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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黑羽鸦一群小子觉得臧旻臧老爷子也就是嘴上严厉点私底下终归还是会给们稍许特殊照顾。结果们猜错了。
这件事直到几日后张煌等人确确实实已成为那征讨妖贼许昭一万兵丁之一时心中依然点难以接受。
“莫不是那老头儿其实对泰山臧氏一支并无多少情义？”
在距离扬州城二十里外军营某士兵帐篷内李通满脸错愕地询问对此同样报以不解臧霸。
若在以往如果人这么埋汰自己叔公就算是兄弟臧霸多半也会感到不快但是这会儿却颇为认同李通皱眉眉头在那生闷气。
一想到此事臧霸就感觉羞愧难堪不敢望向那群兄弟生怕从们脸上看到不满神色。
不过让臧霸感到庆幸是叔公刻薄对待丝毫影响到们黑羽鸦兄弟之间感情除了李通、陈到两人些抱怨外太史慈与单福并插嘴至于老大张煌从始至终只顾躺在兵丁帐篷内草铺上睡大觉根本不理睬众兄弟间口头抱怨。
“行了行了。”可能是见李通与陈到二人越说越火张煌侧躺在草铺上挥挥手不耐烦地说“别说什么瞧不起咱瞧不起咱留咱在臧府吃饭？还住了一宿？”
“这……”李通与陈到二人哑口无言毕竟张煌说是事实。那天夜里臧老爷子在说完那些后便叫府上厨子替众人准备了一桌酒菜虽然谈不上山珍海味但也绝对称得上丰盛。
“可是那老头儿叫咱当大头兵啊！”李通气闷闷地说。
“大头兵怎么了？”张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军队中凡事以军功说咱初到这广陵兵营寸功未建还想怎么？要当将军？”
李通闻言顿时语塞在几番张嘴欲言后讪讪说“这不是……这不是以为那老头儿会给咱一个好差事嘛宣高可是侄孙……”
张煌望了一眼众人见们一个个表情些古怪心中多少也些恍然：这群家伙肯定是先前心里想得太美以至于当事态与想象出入时心中就点不平衡了。总而言之还是那份傲气作祟。
“先当好大头兵再说！”
张煌在教训自己这群兄弟时候似乎并想过当时在听说这件事时候心底也难免生出几分羞愤与气恼。
而在张煌等人议论这件事时候臧旻老爷子正巧也与儿子臧洪谈到这件事。
“父亲大人当真舍得叫那些小家伙当一个寻常小卒子？”臧洪在说时候表情相当夸张摇动手中臧霸之父臧戒亲笔所写书信古怪说“依诰德兄在信中所言这群小家伙可了不得那个叫太史慈小子是后加入暂且不论另外五个那可是将整个泰山郡搅得难以安生厉害小子啊就连泰山郡县尉王虎、都尉马延都死在们手中……孩儿觉得叫们几个屈居马前卒实些屈才。”
“那照意思呢？”臧老爷子闻言老神在在地反问。
臧洪深思了一下沉声说“孩儿觉得光是那侄儿臧霸当个什长便不成问题那个叫张煌小子既能耐叫那侄儿折服于想必本领高强当个伯长绰绰余……”
“伯长啊。”臧老爷子抬头望了一眼喃喃说“伯长乃百人之首已经是能影响到战场最终胜败力量了……一个只晓得江湖拼杀小子觉得担当地起如此重任？”
臧洪沉默了片刻也知军队打仗不同于江湖拼杀只是纯粹为张煌等人明明具才能却不得父亲重用而感到遗憾替们感到惋惜罢了。
“觉得老夫老眼昏花、不识人才耶？”老爷子似乎是看出了儿子眼神变化玩味笑。
臧洪面色微变低头恭敬说“孩儿不敢。”
“只是不敢未必不这么想是么？”
臧洪闻言面色更是一变低头不说。
见此臧旻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忽而问“子源觉得那帮小子可是人才？”
听父亲忽然问此事臧洪心下一愣恭敬回“孩儿以为皆是人才！”
“何等人才？”老爷子闭眼睛问。
臧洪思忖了半响小心翼翼地回“郡尉之才！”
很难想象臧洪明明只见过张煌等人一面却给予了张煌等人县尉之才评价。这意味在臧洪看来张煌等人日后怎么也能混个郡尉等级官职这可是极高评价了。
然而臧旻在听到这番后却是摇摇头哈哈大笑。
“孩儿说错了么？”臧洪疑惑问。
只见臧旻深深望了一眼自己儿子点头说“子源啊能看出这群小子日后能达到郡县高度足见眼力不俗但是终归还是年轻眼力上还是差一些……”
见父亲借这事来打击自己臧洪心里多少也点不服些赌气地反问“那父亲意思呢？”
臧旻微微一笑继而双目绽放惊人神采斩钉截铁说“皆……大将之才！”
“咣当——”
手中茶盏不慎摔碎在地上臧洪吃惊地瞪大眼睛瞧自己父亲一脸难以置信表情。
却见臧旻捋胡须自顾自笑“不必猜忌老夫行走一生阅人无数自问这点识人本事还是那六个小家伙日后成就绝不会在之下堪称是倾尽一州一郡灵气绝世豪侠……”
臧洪张了张嘴难以想象自己父亲竟然给予那几个小子如此高评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点不可思议：“既然父亲觉得那群小鬼皆是可造之材为何要如此刻薄对待们？”
“年轻气盛啊……”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正色说“年轻人最忌好高骛远……说得不错以们如今本事或可担任什长、伯长职务但是这对们并无好处反而会助长们骄傲。年轻人就是要戒骄戒躁、虚怀若谷此番老夫叫们当普通士卒就是要好生打磨这几块美玉叫们从军中基层做起逐渐自行领会为兵、为将要领这可远比口述经验更加效。放心只要是人才无论在哪里都会绽放光芒！”
臧洪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心原来不是父亲瞧不起那些小子而是对们期待与评价更高因此故意要磨练们罢了。
“对了可莫要坏老夫打算偷偷给予们方便。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不许给们任何帮助借势也不可以！”臧旻老爷子严肃地叮嘱。
恍然之余臧洪从这番中也听出了别样意思试探问“莫不是孩儿此番也幸从军征战？”
臧旻赞许地望臧洪点了点头徐徐说“老夫给一个伯长职位若是在战场上折损了臧氏颜面就莫要再当这射阳县县令好生在府上读书。”
若是叫别人听到这番恐怕多半会瞠目结舌堂堂射阳县县令竟然只能当一个伯长开玩笑！就算是平级调官好歹也能捞到个副将。那可是至少掌两千兵武官区区一个伯长根本无法与其同日而语。
但是臧洪听到这番却是面色大喜拱手抱拳沉声说“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折损臧氏以及父亲颜面！”
“好好！”臧旻开怀大笑捋胡须说“传令兵营加紧操练老夫寻思那妖贼半月内定会兵锋直指广陵郡到时候等定要将其嚣张气焰……彻底打灭！”
说到最后四个字老刺史攥拳头狠狠一砸桌案双眼瞪大、发须直立浑身强大气势让人很难想象竟是一名官。
“是！”
当天臧老爷子命令便传至了广陵兵营这让听说此事李通等人更加心里不平衡。
“什么？咱还得跟那群大头兵一起操练？”
李通露出一副很是不可思议表情毕竟在眼里同兵帐那些普通兵丁随随便便也能放倒十几个。
其实不光李通除张煌外其余几个心中也点不太情愿尤其是太史慈想在青州东莱郡时候那可也是郡府官吏手底下怎么说也召集得到几十号人如今在这广陵郡当一名大头兵也就算了丝毫特权也无这让难免觉得些不渝。
“要不咱走？”臧霸犹豫开口“以咱兄弟几个本事随便在哪里都能扬名立万屈居在此当个兵丁未免点太小瞧人了！”
这一出众人心中难免些蠢蠢欲动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张煌。
事已至此恐怕只要张煌点个头们这群人便会当即离开。
遗憾是张煌似乎丝毫要离开意思在众兄弟殷切目光下喃喃说“就算是当一个普通兵丁也想见识见识那个胆敢自封是阳明皇帝妖贼许昭啊！”
黑羽鸦众人心中一愣不由得被张煌这番拨动了心弦。
可不是嘛尽管汉室日渐衰微天下各地强寇四起可是敢自立为皇帝却唯独只会稽郡那妖贼许昭一人。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为之家伙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就……再呆一阵？”李通用眼神询问几名兄弟得到竟是纷纷点头附和回应。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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