又怎么会落得身陷囹圄寄人篱下地步?落魄至此仍大言不惭桓君不觉得可笑吗?”
囚徒静静看梁啸不怒反笑。
“刚才说错了虽然蠢笨却略勇气至少还一份孝心知维护自己母亲。不过只知小节不知大义。如果后天死在金匮山又怎么维护呢?”
梁啸语噎瞪囚徒半天没说。
“是不是觉得言之过重了?”
梁啸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是。”
“也许这次可能过虑了。可是想过除了以军功入仕别无出头之路。战场凶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尚不能保万全而欲以轻忽之心蹈必死之地焉能长保?”
梁啸眨眨眼睛反驳:“这又不是战场……”
“既然立志以军功入仕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谨慎之心将任何一场冲突都当成生死之战慎重对待。否则以为无足轻重一次决斗很可能会成为了最后一次战斗。”
梁啸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听懂了囚徒意思胡来也许不可怕但是轻敌却非常可怕。对于一个只能从军立功人来说轻敌就是取死之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多谢桓君。”梁啸怒气全消恭恭敬敬给囚徒施了一个大礼。“敢请桓君指点。”
“两军相争多算者胜。”囚徒坦然受了梁啸一礼。“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于今之计应该想办法弄清对手真正意图才能放矢对症下药。”
“那……怎么才能搞清楚意思呢?”梁啸些挠头。“跟不是很熟现在又结了仇总不会告诉想干什么?”
囚徒微微一笑:“欲知敌情莫善于用间。”
梁啸愕然。为了对付一个胡来连间谍都用上了是不是些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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