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中也有不安之意,见了我,似乎如释重负,迎了上来:“小七。”
“红纱。”我仔细打量着她,见她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我又转视绿木叔公,瞪着他说道,“你跑到一个姑娘家来干嘛?”
“我来窜门。”他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发现这里山清水秀,决定在旁边盖个房子。”
我几乎是惊叫起来:“不!”他动什么歪脑筋,我还能不知道,顿了顿说道,“红纱不会同意的。”
绿木叔公瞥了我一眼,已笑开了:“你问问红纱。”
红纱脸上的神色变幻得极快,最后还是点点头:“多一个伴也好。”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叔公,发现他脸上的笑意已溢开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我狐疑的打量着红纱,她却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吃过午饭,绿木叔公已拎着红纱到后山去伐木建房子,却把我撇在了屋里。我知道他不怀好意,本要厚着脸皮跟上去,先拦住我的竟是红纱。我越发不知道他们两人搞什么鬼,满腹疑惑的坐在椅子上啃果子,等着他们回来。
昨夜没有睡,清早又没有休息,在藤椅上躺了一下,就很快睡着了。迷蒙中听见有推门的声音,以为是叔公他们回来了。但是那脚步声到了面前,却停了下来,好似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
我缓缓地睁开眼,已看见一个水墨色的身影坐在前面,见我醒了,眼神已收回,又恢复了那淡然的神色。
“红纱呢?”
我见他问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睡醒后有种说不出的心满意足:“她跟绿木叔公去后山伐木找青藤了。”
落伤脸上已微微有了困惑:“找那么些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叹道:“绿木叔公说要做红纱的邻居。”
落伤顿了顿,一笑:“红纱晚上终于敢出来院子赏月了。”
我看着他,担忧的说道:“绿木叔公可不是个好人……在北海的时候他就经常……经常调戏姑娘家。”
落伤似乎并不在意,耸了耸肩说道:“红纱是你的朋友,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倒希望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不过想到终于他在南海能安定下来,或许就不会随时抛下我离开了。绿木叔公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却没有父亲所给的安全感,总觉得他会一夜之间消失在南海,跑到其他地方去游荡。
我蓦地想起个问题,问道:“青烟是你师傅?”
落伤的瞳孔微微一缩,看着我的眼神极为复杂,默了默才问道:“是。”
“那……”我心里有些紧张,手心竟渗出了汗,“他跟我是什么关系?”
“朋友。”落伤的声音平缓,听不出有什么感情,“你,我,红纱,青烟师傅,是朋友。”
我的心中又泛起奇怪的情愫:“仅仅是朋友吗?”
“嗯。”
落伤点点头,不容置疑的眼神让我松了口气,我又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眼中的神色顿时黯然,缓缓说道:“已经离世了。”
我吃了一惊,脱口道:“什么时候?”
落伤极快地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几百年前,得了怪病。”
我心里有一丝惋惜,虽然回来后并未见过,但是至少他是我的朋友。既然他已经离世,那就是说,我身上的灵犀咒并不是他下的,那会是谁?一个困惑解开,又迎来一个新的。
我又问了他一些其他事,多少了解了些我们的过往,只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知道的问题答案,灵犀咒我还是不知道是谁给我下的。不过想了想也不重要了,青魂也不可能再为这个而跟我生气了。
“锁灵链你们星宿子可以解开吗?”我举着左手到他面前,这才发现前几日环绕在链子的青光淡了些。
落伤摇摇头,我微微失望,不过还是很开心,跟朋友聊天的感觉很好。想到早上他冷语对我说的那些话,倒也没觉得心里有疙瘩。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有一阵阵巨响,忙推门看去,就见一阵沙土飞扬,呛了我半日。再仔细一看,只见绿木叔公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看着那一堆木头点点头:“可以做一个大木屋了。”
红纱抱着一大堆青藤从空中落下的时候,人已看不到半寸,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才见她脸上已是脏兮兮的,见我在门口,又见落伤在,已高兴的招手:“小七,落伤。”
我跳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擦脸:“他要盖房子你就让他自已盖,还帮他的忙。”
“无双,我白养了你五百年。”绿木叔公忽然出现在一旁,叹气道,“我还想着给你挪一间房,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撇了撇嘴:“就算给我留了房间,我还是要天天回族里睡。”我又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不用?”
绿木叔公笑了笑:“有主人的灵宠,是可以不用遵守这些破规矩的。”
我眨了眨眼,倒是第一次听说。红纱开口说道:“你的衣服脏了,换下来我帮你洗洗。”
绿木叔公顿了一下,眼中已是感动之意,几乎要凑上去抱住红纱好好感谢一番,我忙拦住他,又瞪了他一眼:“自已洗。”
他摸了摸我的头:“你还是快回去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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