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
李通：
陈到：
臧霸：
太史慈：
郭嘉、戏志才：
荀彧：
整个屋内寂静一片众人各所思地瞅那对互相注视原师徒即荀爽与徐福。在此之前黑羽鸦们真想过荀爽这位在野儒学大贤竟然这般威慑力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无法言语折服感丝毫不亚于臧霸那位担任扬州刺史要职叔公臧旻。
良久荀爽缓缓地开口不由地牵动了屋内众人神经。
“……看似瘦了。”
这简简单单五个字仿佛能催泪利剑般刺中了徐福内心脆弱处。在此之前徐福不止一次地幻想若是荀爽这位旧日授业恩师如今再见到将会是哪种态度究竟是嘲讽奚落还是怒喝痛骂但是唯独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啊。”徐福感觉胸口仿佛塞满满棉絮般压抑地难受勉强露出几分看似磊落笑容淡然说“前些日子在广陵军中虽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却也是艰苦。”
黑羽鸦们闻言古怪地瞧了一眼徐福。不可否认徐福比起之前确实是瘦了但那可不是在广陵军中饿瘦而是在离开广陵郡后来此豫州路途中不得不说黑羽鸦们当时处境确是十分窘迫。
“哦？是么！”听徐福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广陵军战况荀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继而脸上表情顿变冷哼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当初好生在书院研究学问岂不好过在外风餐露宿？这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荀爽这一番彻底打消了徐福之前心中几分感动冷笑一声嘲讽说“身上无衣、腹内无食窘迫否？非也！……至少还一腔热血抱负！比起某些志向泯灭、热情殆尽老头子在下心要殷丰地多！”
此言一出除了不是听得很明白李通等人外其余人皆是面色微变尤其是张煌与荀彧二人脑门隐隐渗出汗水。
张煌暗暗咽了咽唾沫生怕荀爽因此勃然大怒。
然而让张煌很是意外是只见荀爽轻哼一声反唇讥笑“那殷丰心想必不包括学问？……老夫还以为在广陵军当是参军、佐将却不想仅仅只是一介小卒亏得还沾沾自喜真是可笑！……这些年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煌顿时目瞪口呆万万想到像荀爽这样大儒竟然也会说出这种粗鄙来。
“！”徐福果然被荀爽气个半死想也不想骂“徐某好歹也曾担任伯长总好过白身老匹夫！”
“哟伯长啊！……真是了不得‘大官’呀！”荀爽故作惊讶地吹了吹胡须拱拱手阴阳怪气地说“不知徐伯长驾到老夫失远迎还望恕罪呐！”
众所周知这位大儒曾几次三番地婉拒了朝廷想征召时所授予三公九卿之职因此那句仿佛充满惊讶与敬意‘伯长’在众人听来简直就是**裸嘲讽。
“老匹夫安敢如此辱？！……徐福好歹还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什么建树？”
“延熹九年太常赵典推举老夫为郎中老夫登金殿献“省财用实府藏”、“宽役赋安黎民”良策使国库转亏为盈百姓税收减免以往三成此建树比之在广陵军杀几个叛乱军小卒子如何？”
“那种粗浅之策三岁小儿也知！”
“那当时为何不去献？”
“老匹夫欺！……当时徐福仅十二岁如何上得金殿？”
“可笑了！……老夫一十二岁遇朝中重臣杜乔彼赞曰‘可以为人师’与老夫平交论学阔谈朝政……”
“……老匹夫！”
“竖子不足与谋！……堂堂儒家子弟竟自甘堕落为军中小卒由沾沾自喜。若是孔圣人复生怕是也要被再次活活气死！”
“可恶……”
年纪轻轻徐福哪里是荀爽对手几番交锋下来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虽恼怒地面色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恼羞成怒地大骂老匹夫。
“噗……”郭嘉与戏志才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丝毫不照顾荀爽以及徐福面皮。唯在旁荀彧面露焦急之色摇摇头长吁短叹。
至于张煌以及其余黑羽鸦们们早已看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瞅荀爽与徐福这对旧日师生在那红口白牙地相互口诛笔伐冷嘲热讽。甚至到最后那对师生竟开始相互痛骂对方。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三缄其口就连张煌亦惊愕地说不出来。唯独郭嘉与戏志才仿佛是看了一场好戏般在旁哈哈大笑。
“不同不相为谋！……此生誓不再回这耻辱之地！”
气愤莫名徐福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然而还未等走出屋子门却听荀爽又奚落“这誓不发也罢！……上回发下此誓如今不也在颍川书院么？”
“……”徐福脚步一顿终于摔门而去。
望了一眼徐福愤怒离去背影荀彧满脸苦笑地唤：“六叔……”
“无妨。”徐福一走荀爽顿时恢复了之前那一副与生俱来严肃面孔淡淡说“近来书院管制学子外出院门紧闭出不去！除非翻墙逃走……”瞥了一眼依旧目瞪口呆张煌、李通等人继续说“若是宁愿丢下‘同伴’！”
不知为何张煌隐约从荀爽那一句同伴中听出了复杂意味隐约点责怪但好似又些感谢。
“是……”荀彧恭敬地拱了拱手。
见此荀爽这才转身朝外走去待走到张煌身边时瞥了一眼张煌等人淡然说“明后日方儒友来颍川书院若是等空暇不妨暂居几句可观摩观摩儒家学子切磋采盛事。”
说罢荀爽也不理睬张煌是否答应就这样负背双手离开了。
张煌瞠目结舌之余心底暗暗嘀咕毕竟荀爽待黑羽鸦也谈不上什么尊重从头到尾都用正眼打量过们。
不过对此张煌并不感觉意外毕竟荀爽态度才是名望大儒对待黑羽鸦这等毫无名气可言义军大众态度若不是徐福关系恐怕们这群人连颍川书院都进不来。
相比较而言张煌更加在意之前徐福与荀爽‘对骂’因为知徐福其实心底对荀爽还是保存一份真诚感情与愧疚心要不然方才荀爽进来时徐福也不会激动地双肩颤抖。
“荀师……动怒了？”
待荀爽走后张煌试探问。出于为兄弟徐福考虑也不希望徐福与荀爽矛盾加剧。
岂料戏志才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摆摆手神秘说“动怒？……哈哈这会儿家师心中可是欢喜地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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